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
    眾人：……
    就很難評，你當‘爺’的沉穩呢？？
    張起陵對這種幼稚的行為十分無奈，也不想配合。
    奈何胖子壓根不給張起陵一絲“不合群”的機會，他直接抓著張起陵的手就舉了起來。
    黑眼鏡也湊熱鬧般舉起手，解禹臣則早就跟霍老太談好了。
    打眼看去，在場隻剩吳問跟兩個夥計無動於衷。
    霍繡繡有些意外，她剛想開口詢問，不成想身邊的霍仙姑卻猛地直起身子。
    “你、你可以給我看看你的手嗎？”
    就見霍仙姑此刻神情巨變，雙眼死死盯著斜對麵的張起陵，以及他被迫舉起來的右手。
    霍繡繡懵了，下意識順著自家奶奶的視線看去，才觀察到張起陵手指的不同。
    “奶奶？”
    她小聲喚了一聲，但霍仙姑恍若未聞，隻一心等著張起陵回應。
    胖子順勢拿著張起陵的手讓霍仙姑看了兩眼，但卻不讓她碰。
    “男女授受不親，咱們小哥……”
    這邊胖子話還沒說完，那邊霍仙姑轉眼就跪那了！
    胖子：？！！
    他嚇了一大跳，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不好！這老太太是女傀！”
    胖子至今都還記得，吳偕曾給他講過的那個‘小哥一指定女傀’的壯舉。
    好家夥，今兒個難道要曆史重現？
    吳偕無語地照著胖子的肚子拍了一下，拍得肚腩“duang duang”顫。
    “別胡說八道，快把人拽起來。”
    誰知一直沉默的吳問，這時卻擺擺手。
    “沒事，大張哥受得起。”
    說罷，吳問帶著倆夥計起身換了個位置，而張起陵則依舊穩如泰山，黑眼鏡也隻是微微側身。
    吳偕和胖子對視一眼，忙跟著吳問躲遠了。
    剩下一臉懵逼的霍繡繡，無奈隻能隨奶奶一起跪下。
    “你還記得我嗎？”
    霍仙姑聲音很輕，似乎怕驚著張起陵一般。
    張起陵沒什麽表情，隻是搖搖頭。
    霍仙姑見狀苦笑：“也對，如果你還記得，就不會來見我了。”
    吳偕聽得一頭霧水，他雖然已經知道了一些事實，卻並不完全了解張起陵與霍仙姑之間更深層的糾葛。
    因為九門失約之事與針對汪家的‘摧毀計劃’關係不大，且吳貳白與吳三醒、甚至是張起陵本人似乎都不想過多提及，所以吳偕也就沒有多問。
    如今霍仙姑如此作態，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小問，什麽情況？”
    吳偕原本是想跟吳問小聲蛐蛐的，奈何包廂再寬敞也就這麽大，一個屋子裏待著，所有人都聽見了。
    霍仙姑脊背一僵，霍繡繡偷偷豎起了耳朵，其他人則紛紛看向吳問。
    吳問輕笑：“很簡單啊，看手指是確認身份，下跪是個人情感回饋。
    一來感謝大張哥的救命之恩，二來包含對張家族長的地位尊重，三來出於九門私自毀約的愧疚！”
    吳問一番話說完，霍仙姑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差點栽倒。
    “奶奶！”
    霍繡繡大驚，慌忙伸手去扶。
    吳問給老炮跟大河使了個眼色，兩夥計快步上前將霍老太攙扶到椅子上。
    片晌，霍仙姑倏然落淚。
    “這都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