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裏的情況後，蕭雲山沉思片刻，覺得宋清的話有幾分道理。
    思慮再三，叮囑道：“欣研，繼續審問宋清，看看他還知道哪些隱藏的信息。”
    “我和文浩研去學校一趟，既然張啟和學校老師來往密切，說不定能從學校找到新的線索。”
    說罷，蕭雲山和文浩研立刻驅車前往學校。
    一路上，兩人表情嚴肅，氣氛壓抑。
    到達學校後，他們徑直找到了校長辦公室。
    正如手底下的那些警員傳回來的消息一樣，這裏早已人去樓空。
    偌大的一個學校裏麵隻有零星的幾個老師在代課，而且其中還是以女老師居多。
    一個老教師見到警察再次到來，神色略顯慌張，“警官，又發生什麽事了？”
    蕭雲山盯著他的眼睛，嚴肅地說：“我們懷疑學校的校長以及許多老師牽涉到一起重大案件，他們與一些混混勾結，對學生實施犯罪行為。”
    “你作為這裏的一位老教師，有沒有什麽要說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善。
    也難怪他這樣，畢竟自打這個案件開始到現在，他對這個村莊的人幾乎稱得上是好感全無，尤其是這個學校，更是藏汙納垢。
    那位教師聽見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擺手，“警官，我真不知道啊！”
    “張校長平時表現得挺正常的，我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
    文浩研冷哼一聲，“正常？他和幾個老師經常一起喝酒，你會不知道？”
    那位教師猶豫了一下，囁嚅著說：“這個......我知道他們關係好，但喝酒也隻是同事間的正常社交活動，我真沒往那方麵想。”
    “再說了，幾個男的一起喝酒不是挺正常的嗎？”
    蕭雲山皺著眉頭，“從現在開始，你把張啟平時接觸較多的老師都叫到會議室，我們要逐一問話。”
    “另外，提供張啟在學校的所有資料，包括人員來往、考勤記錄、通訊記錄等。”
    那人不敢怠慢，趕忙按照蕭雲山的要求去做。
    不一會兒，幾位老師被帶到了會議室。
    蕭雲山和文浩研開始對他們進行單獨問話。
    在對第一位老師問話時，這位老師顯得極為緊張，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
    蕭雲山盡量放緩語氣，試圖緩解他的緊張情緒：“老師，你別害怕，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張啟的情況。”
    “你和他平時接觸多嗎？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異常行為？”
    老師微微顫抖著聲音回答：“我......我和他接觸還算挺多的，畢竟在一個學校，但要說異常行為，我還真沒太注意。”
    “就是有時候看到他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不過我也沒往壞處想。”
    文浩研追問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你能描述一下他們的樣子嗎？還有，你知道他們在一起都聊些什麽嗎？”
    老師想了想，“那些人看著就像混混，穿著打扮流裏流氣的。”
    “至於聊什麽，我沒聽清楚，每次我一靠近，他們就不說了。”
    蕭雲山和文浩研對視一眼，看來這是條重要線索。
    蕭雲山接著問：“那你知道張啟和這些混混是怎麽認識的嗎？還有，他和哪些老師走的比較近？”
    老師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真的隻知道這麽多，警官。”
    蕭雲山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接著把下一位老師叫了進來。
    這位老師看起來相對鎮定一些，但眼神中還是透露出一絲擔憂。
    蕭雲山同樣詢問了一些關於張啟的問題，這位老師思索片刻後說道：“我倒是知道一件事，有一次張啟和我抱怨學校的工資低，說他想找點別的賺錢路子。”
    “我當時也沒在意，現在想想，說不定就和那些壞事有關。”
    文浩研立刻追問：“那他有沒有說是什麽賺錢路子？或者提到過什麽地點、人物之類的？”
    老師皺著眉頭回憶，“他沒說具體的，隻是發發牢騷。”
    “不過，我好像聽他提過什麽‘樂園’，但當時沒聽清，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們說的事情有關。”
    蕭雲山心中一動，“樂園”很可能就是指水上樂園。
    他繼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和什麽人走的比較近？”
    老師猶豫了一下，“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有幾次看到校長神色匆匆地從學校外麵回來，身邊好像還跟著幾個陌生人，不過距離遠，我沒看清長相。”
    問完這位老師後，蕭雲山和文浩研又陸續詢問了其他幾位老師，可惜並沒有得到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直到最後一位，是他們的老熟人，秀秀的班主任李老師。
    見到這樣的陣仗，他一時有些局促。
    同樣的問題又問了一遍之後，李老師想了想，開口道：“我想起來了，之前有一次張校長跟我說有個賺錢的路子，問我願不願意參與進去。”
    蕭雲山和文浩研頓時精神一振，蕭雲山緊盯著李老師，追問道：“他說的賺錢路子是什麽？你答應了嗎？”
    李老師臉上露出懊悔的神情，緩緩說道：“他說有一些城裏來的老板，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隻要我能想辦法把學校裏的女生騙去指定的地方，就能賺不少錢。”
    “我當時聽著就覺得不對勁，覺得這事兒太缺德，所以就拒絕了。”
    文浩研氣得一拍桌子，“你們這些人，為了錢連基本的道德底線都不要了嗎？為什麽當時不報警？”
    見李老師搖頭，文浩研繼續問道：“那你有沒有問他具體是怎麽操作的？地點在哪裏？還有哪些人參與？”
    李老師被文浩研的氣勢嚇得一哆嗦，趕忙說道：“我......我沒敢問那麽多，當時就想趕緊脫身。”
    “不過，我聽到他提到了‘水上樂園’，好像就是在那裏進行。”
    “而且，他說秀秀她爹也參與了，負責牽線搭橋找客人。”
    蕭雲山深吸一口氣，這些他都已經知道了，很顯然沒什麽價值。
    攔住因為憤怒有些失去理智的文浩研，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問道：“除了秀秀她爹，你還知道有哪些人參與嗎？張校長有沒有提到過別人也參與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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