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閃過之後，牆麵上恢複了原狀。
    那隻大手消失無蹤，不過林凡知道，它仍然存在！
    剛才從牆上出現的大手，不過是它幻化出的一部分。
    隻有徹底打開結界，進入那個校務處，才能消滅它。
    林凡看著手中的紙人，裏麵是廁所第二格的女生。
    “你就暫時跟著我吧。”
    她是隻善良的怨靈，自始至終都試圖保護其他學生。
    林凡剛才問她凶手的事，是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這個事件有很多疑點。
    在林凡看來，如果控製結界的惡靈，是訓導主任阮詩音。
    她的很多行為，並不符合邏輯。
    謠言的威力很大，在九叔世界，林凡曾經不止一次製造過謠言。
    他很明白，傳言是最不值得相信的東西。
    那件縱火案已經過去二十年，傳說隻會越來越離譜。
    如果有人故意引導，就離真相更遠了。
    想找到真相，最好的辦法是去查看，警方當時的處理記錄。
    林凡準備找陳大偉和肥貓打聽一下，他們兩個，好像都看過當時的案件卷宗。
    女生被林凡封印進紙人以後，廁所的溫度，逐漸恢複了正常。
    林凡剛要離開，門外又傳來腳步聲。
    肥貓推門走了進來，他氣喘籲籲的扶著膝蓋。
    “有沒有搞錯啊？上個廁所要爬四樓，這也太遠了！小凡，你怎麽還在這裏？”
    他感覺到那股寒氣，身體打了個寒顫。
    “這裏還挺冷……”
    肥貓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緊張的朝四周看了看。
    用手遮著嘴巴小聲問道：“小凡啊，這裏……幹不幹淨？”
    林凡用力點點頭：“很幹淨！對了明哥，你是從哪裏看到的，關於這所學校的記錄？”
    肥貓走到洗手池前，先洗了一把臉，用力抹掉臉上的水珠。
    “你說二十年前的縱火案嗎？好像是在我們警局的檔案室，前陣子把紙質檔案錄入電腦，我和大偉去幫忙整理了幾天資料。”
    林凡應了一聲：“你們那裏也把檔案錄入電腦了？”
    “是啊，以後全部用電腦，聽說一屋子的文件，隻用一台小電腦就搞定了！
    唉！這世界變化真快！看看外麵那些年輕人，我都感覺跟不上時代了。”
    林凡來到廁所外，他能隱約感應到，那處結界的入口在樓上天台。
    可是現在是白天，結界不可能打開，他也就懶得上去了。
    回到訓導處辦公室，陳大偉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從他的表情來看，這次調查沒什麽收獲。
    不過林凡還是問道：“怎麽樣陳哥？有什麽線索嗎？”
    陳大偉晃了晃手裏的筆記本，兩手一攤：“這方老師，跟個機器人一樣，把所有的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我覺得，就算她知道什麽，也不會告訴我們。”
    林凡小聲說道：“陳哥，我找到一條線索。”
    陳大偉眼睛一亮：“真的？”
    “我們出去再說。”
    肥貓從四樓下來，三人回到車上，陳大偉馬上問道：“小凡啊，你找到什麽線索？”
    林凡看向那座教學樓：“應該也是二十年前，在這所學校，還發生過一起，針對女學生的侵害案件。
    就在四樓那間廁所裏，有個女生遇害了。”
    “四樓廁所？”
    肥貓的臉都白了，剛才他自己一個人在裏麵來著。
    “小凡你可別嚇我！剛才你不是說，那裏很幹淨嗎？怎麽又跑出一個死人？
    你見過她了對不對？不然你怎麽知道那裏有死人？”
    “我沒有騙你，那裏真的很幹淨。關於這女生遇害的事，我想查一下，當初有沒有抓到凶手。”
    陳大偉沉吟道：“二十年前的案子，如果凶手當時20歲，現在也有40歲了，仍然有能力犯案！”
    肥貓讚同道：“而且他的心理素質會更強！手法更加成熟！”
    本來就連林凡也認為，到這學校調查，隻是例行公事。
    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可能的線索。
    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那些護士工作過的診所和醫院。
    第一站是其中最大的伊麗莎白醫院，這裏一共有兩名護士遇害。
    陳大偉決定，兵分兩路，他再找個搭檔去診所醫院走訪。
    而林凡和肥貓，回去查找二十年前的卷宗。
    不過，因為剛好順路，他們決定，先一起去伊麗莎白醫院。
    問完之後，陳大偉再送林凡兩人回警局。
    伊麗莎白醫院在九龍油尖旺區，是整個九龍區域最大的公立醫院。
    林凡進門之後，又感應到一個個靈體在活動。
    這裏有不少遊魂，在半空中飄來飄去的，它們沒什麽威脅，林凡也懶得去理會。
    不過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箐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