蕭雲山微微皺眉，繼續循循善誘：“宋女士，你再仔細回憶回憶，江大牛平時有沒有跟你提過古董相關的事？”
    “哪怕是很細微的線索，都可能對我們的調查有很大幫助。”
    宋月月緊閉雙眼，似乎在努力回想，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我......我好像聽他說過一次，說什麽找到了個能賺大錢的門道，但具體是什麽，他沒跟我說。”
    “當時我以為他又是在吹牛，就沒往心裏去。”
    蕭雲山心中一動，追問道：“那他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怎麽樣？有沒有表現得很興奮或者很緊張？”
    宋月月咬著嘴唇，思索片刻後說道：“我記得他當時好像挺興奮的，眼睛亮晶晶的，還說等賺了錢，就讓我和孩子過上好日子。”
    “但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會和什麽古董商人扯上關係。”
    “他說讓你過上好日子？”蕭雲山眉頭微微一皺，開口問道。
    宋月月點點頭，“對，他確實是這麽說的。”
    蕭雲山繼續問道：“那關於那個匿名賬戶轉來的巨額資金，你確定一點頭緒都沒有嗎？江大牛有沒有突然買過什麽昂貴的東西，或者家裏有沒有出現過什麽奇怪的財物？”
    宋月月還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說：“沒有啊，我沒發現他買過什麽貴重東西，家裏也沒多什麽奇怪的財物。”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蕭雲山決定換個角度詢問：“那劉煜呢？你和他關係怎麽樣？李三說你們好像在謀劃著什麽，你能解釋一下嗎？”
    宋月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低下頭，囁嚅著說：“劉煜......他是我前夫，孩子的父親，他出獄後覺得對不起我和孩子，就經常給我們錢。”
    “但我們真沒謀劃什麽，李三肯定是誤會了。”
    看她又變成了這樣，蕭雲山盡管心中充滿了無奈，但是也隻能強行穩定下來，繼續說道：“宋女士，你要知道，如實交代情況對我們破案很重要，也對你自己有好處。”
    “你和劉煜之間，真的隻是這麽簡單的關係嗎？”
    宋月月猶豫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眼中含淚說道：“警官，我真的沒有隱瞞什麽。”
    “劉煜確實隻是想幫我，當初他看我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雖然他還在牢裏，可依舊讓自己的父母經常接濟我們。”
    “至於江大牛的死，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
    蕭雲山見暫時問不出更多有用信息，便放緩語氣說道：“好吧，宋女士。”
    “如果你之後想起什麽新的線索，一定要及時聯係我們。”
    “這不僅是為了幫我們破案，也是為了還你自己一個清白。”
    宋月月連忙點頭，“好的，我一定會的。”
    蕭雲山離開審訊室後，立刻和王鵬碰了頭，將從宋月月那裏得到的信息告訴了他。
    王鵬聽完後，摸著下巴說道：“這麽看來，江大牛和古董商人的接觸以及那筆巨額資金肯定有問題。”
    “但宋月月似乎真的不太清楚這些事，難道是她的第二人格在主導這些？”
    蕭雲山沉思片刻後說道：“有可能。”
    “目前看來，劉煜和宋月月的關係也很可疑，她肯定還有事情瞞著我們。”
    “我們一方麵繼續調查古董商人這條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和江大牛交易的具體內容；另一方麵，加大對劉煜的調查力度，查清楚他和宋月月之間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鵬點頭表示讚同，“好，我這就去安排。對了，還有李三，要不要再審訊他一次，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線索？”
    蕭雲山想了想，說道：“李三心思細膩，而且嘴裏沒什麽實話，我估計不好審，實在不行你再審訊一次吧，重點問他關於劉煜和宋月月之間的關係。”
    於是，兩人分工行動，王鵬去安排對李三的審訊，而蕭雲山則叫上文浩研和林宇昂一起去通過江大牛尋找這一位神秘的古董商人。
    他們從江大牛的通訊記錄入手，發現江大牛在遇害前與一個手機號碼頻繁聯係，經過技術追蹤，最後他們鎖定了號碼最後出現的區域。
    三人來到那個區域，那是一片老舊的街區，街道兩旁店鋪林立，人群熙熙攘攘。
    他們挨家挨戶地詢問古董店的情況，終於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中得到了一些線索。
    店主回憶說，幾個月前有個和江大牛描述相符的人來過店裏，還和店裏的夥計聊了很久，打聽了不少關於某種特殊古董的信息。
    蕭雲山立刻追問：“什麽樣的特殊古董？那個夥計現在在哪？”
    店主撓了撓頭，說道：“具體什麽樣我也不太清楚，那夥計因為家裏有事，上個月就辭職回老家了。”
    “不過我記得他們好像提到了什麽花瓶，說是很值錢。”
    蕭雲山與文浩研、林宇昂對視一眼，心中明白這可能就是關鍵線索。
    他們順著店主提供的夥計家鄉地址找了過去。
    經過一番周折，終於找到了那位夥計。
    夥計見到他們，神色有些緊張。
    蕭雲山趕忙安撫道：“別害怕，我們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有個叫江大牛的人來店裏提到一個花瓶的事嗎？”
    夥計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記得，他當時和一個人談來著，我在給他們上菜的時候聽見那人說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蕭雲山繼續問道：“那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麽樣子嗎？”
    夥計眯起眼睛，努力回憶著：“那個人......戴著一頂黑色的寬邊帽子，壓得很低，把臉都遮住了大半。我就瞥到一眼，感覺他皮膚挺白，嘴唇很薄，留著一小撮山羊胡。”
    蕭雲山心中一動，追問道：“他是不是個子很高？”
    “對！”那個夥計連忙點頭，“還總是帶著一副墨鏡，聽他們說，還想最近一段時間他會一直停留在碧海市，暫時不打算離開。”
    蕭雲山繼續問道：“那他們具體都說了些什麽？關於這個花瓶，有沒有提到什麽特別的地方，比如來曆、價值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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