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一大爺有些懵。
    後院邊作軍，不就是一個撿破爛的嗎？
    難道還有別的身份不成？
    許大茂也沒賣關子，立刻說道：“那邊作軍，以前是四九城有名的頑主。”
    “跟他一起的錢永強也是。”
    “一大爺，這倆人，那可是曾經混道上的，來往的人，誰知道有多少偷雞摸狗的人？”
    “他們說是撿破爛，還不一定是出去幹什麽去了？”
    “這倆會憑著頑主不當，去心甘情願撿破爛？”
    “呸，我才不信。”
    “還有，中午的時候，我去過邊作軍家，好家夥，擺了滿滿一桌子好菜。”
    “這是撿破爛能吃的起的？”
    “讓他住在咱們四合院，你說，能有安寧的日子嗎？”
    “我這得到消息，就趕緊回來跟你說說。”
    “你可是四合院的一大爺，不能不想個辦法，把人攆走才是。”
    不然，跟一個曾經四九城有名的頑主當鄰居，誰不害怕？
    尤其是他，抬頭不見低頭見，更是要嚇死。
    “竟然還有這事兒？”一大爺頓時皺眉。
    他沒想到，年紀輕輕，看上去英俊正氣的邊作軍，竟然會是四九城有名的頑主。
    這下麻煩了。
    自己這幫人，已經把對方得罪死了。
    緩和關係再無可能。
    對方有的是辦法搞他們。
    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攆走對方，然後小心防範，不給對方可乘之機。
    想到這裏，一大爺坐不住了。
    他沒管許大茂，而是直接去了賈家。
    傻柱，賈家所有人，還有鄉下來的高曉娟一家三口，濟濟一堂。
    不過，氣氛卻不怎麽好。
    賈家看不起鄉下人，言辭多有傲慢，高曉娟已經跟棒梗領了結婚證，所以毫無顧忌，反唇相譏。
    屋裏氣氛正凝重，一大爺來了。
    高曉娟倒是聽說過，這位一大爺有錢，而且，無後。
    所以，看到他進來，倒是第一個站起來：“一大爺爺，您過來了？”
    很恭敬，態度也非常好，讓人挑不出半點兒毛病。
    一大爺點點頭，跟傻柱和秦淮如說：“你們兩口子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們說。”
    有些話，他不能當著外人說。
    傻柱和秦淮如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就跟著出去了。
    高曉娟皺皺眉，踢了棒梗一腳，小聲說：“你也去，聽聽一大爺爺說什麽。”
    她可不希望，被人算計，還蒙在鼓裏。
    至於棒梗，她能輕鬆拿捏，不怕他不說實話。
    棒梗瞅了她一眼，盡管不情願，還是起身出去了。
    一大爺看到棒梗也跟出來，也沒說什麽。
    而是臉色凝重道：“柱子，淮如，剛才許大茂回來說，他查到一件事兒，說後院搬來的邊作軍，以前是四九城有名的頑主。”
    他們把人得罪了。
    誰也不知道，後麵對方會不會背後搞他們。
    傻柱有些不以為然：“許大茂那孫子被撿破爛的打了，所以順口胡說呢。”
    “他的話不能信。”
    他跟許大茂是死對頭，所以隻要是事關對方，就會下意識的反駁。
    棒梗也不信：“我傻爸說的對，邊作軍要是當過頑主，還能回來撿破爛？”
    “還不夠丟人的。”
    再說，當頑主的人，不是出來進去，跟著一幫子手下嗎？
    邊作軍獨來獨往，就跟一個錢永強來往，能是什麽頑主？
    秦淮如皺著眉沒說話。
    倒是一大爺，臉色依然凝重：“你們別不信，按照我對許大茂的了解，這事兒他還真不一定說謊。”
    “那小子壞歸壞，卻不蠢。”
    “邊作軍是不是當過頑主，找人打聽，總會打聽出來，他犯不上編瞎話。”
    因為稍微打聽，就能打聽清楚。
    “再說，他知道我一直看不慣他，卻還是來跟我說了。”
    “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他本事小，又怕得罪邊作軍，所以得了消息，就來跟我說，想要慫恿我們出頭？”
    “這樣的話，我們跟邊作軍對上，他就能置身事外看熱鬧。”
    “所以，這事兒應該是真的。”
    怎麽尋思，許大茂都沒有說謊的理由。
    “啊？”棒梗有些傻眼。
    他可以看不起一個撿破爛的，可絕對不會看不起一個曾經的頑主。
    不要說頑主，他見了老炮之類的，都渾身打顫。
    “我知道了。”
    “楊詩蘭選他不選我，一定是被逼的。”
    他也是腦回路清奇，竟然想到了這上麵。
    而秦淮如，想的卻更深遠。
    “一大爺，如果邊作軍真是當過頑主，那咱們還真不能明麵上再得罪他。”
    “要不——去街道辦反映一下情況？”
    “一個曾經的頑主，現在說是撿破爛，誰知道偷偷幹什麽了？”
    “咱們把情況跟街道王主任反映一下，讓街道去查，總能查到點兒什麽吧？”
    沒錯，她也慫了。
    所以，才出了這個主意，讓街道辦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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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爺立刻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不光王主任那邊要說，四合院這邊，也要說。”
    “沒人願意跟一個混子住一起。”
    “到時候，大家鬧起來，王主任也能重視。”
    “然後再找個機會，把倉庫偷賣給邊作軍邊角料的事兒，捅出去。”
    多方發難，邊作軍不倒黴才怪。
    “好，就這麽辦。”傻柱立刻自告奮勇：“我現在就去找王主任。”
    說著，他就要走。
    一大爺一把把他給拉住：“慢著。”
    “棒梗媳婦兒一家還在這兒，商量結婚大事兒呢，你這個當爸的，不能不在場。”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
    高曉娟跟棒梗結婚，已經成了定局。
    這個時候傻柱得罪高曉娟，不明智。
    棒梗不滿的嘀咕：“她才不是我媳婦兒。”
    被迫娶一個鄉下女人，他是憋氣又窩火，可又無可奈何。
    沒人接他的話茬兒。
    秦淮如也道：“是啊，就算去找王主任，也不急於這一時。”
    “柱子，你先等等，商量完辦酒席的事兒以後，再說。”
    家裏這亂攤子，還沒整明白呢。
    對於高曉娟，秦淮如是怎麽看怎麽心裏厭惡。
    尤其對方那算計的眼神，讓她看了，如芒在背。
    可有什麽辦法？
    結婚證都領了，生米煮成熟飯，
    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把人給娶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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