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學校原本叫納蘭中學，後來因為接連發生怪事，被停止招生。
    重新修繕以後，變成了現在的護理學校。
    說起來，這裏改為護理學校，也有近十年了。
    林凡進入教學樓以後，明顯感應到一股，老建築特有的陰冷感。
    在一樓大堂的牆壁邊，一個清潔工正在粉刷牆壁。
    牆上有片黑色的汙跡，好像一個人的影子，腦袋和四肢都很明顯。
    林凡眨了下眼睛，發現這麵牆壁上，也有很重的陰氣。
    這麵牆好像一處結界的一部分，影子的主人，被封印在了裏麵。
    三人一路來到訓導處，訓導主任是個很嚴肅的女人。
    陳大偉向她出示了一下委任證：“你好，我是重案組陳大偉，現在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那女人點點頭：“陳警官好，我姓方，你可以叫我方老師，有什麽問題嗎？”
    陳大偉說出了那幾個遇害護士的名字。
    “我想知道，她們在學校的表現怎樣？有沒有跟人有過矛盾？”
    這幾個護士並不是同一屆，年齡也不同，似乎不太可能有共同的仇人。
    “請稍等……”
    方老師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查詢了一下。
    “我們學校的學生，都很守規矩，平時相處的也很和睦，沒有發生過暴力事件。
    所以，我可以保證，不管在校外發生任何事，都跟我們學校無關。”
    這女人繃著臉，一臉冰霜，手指熟練敲打著鍵盤。
    藍白色的電腦屏幕映在她的鏡片上，顯得她愈發冷漠。
    “陳警官，你說的這幾個學生，上學時都很用功，畢業時受到了嘉獎，完全沒有問題。”
    陳大偉想了想：“這學校裏，有幾個男人？”
    “沒有！”
    方老師回答的很果斷：“我們這裏是女校，一個男人都沒有。包括老師和校工，都是女人。”
    “哦……我知道了。”
    陳大偉在本子上記錄著。
    那些受害者在死前，都受到過侵犯，而且報案的白衣女也說了，凶手是男人。
    那就說明，至少凶手不在這個學校裏。
    林凡開口問道：“方老師，既然這裏一個男人都沒有，那麽有沒有男廁所啊？”
    方老師瞟了他一眼，沉聲道：“有。”
    林凡站了起來：“在哪裏？我借用一下可以嗎？”
    “可以，就在四樓，上去樓梯向左轉。因為平時沒人用，所以遠了一些，也不經常打掃。”
    “沒關係的，多謝。”
    林凡拍了下肥貓的肩膀，轉身離開了訓導處。
    現在是下課時間，走廊裏有很多女生走來走去。
    她們跟沒有見過男人一樣，對忽然出現的林凡，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哇！好帥啊，這就是新來的男生嗎？”
    “什麽新來的男生？我們這裏不是女校嗎？”
    “你沒聽說啊，今年會破例招收男生進來。”
    “隻有一個？也太少了吧！這怎麽夠分？”
    “誰敢去要個電話號碼，今晚我請客！”
    這些女生嘰嘰喳喳的，完全不在乎林凡會不會聽到。
    林凡一直來到四樓，他發現這座教學樓總共隻有四層，這個四樓就是頂樓了。
    這裏的陰氣，似乎比下麵更重一些。
    而且，四樓這裏很安靜，他沒看到有學生亂跑。
    從門上的標識牌可以看出，這裏的幾個房間，被用作設備儲藏室、教學物資庫。
    另外，還有幾個模擬病房、手術室，急救仿真實訓室等等。
    這都是護理學校必備的場所。
    因為需要安靜的環境，方便實訓操作，所以都設置在了頂樓這裏。
    林凡在走廊盡頭，找到了那間男廁所。
    這裏的確像方老師說的一樣，比較破敗。
    天花板上，有明顯的漏雨痕跡，搞得牆壁上的牆皮都發黴了，剝落了一大塊。
    洗手池上落著一層灰塵，洗手池前的鏡子上很模糊，不知塗上了什麽東西。
    廁所隔間都關著，上麵的門鎖很有意思，是那種旋轉門把手。
    人在裏麵關上門，會顯示紅色紙片，而轉到打開位置，會顯示綠色紙片。
    再往裏麵，是幾個淋浴間。
    林凡其實並不想上廁所，他隻是想出來看看，這座教學樓有什麽規則。
    剛才上樓的時候，他已經觀察過，這裏陰氣很重，卻找不到靈體的存在。
    這隻有一種可能，跟那座鬧鬼寫字樓一樣，這座教學樓，也存在規則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