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離開這間審訊室，然後找到玲玲和蘭蘭的父親說：“二位，我們現在要詢問趙老頭，另外還有些事情要和孩子了解一下，你們先在這兒稍等一下，有什麽結果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說完，蕭雲山再次走進了趙老頭所在的審訊室。
    他看著趙老頭，盡量讓語氣緩和一些，“趙大爺，你別害怕，隻要你說實話，我們會公正處理這件事。”
    “你再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發現玲玲和蘭蘭有什麽異常？”
    “或者有沒有其他人和她們接觸比較密切？”
    趙老頭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異常......好像也沒啥特別的。”
    “就是最近感覺她們好像都在躲著我，以前她們還經常來我小賣部，現在都不咋來了。”
    “至於其他人，我就不太清楚了，我這小賣部人來人往的，我也沒太注意。”
    蕭雲山點點頭，又問了一些關於趙老頭平時和孩子們相處的細節，暫時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與此同時，鍾阿離在醫務室裏再次嚐試和玲玲、蘭蘭溝通。
    她溫柔地看著兩個孩子，說道：“玲玲、蘭蘭，姐姐知道你們受委屈了，但是隻有你們說出全部的真相，我們才能真正幫到你們，抓住壞人，好不好？”
    玲玲和蘭蘭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蘭蘭咬了咬嘴唇，小聲說：“姐姐，我們......我們其實......”
    話還沒說完，就被玲玲打斷，“姐姐，我們真的就是被趙爺爺欺負了，其他的我們也不知道。”
    鍾阿離察覺到玲玲似乎在刻意隱瞞什麽，她耐心地說：“玲玲，你看你和蘭蘭身上的淤青，這可不是趙爺爺做的吧？”
    “你們是不是害怕什麽？放心，姐姐會保護你們的。”
    玲玲低下頭，沉默不語，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見她們都不打算開口，鍾阿離繼續問道：“那你們知道秀秀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嗎？”
    話剛出口，她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這麽小的孩子哪裏會懂得這些？
    然而，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玲玲回答道：“是趙爺爺的！”
    鍾阿離心中一震，她緊緊盯著玲玲，“玲玲，你確定嗎？這可不是能隨便亂說的事情。”
    玲玲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恐懼，但還是點了點頭。
    蘭蘭在一旁也跟著小聲說：“姐姐，是真的，我們看到趙爺爺和秀秀姐姐在一起，秀秀姐姐還哭了。”
    鍾阿離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如果孩子們說的是真的，那這案件的性質可就嚴重了。
    但她總覺得孩子們的態度有些奇怪，似乎是在某種壓力下才這麽說的。
    “玲玲、蘭蘭，那你們身上的淤青又是怎麽回事呢？”鍾阿離輕聲問道。
    玲玲和蘭蘭再次對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玲玲小聲說：“是......是趙爺爺打的，他說要是我們告訴別人，他就打死我們。”
    鍾阿離心中充滿了疑惑，從趙老頭之前的表現來看，他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而且，之前蕭雲山詢問趙老頭關於秀秀的事情時，趙老頭並未表現出異常。
    就在這時，蕭雲山走了進來，他看到鍾阿離的表情，心中猜到可能有新情況，“阿離，孩子們說了什麽？”
    鍾阿離將玲玲和蘭蘭的話複述了一遍，蕭雲山聽後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溫和地對玲玲和蘭蘭說：“小朋友，叔叔阿姨知道你們可能害怕，但隻有說實話，才能真正幫到秀秀，也能保護你們自己
    “你們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人讓你們這麽說的？”
    玲玲和蘭蘭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但還是搖了搖頭。
    見他們這樣，蕭雲山點點頭，招呼著門口的警察過來把她們帶走。
    “你覺得怎麽樣？”
    “圖財！”鍾阿離毫不客氣的說道，“孩子是不是被侵犯了他們根本就不在意，他們所想的就是盡可能的多撈點好處。”
    蕭雲山點點頭，輕聲說道：“你還記得昨天強強媽是怎麽說的嗎？”
    “她說一個妓女死了咱們居然這麽上心，對嗎？”
    鍾阿離點點頭，“對！她當時說得好像就是秀秀吧？”
    蕭雲山輕笑一聲，“那問題就來了，她怎麽知道秀秀就是妓女呢？”
    鍾阿離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是啊，秀秀的事情並沒有公開，她卻一口咬定秀秀是妓女，要麽是有人故意透露給她的，要麽她自己就知道內情。”
    蕭雲山站起身來，眼神變得銳利，“看來這背後的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
    “這幾起看似孤立的事件，或許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覺得可以先從強強家查起，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鍾阿離提議道。
    蕭雲山點頭表示讚同，“好，你和文浩研去強強家，小心行事；我留在警局，繼續審問趙老頭，同時等dna比對結果出來。”
    鍾阿離應了一聲後，便去找文浩研，兩人第二天一早便一同前往強強家。
    他們走後，蕭雲山再次來到審訊室裏，趙老頭正緊張地坐在裏麵。
    蕭雲山看著他，再次開口：“趙大爺，您再仔細回憶回憶，最近小賣部有沒有出現過什麽特別的人，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一句話讓您覺得奇怪的？”
    趙老頭眉頭緊皺，努力回憶一番，最後還是無奈的搖搖頭，“沒有......”
    見他這樣，蕭雲山無奈的歎口氣，“他們說你是猥褻三個女孩的凶手，你有沒有什麽要說的？”
    趙大爺同樣搖頭，“我都六十歲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已經埋進了土裏，還幹這種事？”
    “警察同誌，咱們辦事得講證據啊！”
    蕭雲山輕笑一聲，開口道：“我們肯定講證據，不然你就不會是這樣的待遇了。”
    “你放心，我們一直秉持著疑罪從無的理念，隻要你們的dna檢測結果出來，證明秀秀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立馬就可以離開這裏。”
    聞言，趙大爺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隨即黯淡下去，“到時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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