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if:冬夜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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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這段時間是真的汗流浹背了。
它怎麽也沒想到,當初掉進地宮封印的時候,自家宿主直接掉進了妹妹鍾靈所在的世界。
而它作為綁定了「鍾靈」的係統,那個時候也是同樣跟著去了另一個提瓦特。
但因為聯絡不上宿主,係統就忙著重新牽線搭橋建立聯係,壓根沒注意到自己換了個世界,隻當是有一層封印隔著,它沒來得及直接進去,所以信號不好。
後來好不容易聯係上了宿主,係統又忙前忙後去找與之對應的提瓦特的坐標,好把妹妹給送“回”去。
結果就是,由於從一開始就分辨錯了位置,妹妹鍾靈最後被送去了「鍾靈」所在的那個提瓦特,而半脫離地宮封印的「鍾靈」則是仍然處於原本屬於妹妹的那個提瓦特。
天知道係統在「鍾靈」喊它的那一刻,在發現自己弄錯了雙方坐標的那一瞬間,心裏有多麽想尖叫。
完咯,和宿主待了兩百多年,它一個好好的係統也跟著磨損了。
不得已,係統一邊汗流浹背安撫著「鍾靈」,不停地保證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個問題,一邊開始重新定位前頭被先一步送走的鍾靈。
嗐,這叫什麽事呢。
到底是辦了錯事,係統急得那叫一個焦頭爛額,總算是在「鍾靈」這頭跟著降魔大聖一行人離開淵底的時候,找到了被送錯地方的鍾靈,將兩邊主子都換了個地兒。
自家宿主「鍾靈」呢,係統把「她」放到了書記官在至冬的辦公室裏,正巧過兩天執行官們就要開會,副官小姐也早早聽命令回了至冬,不至於出現什麽大問題。
而被宿主萬般嗬護的妹妹,係統思來想去,把人送進了伏龍樹底下那個封印裏。
按照它和宿主的契約進程,若陀龍王的磨損已經被抵消了相當一部分,對方和鍾靈的關係也還算不錯。
比起憑空出現在璃月港或是其他地區,這個封印底下最安全,係統也最放心。
當然,係統是沒敢告訴宿主,「她」妹妹被送走的時候受到地宮封印的影響,記憶被幻境扭曲了部分的這件事的。
它想著總歸之後會恢複的,就把這件事瞞了下來。為了不被宿主賞兩個白眼,係統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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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執行官這次開會,為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女士」死了。
這是「鍾靈」一早就知道的下場。
「她」這位同僚平日裏對自己雖是還算不錯,但脾性高傲,又有風神一事在前,隻怕是沒免掉在雷神跟前大言不慚的言語。
隻是書記官也沒想到,自己舍命陪妹妹的功夫,花了這麽久的時間。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副官阿納斯塔西婭前一天來找「她」匯報時,有提到她陪同女士前往稻妻、並記錄行動全過程的事情。
阿納斯塔西婭為了看著自家書記官大人進層岩巨淵,動身稍微晚了一點,但她知道誰比較可靠,前往稻妻的時候直接投奔了第六席的散兵。
作為「鍾靈」難得還算交好的執行官之一,散兵表麵不耐煩,實際手一揮就給阿納斯塔西婭開了權限去打聽他們的所作所為。
從早就到稻妻布局的第六席手裏獲得後來的第八席的行動,這不是輕而易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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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盤上零散地擺放著棋子,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閃爍著青芒與金芒的兩顆——那是風神與岩神的神之心,由前幾日回到至冬的書記官帶來。
焰色的蝴蝶翩然落在倒下的黑棋上,大廳裏回蕩著少女空靈的歌聲。
第三席伏在如冰晶般無瑕的棺槨旁,輕聲吟唱著,許是在為死去的同僚哀悼。
“今日我們相聚於此,是為了紀念我們的好同伴。”
「公雞」普契涅拉兩手交疊執著手杖,單片眼鏡掛在臉上反射著寒芒。
“她的犧牲對於整個至冬而言,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緬懷。”
晚來一步的書記官沒能趕上統括官閣下的發言,反而是先聽到了黑心資本家這聽起來就沒什麽誠意的話語。
「鍾靈」下意識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層岩巨淵地下礦區撈出來的那些部下,沒記錯的話,他們就是直屬於這位。
既然想起來了,「鍾靈」也就順口問了一句,而普契涅拉是這麽回答的:
“嗯…多虧了小書記官,省去了我重新培養幾個手下的功夫。至於現狀…我想,他們現在在須彌過得應該還不錯。”
“你說對吧,多托雷?”
