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二人一拍即合，開始不斷的試探那些學生家長的態度。
    重男輕女的思想自古就有，再加上這裏比較落後，所以更加嚴重。
    在這裏，幾乎所有的家長都認為女孩子全是賠錢貨，認為遲早都是要嫁人的，都覺得女孩上那麽多學沒用。
    所以，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這裏的許多女孩根本就不會被他們的家庭看重，隻要能帶來利潤，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女孩到底經曆了什麽。
    於是，一個罪孽的想法開始在他們的心中出現：用這些孩子去開一個青樓！
    蕭雲山聽著宋清的交代，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臉上滿是厭惡之色，“你身為人民教師，本應教書育人，卻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簡直罪無可恕！”
    宋清低著頭，不敢直視蕭雲山的眼睛，聲音帶著哭腔繼續說道：“本來我以為那些家長會生氣，或者是別的怎麽樣，但是事實並沒有，相反他們直接神獸跟我要錢，而且是直接要全部的錢。”
    “後來，我們把從孩子身上賺的錢自己留一部分，給那些家長一部分，他們每一次都樂嗬嗬的，這讓我們更加肆無忌憚，變本加厲地尋找目標。”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有個學生家長不甘心收到那麽點好處，於是準備報警。”宋清頓了頓，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就在這時候，龍哥他們出現了。”
    “龍哥？”
    宋老師點點頭，“就是你們抓的那個穿西裝的。”
    “龍哥在我這裏玩了幾次之後，我把遇到的問題告訴了他，他拍著胸脯說能幫我搞定。”宋清一邊說，一邊看著蕭雲山的反應。
    蕭雲山怒目而視，“接著說，他是怎麽‘搞定’的？”
    宋清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龍哥說他認識一些有頭有臉的人，能把這件事壓下去，但前提是我得跟他合作。”
    “我當時害怕事情敗露，就答應了。”
    “龍哥讓我繼續在學校裏物色更多合適的女孩，還說他有渠道能把這些女孩送到一些有錢人手裏，賺的錢比我之前那點勾當多多了。我......我被錢衝昏了頭腦，就照做了。”
    蕭雲山冷冷地問：“那秀秀呢？她怎麽牽扯進來的？”
    宋清麵露痛苦之色，“秀秀這孩子太聰明了，她好像察覺到了我們的不對勁，還問過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我怕她壞了大事，就告訴了龍哥。”
    “龍哥說不能留這個隱患，於是就安排人給秀秀吃了一種藥，想讓她變得癡癡傻傻，什麽都問不出來。”
    “沒想到......沒想到秀秀居然懷孕了，而且最後居然死了。”
    蕭雲山咬著牙，“你還記得這麽長時間你禍害過多少女孩子嗎？”
    宋清連忙搖頭，“警官，水上樂園的事我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龍哥說那裏偏僻，不容易被發現。”
    “而且，每次把人送過去，第二天他們就會把人帶過來，也沒出過什麽問題啊！”
    蕭雲山冷笑一聲，“沒有問題？”
    “真是好說法，他們都沒有成年呢就被你們這樣對待，你居然有臉在這說沒有問題？”
    “那什麽叫問題？這些女孩被人淩虐致死？還是別的什麽？”
    宋清被蕭雲山的怒斥懟得無言以對，頭埋得更低，聲音顫抖著說：“警官，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個混蛋，我罪該萬死。”
    蕭雲山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繼續追問：“除了秀秀，還有其他女孩出現類似懷孕或者生命危險的情況嗎？”
    宋清努力回憶著，臉上滿是驚恐與懊悔，“我......我不知道，警官。”
    “雖然每次送過去的女孩回來後，精神狀態都不好，但我沒聽說還有懷孕或者死亡的。”
    蕭雲山皺著眉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宋清，“說說吧，除了我們找到的那幾個女孩之外，外有誰是被你脅迫的？到底有誰光顧過那裏的生意？”
    宋清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麽說。
    蕭雲山“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說！”
    宋清被他嚇了一跳，有些畏懼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學校裏一半的女孩都......”
    “那還有誰去過？”
    “我知道的就隻有一些村子裏的閑漢......”
    文浩研立馬拿起一個筆記本丟到他麵前，“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
    宋清顫抖著雙手拿起筆，在筆記本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了一排個名字。
    蕭雲山湊過去一看，發現這些名字有些眼熟，似乎在之前的調查中或多或少有過接觸，但當時並未將他們列為重點嫌疑人。
    “這些人隻是一部分，還有一些我也不太清楚，我每次就負責把女孩送到地方，其他的就不管了。”宋清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蕭雲山緊盯著宋清，繼續逼問：“那你是怎麽和那些人聯係的？他們是怎麽知道你能提供女孩的？”
    宋清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是......是秀秀她爹，他牽的線。”
    “他在村子裏有點威望，認識的人多。他說隻要我能找些女孩來，他就給我錢，我......我就答應了。”
    “秀秀她爹？”蕭雲山和文浩研對視一眼，二人都是有些不可置信。
    蕭雲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秀秀的父親？他可是秀秀的親生父親啊，怎麽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二人的眼中滿是憤怒與震驚，原本以為隻是一些不法之徒的惡行，沒想到竟牽扯到受害者的父親。
    宋清哭喪著臉，“警官，我真沒騙你們，就是秀秀她爹。”
    “他說他家秀秀反正已經不幹淨了，不如多找些女孩，大家一起賺點錢。”
    文浩研氣得渾身發抖，“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禽獸不如的父親！”
    蕭雲山強壓怒火，繼續追問：“秀秀她爹還和你說了什麽？他具體是怎麽安排這些事的？還有，除了他聯係的那些人，還有沒有其他途徑參與到這件事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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