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沒有回黃金公寓，也沒有去徐敏儀那裏，而是來到了雜務科。
    晚上看雜務科所在的倉庫，沒有一般警局的正氣，反而顯得很陰森。
    透過外麵的窗戶，可以看到裏麵亮著燈光。
    林凡懶得走門，直接穿牆進來了。
    阿娟跟在他旁邊，對看到的東西，都很好奇。
    “小凡啊，你說你現在是官差了對吧？這裏就是你做事的衙門？”
    “是啊。”
    林凡聽到打呼嚕的聲音，到裏屋看了一眼，發現黃耀祖正躺在沙發上睡覺。
    眼鏡不在這裏，可能是回家去了。
    “既然在這裏睡覺，弄張床不好嗎？整天睡沙發……”
    這裏的房間多到用不完，完全可以分兩間臥室出來。
    阿娟飄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個信封：“小凡你看，這裏有封信。”
    林凡從她手裏接過信封，看到表麵寫著“辭職信”三個字。
    “這一定是黃長官的辭職信了。”
    看來黃耀祖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雜務科了。
    林凡沒有看信的內容，把它放回了辦公桌上。
    第二天。
    “喂，醒醒了小凡！”
    林凡馬上睜開眼睛，看到的了黃耀祖的臉。
    “怎麽了黃長官，又有案子啊？”
    “沒有，我要去交辭職信，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交辭職信？去哪裏？”
    “當然是去警務處長那裏了，順便跟他介紹一下你。”
    林凡記得這個警務處長，在第一誡的電影劇情中，這個警務處長一直沒有露臉。
    幾乎所有的影迷，都認為他也被惡鬼附體了。
    認為他的身上有一個，比惡鬼陳福來還要強大的邪祟。
    黃耀祖馬上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心情很興奮：“小凡你不用開車了，開我的車吧。”
    跟林凡遞交申請表時一樣，黃耀祖交上辭職信以後，並不會馬上有結果。
    在結果出來之前，他還要履行身為一個警務人員的職責。
    實際上，黃耀祖是個很認真的人，也很有責任感。
    如果不是壓力實在太大，他並不想離開這個崗位。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他的老婆等了他六年，就算為了自己的老婆，他也要離開這裏。
    眼鏡少見的沒有坐輪椅，也沒有搭積木，而是站在那裏，靜靜看著他。
    “黃長官再見。”
    “再見了眼鏡，以後你跟小凡兩個人不要吵架。”
    目送著兩人離開辦公室，眼鏡回到他的輪椅上。
    上次被裏昂踩了兩下，他的腳到現在還很疼，走路的動作有些不太自然。
    坐上駕駛位，黃耀祖習慣性的掏出酒壺，喝了一口。
    這是一個不鏽鋼的酒壺，黃耀祖走到哪裏都隨身帶著。
    跟香煙一樣，都是他用來緩解壓力，麻醉自己的工具。
    林凡提醒道：“長官，你開車喝酒，是知法犯法。”
    黃耀祖嗬嗬笑了兩聲：“你要不要來一口？”
    “不要。”
    “自律是個好習慣……來，你幫我拿著，以後這酒壺我用不上了，就送給你好了。”
    黃耀祖把酒壺遞給了林凡。
    林凡的嗅覺很靈敏，他發現這裏麵裝的不是酒，而是白水。
    黃耀祖發動了汽車，語重心長道：“做我們這一行，除了原本的第一誡以外，還有一條需要注意的事。
    不管遇到什麽事，千萬不要靠猜的。”
    林凡隻是淡淡笑了笑，他的眼睛可以看穿很多東西，不用猜。
    “長官，你離開這裏以後，準備去做什麽？”
    黃耀祖目光望著前方的道路：“我打算跟你嫂子去澳洲，聽說那裏的土地很寬敞，也許可以買座農場養養豬……
    那邊有個蛋糕店，我們停一下，我去買點兒東西。你想吃什麽？我幫你帶回來。”
    林凡擺擺手：“不用了，我不太喜歡吃甜食。”
    警務處長的辦公室裏。
    身穿白襯衫的劉處長麵前，是一大盤蔬菜沙拉，他不時的叉起一塊，塞進嘴裏。
    黃耀祖把辭職信連同一盒蛋撻，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劉警官，這是我的辭職信，還有你最喜歡的蛋撻。”
    兩人握了握手。
    黃耀祖似乎跟他很熟悉：“怎麽樣？好久不見，你的身體還好吧？”
    “還是老樣子了，什麽血糖、血脂的全都很高……”
    劉處長的表情雖然在抱怨，他的嘴卻沒有停下，還在不停的吃。
    “黃警官，你要辭職？雜務科本來就人手不足，我們事先說好了，如果沒人頂替你，你可不能走啊。”
    黃耀祖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劉警官，這位就是林凡林警官，他的能力很強，完全可以勝任雜務科的工作。現在我推薦他頂替我的位置，做雜務科的新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