隨口提起的話題就這麽很隨意地被交到了第二席手裏,無辜被點名的博士始終嘴角上揚,麵具遮擋下的表情令人難以辨認。
“當然。放心,既然是書記官親自帶出來的人,我肯定不會把他們當做一次性素材使用。”
博士的措辭常常讓還具有一定人性的同僚不適,「鍾靈」也不例外。
「她」微不可察皺了皺眉,遲疑著多托雷是否瘦了些許、麵部輪廓都比先前更清楚的時候,其他人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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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都說北國銀行周轉的是血淚與哀嚎,可要我看,市長先生和博士的的價值觀可比我這銀行家還要扭曲不少。”
「富人」潘塔羅涅十指交握,輕而易舉地打破了因為博士的發言而有些冷下來的空氣。
看似在給所有人解圍遞話頭,實則在拉踩博士和公雞。
原本這一舉動還有些好的效果,在富人把話說完之後就消失殆盡了。
站在他右前方的「仆人」阿蕾奇諾麵色平靜,話語間暗暗帶著些諷刺與不虞:“羅莎琳在陌生的土地上隕落…”
“對於你們這些既缺少同理心,又隻會找借口龜縮在至冬的富商政要來說,應該無法想象吧。”
“既然如此,就好好把嘴閉上,不然孩子們會哭的。”
「鍾靈」木著臉左看看,右看看,在心底歎了口氣,選擇遠離這群人的鬥爭。
書記官默不作聲站到了第一席身邊,就看著阿蕾奇諾開口之後,達達利亞也少有地發表了“反戰”的言論。
站在「隊長」卡皮塔諾以及「鍾靈」身旁的,是「木偶」桑多涅。
僅僅是發表了一句“荒謬可笑”的評價,這位執行官就明哲保身似的不再多言。
多說多錯。
「鍾靈」不動聲色攏了攏披在身上的鬥篷,執行官都有,也算是製服吧。
現在這場合,倒是讓「她」覺得有些久違地感到寒冷了。
無論其他人如何拌嘴嬉笑,「女士」羅莎琳為女皇陛下帶回兩枚神之心是既定的事實。
她的手段或許不夠光彩,死亡的緣由也並不足夠令人覺得可以隨意提起,但女士是為了冰之女皇的大計犧牲的。
這毋庸置疑。
亦令人惋惜。
隊長開口為同僚的拌嘴畫上終止符,他用言語簡述了對女士的緬懷與可惜,話音一轉便又回到了正事上。
“…倒是多托雷,斯卡拉姆齊和稻妻的神之心呢?”
在犧牲了一位執行官的情況下,若是仍然沒有拿到稻妻的神之心,那這執行官的位置也該考慮考慮洗牌了。
更何況,本該是眾人齊聚的會議,除卻死去的羅莎琳,就連失蹤多日的書記官都及時趕了回來。
「散兵」斯卡拉姆齊卻缺席了。
博士手中捏著一支試劑,麵對隊長的發難,他甚至有閑心晃一晃試管,悠哉悠哉地開口已讀亂回:
“世間常理都覺得「神之靈知」是理性無法理解的神聖知識,在征服是「神之目光」以後,他會邁出新的一步…”
在場的眾人都不是傻子,也能聽懂博士的言外之意,但多多少少都覺得有些無語。
這貨就不能說人話?
書記官藏在鬥篷裏的手攥著紙筆,記錄下了今夜無人觀賞的愚戲的全過程。
待會議散場,哥倫比婭叫住了溫吞地邁著步子要離開的多托雷。
“博士,今天的你看起來很年輕啊。”
亦步亦趨跟著隊長離開的「鍾靈」聞言頓住腳步。
「她」轉頭打量了這位同僚幾眼,隨後麵無表情收回眼神。
原來是個年輕的切片。
既然如此,全盛的切片應當就是在須彌和斯卡拉姆齊進行實驗了。
博士雖然並沒有直接透露過,但書記官是一直知道散兵的執念的。
隻是「她」改變不了什麽,也就不會對此發表多少看法,也不會出手幹涉。
小姑娘邁著碎步跟上了意識到「她」掉隊、便主動停下來等候的隊長,仰著腦袋認真道:“什麽時候出發去納塔。”
“我會在北境逗留幾個月。”隊長並沒有直接回答。
“那我去須彌找多托雷和斯卡拉姆齊。”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並肩離開,行走的速度不快,但對兩人來說是很合適的。
“嗯,出發前我會差人捎信給你。”
“納塔見,卡皮塔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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