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羽翼豐滿了，第一個要清理的就是我們這些‘不聽話’的人！ ”
    說到這，霍有雪滿身戾氣。
    霍道夫聽後，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硬搶不行，但我們可以讓她‘主動’交出來，或者……讓她變成一個空架子，到時候所謂的‘壓艙石’在誰手裏，也就不重要了。”
    霍蓉身體微微前傾：“你有主意？”
    霍道夫直言：“雙管齊下！”
    “第一，架空她。霍繡繡年輕、根基淺，我們幾家暫時‘攜手’，用我們的資源和手段，把她名下最重要的幾條線、最大的客戶都搶過來。讓她無錢無人，命令出不了這老宅的大門。 ”
    霍有雪若有所思，眼中狠光一閃而過。
    “這個我在行，但我怎麽知道，我這邊拚命搶過來的生意，會不會轉頭就被你們二位給吞了？”
    霍蓉立刻皺眉反駁：“有雪，你這說的什麽話？現在是咱們同舟共濟的時候！”
    霍道夫讚同點頭，口頭上打著圓場，語氣卻暗含警告。
    “所以，是‘暫時’攜手。
    眼下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內鬥的結果就是被霍繡繡逐個擊破，最後一起完蛋。在解決這個心腹大患之前，我們必須保持表麵上的‘團結’！”
    霍道夫擔心霍有雪這個脾氣暴躁的聽不懂，還特意在“表麵”二字上加了重音。
    霍有雪知道這是霍道夫故意說給自己聽的，直接朝對方翻了個白眼。
    她哼了一聲：“第二呢？”
    霍道夫忽地壓低聲音：“第二，派人到她身邊去。”
    “我們需要一雙眼睛、一對耳朵，甚至一雙手。
    ——找一個絕對可靠、背景幹淨、能讓霍繡繡放下戒心的人，再讓這人找到‘壓艙石’，確定它藏在哪裏，然後……把它偷出來！”
    霍蓉有些緊張：“這太冒險了！萬一被發現……”
    霍有雪看不慣這個表姨優柔寡斷的模樣，幹脆出聲打斷道。
    “風險越高，收益越大！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人選呢，我們各派一個？”
    霍道夫搖頭，他的目光在霍有雪和霍蓉臉上掃過。
    “人多手雜，容易暴露。我們必須共同選定一個人選，且共享這個人的控製權，互相製約，這樣才能確保他是真正為我們三方辦事，而不是某一方的私兵。”
    霍有雪和霍蓉同時沉默，眼神閃爍。
    兩人瞬間明白了霍道夫的潛台詞——這個人選將是他們互相牽製的新工具。
    緊接著，霍道夫不等兩個女人爭論人選問題，便搶先一步道。
    “人選的事我們慢慢斟酌，當下最重要的，是立刻開始第一步，全麵擠壓霍秀秀的生存空間。”
    話落，他舉起茶杯，笑容意味深長：“二位，為我們暫時的、真誠的合作？”
    霍有雪和霍蓉對視一眼，眼中毫無信任，隻有赤裸裸的算計和警惕。
    前者勉強舉杯：“為了霍家。”
    後者語氣微妙：“為了……大家的未來。”
    結盟達成，裂痕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