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四目道長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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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趕屍之術,有些人會問,為什麽不用馬車拉?用牛車馱?
    非要那麽辛苦,親自走著運屍?
    在某些跟風《僵屍先生》的垃圾電影中,的確有這樣的情節。
    比如某個師兄弟同門相殘的電影,其中的茅山道人就用馬車運行屍。
    有許多人還對此津津樂道,說什麽與時俱進。
    但是,這種方法,不僅不符合茅山趕屍匠的規矩,也不符合現實!
    對趕屍匠來說,有省力的方法,他們怎麽可能不用?
    事實上,這跟湘西趕屍的起源有關。
    湘西地理環境惡劣,很多人外出謀生。這些人客死異鄉,又想落葉歸根,死後葬在老家,就有了運送屍體回家鄉的工作。
    由此也興起了趕屍匠,這一門行業。
    當時的道路,跟現在可不一樣,有些地方人走都費勁,更不用說過馬車了。
    這種情況下,不論是車船,亦或是用人力搬抬,都不如趕屍匠簡便易行,甚至成本更低!
    要知道,趕屍匠一次可以趕十幾條行屍,這種運力,甚至要高過馬車!
    加上當時湘西盜匪橫行,就算有路可走,也很少有馬車敢走這裏的路。
    你敢用馬車?連車軲轆都給你抬走!
    趕屍隊就不同了,強盜看見它們都覺得晦氣!聽到攝魂鈴的動靜,絕對躲得遠遠的。
    這是現實方麵的原因。
    還有就是傳統規矩,在當地人眼中,趕屍匠是專業人員。
    由他們運送的行屍,經過做法處理,魂魄可以完整的保存到家。
    不耽誤回家後的入棺下葬,也不耽誤投胎轉世的過程。
    如果用其他方式,就比如馬車,可能馬匹一聲嘶鳴,行屍的魂魄,就給嚇掉在半路上了。
    這就是為什麽,看似效率不高的趕屍匠,可以存在的原因。
    嘉樂練完基本功,又開始練習法術。
    隻見他雙手結印,口中誦念咒語,控製著一把掃帚站立起來。
    不過隻維持了十幾秒,就啪噠一聲倒下了。
    四目道長繼續給林凡講解:“師侄你看好了,想學控屍,先要練習控製死物,讓掃帚可以站立。”
    “之後就可以用屍體練習,控製它們行走、轉彎,前進、後退。”
    “還有你知道為什麽,我們這院子裏沒有養狗嗎?”
    “因為狗叫聲,會把行屍上的魂魄嚇走,所以做一個趕屍匠,還要有一個必備能力:啞狗術!”
    林凡不斷點頭,四目道長講的這些,都是他親身實踐的結果,有些知識,在茅山法術中,也沒有提到。
    “小凡師侄啊,我跟你說了這麽多,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問你,你現在有沒有正式拜師兄為師?”
    當初四目去一眉居的時候,跟九叔聊過這件事,不過當時的林凡不知道。
    因為四目道長破壞了偷天換日的法術,林凡還偷偷整了他一次。
    他一直以為,四目道長很討厭他,沒想到四目道長也想收他做徒弟。
    林凡自己都不是很理解,為什麽自己這麽受歡迎:“師叔為什麽要問這個?”
    四目向來有話直說:“這你還不明白嗎?當然是想讓你這小子,轉投我的門下了!”
    四目當時搞破壞,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
    他不小心丟掉那條行屍,結果被林凡找到,還控製住了。這讓他對林凡的趕屍天賦,感到很驚喜。
    後麵故意破壞偷天換日,就是為了能從九叔那裏,把林凡搶過來。
    這個隻能說,是他當時的一點小心思,沒想到九叔沒被影響到,不肯放林凡離開。
    四目道長見林凡沒有回答,突然咳嗽了一聲:“小凡啊,你看看師叔。”
    林凡轉頭看去,隻見四目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他。
    昨晚他可能趕了一夜的路,眼眶周圍,有一圈很重的黑眼圈。
    他的頭發也是花白的,樣子看起來很憔悴。
    林凡一直以為,電影中的四目道長很年輕,現在看來他的年紀也不小了。
    四目語重心長:“你也看到了,你師叔到了這個年紀,也該考慮接班人的事了。”
    “可是做我們這一行,隻會法術還不夠,還要足夠機靈,才能應付在路上的各種情況!”
    四目道長說的很有道理,林凡讚同的點頭:
    “師叔,我看嘉樂就很機靈,雖然表麵上有些……額……傻乎乎的,其實那是因為接觸人太少的緣故。”
    沒想到四目搖著頭:“你的眼光不錯,嘉樂的確夠機靈,可是他有一個缺點,是永遠改不了的!”
    “就因為這個,我感覺他,做不了趕屍這一行!”
    林凡心有所感:“是因為他太善良嗎?”
    四目身軀輕輕一顫,鏡片上閃過一抹流光:“師侄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真是的!為什麽師兄能撿到你呢?”
    林凡心中暗想:“我這個茅山陰陽佩的外掛,其實是師父給我的。如果我一開始被別人撿到,說不定早就被妖怪吃掉了。”
    “師叔您真是過獎了。”
    趕屍匠在路上,除了要跟行屍打交道,還要應付路上的各種邪祟。
    比如阿狸,如果林凡沒有提前遇到她,她就會像電影中一樣,被四目道長斬殺。
    嘉樂的性格,跟一休有些相似。
    如果讓他遇到阿狸那樣的妖怪,很可能就會被迷惑。
    他在這種世外桃源生活,沒什麽問題,可是讓他進入危機四伏的現實,會很容易受到傷害。
    四目望著還在努力練習的嘉樂:“怎麽樣?考慮一下?”
    林凡不好直接拒絕,隻能敷衍道:“這種事,的確要考慮一下。”
    四目打了個哈欠:“好了,你慢慢考慮吧,我要睡覺去了,都困死了……”
    “嘉樂!差不多了,別忘了給客戶們上香!”
    他趕的這些行屍,身上還殘留著魂魄,也需要食用香燭。
    嘉樂應了一聲,飛快的跑去上香了。
    林凡沒什麽事可做,想去看看箐箐,這時一道紅芒劃過,他麵前多了一隻紙鶴!
    “這是,千鶴道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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