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到那顆腦袋以後，一道人影從樓上墜下，重重摔在台階上。
    這是一個身穿校服裙子的女孩，她的身體摔成了很扭曲的形狀。
    緊接著哢嚓哢嚓幾聲脆響，她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的腰椎好像摔斷了，兩隻腳站直以後，身體成了一個銳角。
    “走！快走！”
    跟廁所的女生阿蓮一樣，她也在讓林凡離開。
    同樣沒有被封印在牆中，說明她也是在火災之前死去的。
    這樣看來，這所學校在火災發生之前，就已經很可怕了。
    林凡看過的案卷中，甚至沒有這個女生的名字。
    不過就算有記錄，肯定也是自殺。
    “你是怎麽死的？為什麽要跳樓？”
    女生的腦袋歪向一側，看起來很痛苦，她的嘴角還在不停滴血。
    “快走！我是……呃……”
    從她嘴裏探出兩隻手，飛快把她拉進了另一個世界。
    林凡很生氣：“我正在跟她說話，你把她帶走幹什麽？”
    他縱身躍上天台，吐出一團火焰。
    既然不知道具體入口在哪裏，他打算使用地毯式攻擊，把整個天台燒一遍，就不信燒不到那隻邪祟！
    火焰沿著天台蔓延開，在燒到中間一處地方的時候，出現了一聲沉悶淒厲的慘叫。
    林凡馬上控製住火焰。
    隻見那處地麵上，浮現出一片黑色的汙跡。
    汙跡的形狀是一個蜷縮著，側趴在地上的人形。
    這個人，就是被燒死在校務處的那個人。
    忽然，周圍的空氣中，漾起一片水波一樣的波紋。
    林凡眼中的世界，緊跟著發生了變化。
    周圍的環境飛速變幻，原本空無一物的天台，浮現出一片火海。
    林凡所在的位置，成了一間燃燒著火焰的辦公室。
    他置身火海中，卻感受不到灼熱的感覺，說明這些都是幻境。
    “普通的幻境影響不到我，這裏是校墓處所在的結界中！”
    他馬上做出判斷，在人形汙跡出現的一刻，他被拉進了結界中。
    仿佛時光回溯一樣，那些火焰沒入地麵，辦公室裏的東西，飛速恢複了原狀。
    很明顯，結界中的世界，是過去的場景。
    林凡知道一種說法，某些被困住的地縛靈，會一遍遍的重複生前的經曆。
    這處結界中的世界，就是那隻邪祟過去的經曆。
    他看到麵前的辦公桌旁，坐著一個女人。
    在照片中，阮詩音是長發，而這個女人的背影明顯是短發。
    “校長老婆？”
    林凡記得，檔案記錄中顯示，校長老婆是音樂老師。
    “這辦公室不是校務處嗎？她怎麽會在這裏？”
    辦公桌上有身份牌，林凡看了一眼，上麵寫著：訓導主任，方萍。
    “校長的老婆是訓導主任？”
    這一切，好像跟案卷記錄中不一樣，難道警方也會出錯？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何校長走了進來。
    方萍轉過頭，臉上掛著怒意：“你給我坐下！”
    何校長咳嗽一聲，跟個鵪鶉一樣，乖乖坐到了辦公桌旁。
    方萍指著他的鼻子：“何金豪！我拿我家的錢，給你建這所學校，不是為了讓你跟女學生鬼混的！
    如果再讓我看到你，跟女學生眉來眼去，你就給我滾回家去看孩子！聽到了沒有？”
    何校長點點頭：“其實，我沒有眉來眼去，我隻是……”
    “閉嘴！”
    方萍撿起桌上的書本，用力砸了過去：“說你有就有！少跟我頂嘴！”
    何校長沒有躲閃，被書本砸中了腦袋。他撿起地上的書，放回了方萍的桌子上。
    方萍對他的態度很滿意，嘴角漾出一抹得意。
    “還有新來的那個聲樂老師，你也不要有什麽想法！不然，有你的好看！”
    她罵了何校長一頓，就把他趕了出去。
    何校長推門離開，林凡也跟了出去。
    林凡在這個世界中，是隱身狀態，其他人都看不到他。
    他很好奇，方萍口中的聲樂老師，會不會就是阮詩音。
    何校長出門以後，又挺起了胸膛，大步走下樓梯。
    在樓梯拐角處，一個女生迎麵走過來：“嗨！何校長！今晚有沒有時間啊？”
    何校長板著臉：“女孩子要莊重，不要隨便開玩笑！”
    林凡發現，這個女生居然是阿蓮，就是死在廁所隔間的阿蓮。
    阿蓮嗬嗬笑著：“逗逗你而已嘛，有方老師在，誰敢跟你約會啊。”
    何校長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他擺擺手：“快去上課吧！”
    阿蓮朝何校長身後看了一眼，吐了下小舌頭，轉身溜走了。
    林凡朝那邊看去，隻見方萍站在訓導處門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何金豪！你給我到校務處來！”
    林凡在教學樓中轉了一圈，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很特別，畫麵飛速變幻，很快到了晚上。
    所有學生都回宿舍去了，教學樓中異常安靜。
    隻有一間辦公室中，隱約傳出歌聲。
    林凡走到辦公室門口，發現這裏麵有一男一女，正在輕聲哼唱著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