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聽說那邪祟是戲子，臉色馬上變得慘白無比。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終於要來報仇了嗎？為什麽偏偏是這時候？對了！一定是因為這個！”
    他有些神經質的在那裏，自言自語了幾句話。
    旋即看向林凡：“警官！你是個驅鬼的法師？我求你救救我兒子！他們一定會去找他！”
    “他們？”
    林凡不記得自己看過這部電影，他也不清楚其中的劇情。
    從這個老伯的話中，他聽出這次要出現的，還不止一隻鬼。
    “你先說說，這隻鬼是怎麽來的。”
    老伯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這件事，還要從四十年前說起……”
    老伯給林凡講述了自己的故事，他的名字叫宗嘯林。
    四十年前，他在一家戲班做武生。
    他的老婆叫豔秋，原本跟他在同一個戲班，唱的是花衫。
    所謂花衫，是融合了青衣、花旦、和刀馬旦等各種女性角色的特點。
    既能唱曲，也要表演武打動作的，年輕女性戲曲角色。
    豔秋是個野心很大的女人，她不滿足於這個戲班的報酬。
    於是扔下丈夫宗嘯林和兒子宗華，去了另一家戲班。
    後來不知道得罪了哪路鬼神，她在台上唱戲的時候，總是出現意外狀況。
    最嚴重的一次，她兩隻腳的腳踝都扭傷了，沒辦法再繼續上台。
    接著，她的徒弟代替她，上台唱了她的角色。
    豔秋很生氣，放火燒了整個戲班，她自己在事後也自殺了。
    其中的具體過程，宗嘯林不是很清楚。
    他當時除了上班，還要照顧隻有幾歲的宗華，沒時間理會其他的事。
    邪門的是，豔秋死後，他的運氣好了起來。
    他們戲班的老班主，把女兒嫁給了他，同時把戲班也傳給了他。
    他跟後來的老婆，生了這個女兒晶晶。
    宗嘯林猜測，這次出現的惡靈，是當年被大火燒死的戲班的人。
    他們回來，就是要找宗華報仇。
    “阿華大學畢業以後，一直在內地搞出版社的工作，最近幾天才剛剛回來。
    那些鬼這時候出現，一定是來找他的。警官，我求你去救救他。”
    宗嘯林說完這個故事，樣子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宗華是吧，我知道了，你們的劇團叫什麽名字？”
    林凡拿出了熟悉的小本子，記下劇團的名字和地址，轉身準備離開。
    “警官等等！”
    宗嘯林又叫住了他：“晶晶怎麽辦？”
    她的額頭上，還貼著林凡的那張驅鬼符。
    “這個揭掉就好了。”
    林凡揭掉那張驅鬼符，放回口袋裏：“你不用擔心，她很快就會醒。”
    宗嘯林望著他：“警官，我擔心這裏不安全，你能不能帶她走？”
    “去哪裏啊？你們戲班那裏，鬼不是更多？再說了，我把她帶走，誰來照顧你？”
    林凡拿出一個紙人替身，對著晶晶扔出去，紙人化作一道虛影，沒入她的身影。
    隻要有紙人替身在，邪祟無法再次對她附體。
    它們會轉而附體在紙人替身上，然後被困在裏麵。
    而紙人身上發生狀況，林凡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他又淩空畫出幾道符咒，分別打到四周的牆壁上。在這間病房裏，布置了一個簡單的法陣。
    “現在可以了，老伯你就放心好了。”
    林凡離開他的病房，坐電梯下去的時候，遇到了兩個人。
    是一個女孩和一個阿婆。
    那女孩對阿婆說道：“奶奶，你不用擔心。醫生說了，角膜移植手術的技術很成熟，成功率很高。
    再過兩天，阿文就可以看見我們了！”
    阿婆很高興：“什麽綠不綠的？隻要能看到就好！菩薩保佑，讓阿文順順利利的……”
    林凡微微皺起了眉，阿文？角膜移植？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他朝兩人靠近了一些，那女孩察覺到有人靠近，馬上抬頭看過來。
    發現他穿著製服以後，臉上戒備的神色，減弱了不少。
    林凡對她笑了笑：“這位姑娘，你長得很漂亮啊，可以留個電話號碼嗎？”
    “嗯？”
    女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阿瑟你說什麽？”
    林凡拿出手機：“我覺得你很漂亮，想知道你的名字，還有電話號碼，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