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小當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坐在地上。
    那衣服，那神態。
    根本不用多問，一看就是被人給糟蹋了。
    一大爺，傻柱，還有棒梗，也都看到了小當的樣子。
    一瞬間，眾人呆愣當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剛才，他們看到邊作軍又沒上當，還滿嘴咒罵，都認為計劃又是無用功。
    可誰能想到，小樹林裏的小當，卻在這個當口出了意外。
    這次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誰幹的？是不是撿破爛的？！”棒梗氣憤之下，第一個念頭，就是把嫌疑對象，鎖定到了邊作軍頭上。
    一大爺瞅了棒梗一眼，沒出聲。
    倒是秦淮如，黑著臉說：“別胡說，撿破爛的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怎麽可能是他？”
    可這事兒也太巧了些。
    邊作軍引著他們在四合院門口耽誤時間，如今想來，怎麽看怎麽是別有所圖。
    秦淮如快步到了小當身邊，看小當神色木然，遲疑了一下，小聲問道：“小當，你看清楚是誰沒有？”
    不過這話她認為，問了也是白問。
    黑燈瞎火的，又是耍流氓的罪，對方怎麽可能讓小當看清楚臉？
    果然，小當在幾人的注視下，緩慢的搖了搖頭。
    她累了。
    那撿破爛的就不懂憐香惜玉，就跟牲畜一樣糟蹋人。
    她現在渾身酸軟，隻想躺下。
    看她這樣，秦淮如也不好再追問什麽。
    隻好攙扶起閨女。
    可她力道不夠，小當又渾身酸軟，腿腳都不聽使喚，她根本攙扶不動。
    所以，走了沒幾步，秦淮如就停住腳步，轉頭想要召喚傻柱過去背人。
    可想了想，閨女衣衫不整，傻柱背著，終究不合適，就招呼兒子說：“棒梗，你過來，把小當背上回家。”
    棒梗不怎麽情願。
    可到底也沒說什麽，過去俯下身子，把小當背到了後背上。
    當他托著小當的屁股起來的霎那，頓時驚叫出聲：“呀，小當，你竟然還尿褲子了？！”
    這一聲驚呼，讓秦淮如心中頓時一動。
    她記得，第一次小樹林的時候，小當就尿褲子了。
    難道，隻是巧合？
    還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小當心中一驚，她當然知道自己所謂的尿褲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一次可以蒙混過關，兩次就讓人起疑了。
    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實情。
    畢竟對方也是個撿破爛的，還是邊作軍那邊的人，這樣的情況，家裏人絕對不會同意她嫁給對方。
    所以，她聽到棒梗的話，立刻斥責道：“我尿褲子怎麽了？”
    “黑咕隆咚的，我說我不願意來，你們非要讓我來。”
    “小樹林這麽瘮人，有本事你們進來試試。”
    她欲蓋彌彰的話，並沒有讓秦淮如相信。
    不過，她倒是沒有再說什麽。
    回了家，小當被送回她那屋。
    槐花還想要問問具體情況，被秦淮如給打發出去了。
    小屋裏，就剩下秦淮如還有小當母女二人。
    “小當，你跟我說實話，你在小樹林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秦淮如一臉嚴肅的追問。
    如果尿褲子可以解釋，那衣服褲子穿反了呢？
    總不能小當害怕，還要自己脫了衣服，再穿錯回去吧？
    小當默然不語。
    她自己也明白過來了，想要糊弄她媽，怕是不太可能。
    尤其是回到家，她也看到身上的衣服穿反了。
    “說話！”秦淮如著急起來。
    “你去小樹林，是不是出事兒了？！”
    閨女不說話，一臉凝重，擺明就是真出事兒了。
    小當猶豫了一下，知道不說她媽也不會罷休，就點點頭，承認了：“是出事兒了。”
    秦淮如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她沒想到，坑不到邊作軍，自己閨女倒先出事兒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是不是後院撿破爛的？”
    “不對，他沒去。”
    秦淮如想著發生的一切，卻越想越覺得邊作軍可疑。
    “他雖然沒去，可這事兒跟他絕對脫不了幹係。”
    要不然，撿破爛的也不可能跟耍猴一樣，拖著他們那麽長時間。
    那家夥，分明就是給別人占閨女便宜，創造時間。
    “小當，你是不是被人給糟蹋了？”
    秦淮如的麵色，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他們集體想要把邊作軍坑成流氓罪，卻沒想到，小當先被人給耍了流氓。
    小當咬咬牙，怕家裏人借機去找邊作軍鬧。
    這要是鬧大，她還怎麽去找錢永強？
    於是說謊道：“沒有，我就被占了點兒便宜，沒被糟蹋。”
    聽她不承認，秦淮如怒了：“沒有個屁！！”
    “你媽我是過來人，你有沒有被糟蹋，我還能看不出來？！”
    不說這一次，就是仔細想想，上一次怕是也一樣。
    隻是當時小當隱瞞，又是黑夜，所有人都不願意驚動四合院的人，回來就草草睡下了，她根本就沒察覺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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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如越想越怒：“小當，你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被人糟蹋了，為什麽不說？”
    要是說了，他們早做準備，抓到人，扯出邊作軍，效果也是一樣。
    可現在倒好，他們被邊作軍耍的團團轉。
    秦淮如甚至覺得，邊作軍現在在家裏，一定在笑話她們。
    這讓她怒火中燒。
    小當被指責，也滿腹委屈：“我說？我怎麽說？”
    “我說我被人糟蹋了？然後傳出去，我被人罵成破鞋？”
    “還是我說我不去小樹林，你們能聽我的？”
    “大晚上的小樹林，本來就不安全。”
    “你們就想著怎麽對付邊作軍，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是不是有什麽危險？”
    “是，從小到大，我哥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跟槐花，就是兩個賠錢貨。”
    “就算是我們出什麽事兒，都是活該。”
    她也豁出去了。
    聽到這些怨言，秦淮如沉默了。
    她確實重男輕女，所以棒梗嚷嚷著要安排再來一次小樹林，她就不顧小當說不行，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誰知道，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偷雞不成蝕把米。
    沉默良久，秦淮如才長歎一聲，說：“行了，事情已經出了，說再多有什麽用？”
    “這又不是什麽好事兒，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說。”
    “免得你哥在領導麵前，都抬不起頭。”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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