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研冷笑一聲，“人道主義補償？說得可真好聽。”
    “張校長，你最好老實交代，這五萬塊錢是不是和秀秀的死有什麽關聯？”
    “還是說，這是你為了掩蓋某些事情而給出的封口費？”
    張啟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咬了咬牙，沉默片刻後說道：“警官，我真的沒什麽可說的了。”
    “你們要是覺得我有問題，可以拿出證據來抓我，不然就別在這裏冤枉好人。”
    蕭雲山知道，再這樣問下去，張啟也不會輕易鬆口。
    他轉頭對秀秀母親說：“大姐，您先別激動。”
    “既然張校長提到了賠償的事，我們會調查清楚這筆錢的來曆和用途。”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給您和秀秀一個公道。”
    秀秀母親哭著說道：“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們啊，我可憐的女兒......”
    蕭雲山安撫好秀秀母親後，對文浩研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校長辦公室。
    文浩研皺著眉頭說：“雲山，這張啟明顯在隱瞞什麽，五萬塊錢的賠償肯定不簡單。”
    蕭雲山點頭，“沒錯，而且從他們的對話當中，可以明顯的看到秀秀的父母來這裏純粹是為了錢。”
    “至於孩子怎麽樣，是死是活，他們並不關心。”
    “他們所關心的就是學校為了封住他們的口鎖套出來的那一筆錢！”
    文浩研一臉詫異，“不會吧，哪有父母不在乎自己孩子的死活，隻為了錢的？這也太離譜了。”
    蕭雲山微微皺眉，“這隻是你自己見到的。”
    “就像你的老家那邊，肯定有那種窮苦一生的人，這些人為什麽窮？無非是因為懶惰、貪婪且不思進取。”
    “再比如有些乞丐，你給他五塊錢他就想要十塊，給他十塊就想要一百，等他們有錢了就會把這些錢去肆意揮霍，去嫖、去賭，等沒錢了繼續在路上博取同情。”
    一番話說的文浩研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蕭雲山繼續說道：“而且，難道你剛剛沒有注意嗎？他們從到那裏開始，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要讓張啟多給他們一些錢，秀秀隻不過是他們用來要錢的一個借口罷了。”
    “甚至於，我沒有猜錯的話，就連我們也被他們給當成了槍使。”
    文浩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雲山，你這麽一說，倒也有道理。”
    “那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蕭雲山搖搖頭，“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從趙老頭那裏入手，他說這個村子裏的很多人都有罪，我想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說。”
    兩人當即決定再次去找趙老頭。
    當他們趕到小賣部時，卻發現小賣部周圍圍了一群人，嘈雜聲不斷。
    蕭雲山和文浩研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隻見趙老頭吊死在小賣部的房梁上，身體輕輕晃動著，麵色青紫，雙眼圓睜，場麵十分恐怖。
    蕭雲山心中一沉，立刻讓文浩研去維持現場秩序，疏散圍觀群眾，同時自己迅速配合別人把趙老頭的屍體放下來。
    “怎麽樣？”
    看了一會後，林宇昂湊過來問道。
    蕭雲山搖搖頭，“頸部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勒痕呈弧形環繞頸部，顏色較深且伴有皮下淤血。”
    “麵部呈青紫色，眼瞼有出血點，眼球突出，雙手呈爪狀。”
    “這與上吊造成的索溝特征相符。”
    他又輕輕抬起趙老頭的手臂，感受肌肉的僵硬程度，“初步判斷屍體已經開始出現屍僵，推測死亡時間在一到兩個小時左右。”
    “身上沒有其他明顯外傷，現場也沒有打鬥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自殺。”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聯想到他之前欲言又止的樣子，以及他說的村子裏很多人都有罪的話，蕭雲山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這時，文浩研看著趙老頭的屍體，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這趙老頭怎麽會自殺？難道是他真的做了什麽虧心事，畏罪自殺？”
    蕭雲山眉頭緊皺，從地上起身看向門外的那群人，“沒這麽簡單。”
    “趙老頭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自然會選擇自殺。”
    “外麵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說的上是逼死他的人。”
    文浩研點點頭，“關鍵是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已經沒了，這下可麻煩了。”
    “一點也不麻煩，”蕭雲山冷笑著說道，“你不覺得趙老頭用他的死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嗎？”
    說著，他再次把目光轉到外麵，“那就是這個村子裏的人，誰的話都不能信！在他們的眼裏，隻有利益！”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就是這個意思！”
    蕭雲山目光冰冷地審視著門外的人群，腦海中思緒飛轉。
    趙老頭之死絕非表麵這般簡單，他一定知道些什麽但是不敢說出口。
    “文浩研，林宇昂，我們不能慌亂。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分析。”蕭雲山說道，聲音沉穩有力，仿佛給另外兩人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雲山，那你說下一步該怎麽辦？”文浩研問道，他深知蕭雲山的能力，此刻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蕭雲山沉思片刻，說道：“首先，對現場進行全方位勘查，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雖然表麵看起來沒有打鬥痕跡，但說不定會有一些不易察覺的線索，比如毛發、指紋或者其他微小的物證。”
    林宇昂點頭，立刻拿出工具，開始仔細勘查現場。
    蕭雲山則繼續說道：“其次，還記得那個水上樂園嗎？裏麵的衣服很幹淨，孩子又怎麽會去那種地方？”
    文浩研點點頭，“我記得當時咱們什麽也沒查到啊！”
    “當時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蕭雲山斬釘截鐵道，“村裏的人說秀秀是妓女，肯定不是平白無故的。”
    “如果說她真的是如他們說的那樣，那這個進行交易的場所就隻有兩個。”
    “他們家和那個水上樂園！”文浩研麵色難看的說道，“我記得在他們家找到不少頭發，有可能這些人都是和她進行過......的人，那水上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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