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看秦淮如這樣，心頭一股快意升起，於是乘勝追擊：“秦淮如，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許大茂舉報我家，暗中就有你攛掇。”
    她想起當年的事情，就恨的咬牙切齒。
    “你就是見不得我過好日子，想著許大茂跟我鬧翻，就可以娶你妹妹，然後讓你占便宜。”
    “我呸！”
    “人在做天在看，你這麽嚷嚷，說我跟傻柱有什麽，不就是又想逼走我嗎？”
    “我就偏不走。”
    “何雨水的這處房子，我買了。”
    “以後我就住這兒，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她是跟傻柱吃了一次飯，才知道傻柱現在的工資挺高。
    內地改開，不少人開飯館，隻要是菜做的好吃，生意都爆火。
    對於傻柱這樣的譚家菜傳人，更是被爭搶的對象。
    她回來，為的是駐紮京城，搜羅古董，讓婁家跟陸家一樣，扶搖直上，再創輝煌。
    可待在京城，也不能每天幹等著機會找上門。
    所以在考慮了一番後，她決定借助邊作軍的辦法。
    對方不是用收破爛的人員，深入大街小巷，到處撿漏嗎？
    這個雖然她複製不了，但可以另辟蹊徑。
    比如開個飯店，吃飯的人多，也能聽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一邊賺錢，一邊等待時機。
    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所以，她毫不猶豫，說出了要買下何雨水房子的話。
    這話聽上去像是跟秦淮如賭氣，可實際上，卻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
    秦淮如的臉色一片灰敗。
    她怎麽也沒想到，婁曉娥竟然要留下來，而且還要留在四合院。
    對方有傻柱的親兒子，本身還養的雍容華貴，樣貌身材，比她強了十倍不止。
    這要是跟她搶傻柱，她根本就沒任何勝算。
    “婁曉娥，你……你不要臉！”
    秦淮如氣的渾身顫抖，卻說不出別的話來。
    婁曉娥也不在意：“隨你怎麽說。”
    她占了上風，也就懶得跟秦淮如廢話，轉身回屋，直接關上門。
    剩下秦淮如，跟傻柱四目相對。
    “柱子，你是怎麽想的？”秦淮如把最後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傻柱身上。
    兩人畢竟在一起這麽多年，她還是幻想對方能站在她這邊。
    “婁曉娥說，她要留在四合院，還要買雨水這間房子，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秦淮如步步緊逼。
    傻柱皺了皺眉，說：“我同意不同意的，有什麽關係？”
    “這要看婁曉娥自己，她想要買雨水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就賣給她又怎麽了？”
    他想的是不要錢，隻要落戶給兒子就行。
    反正他是親爸，提前給兒子留點兒財產也挺好。
    不然被秦淮如控製，最後還不一定落到誰手裏。
    “你——！！”秦淮如氣的眼睛都冒火。
    傻柱這話，擺明就是跟婁曉娥站在一起，擺明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裏。
    秦淮如剛要跟傻柱鬧，那邊，清醒過來的賈張氏，拄著拐棍出來了。
    “秦淮如，傻柱，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是不是恨不得我早點兒死？！”
    “棒梗啊，嗚嗚——”
    “我的大孫子，你說你怎麽就沒了呢？”
    “都怪你媽，當初糊弄我，說就算跟傻柱結婚，也不會再生，更不會讓傻柱後待你。”
    “可結果呢？”
    “後爸就是後爸，你死了，這個沒良心的，跟狐狸精吃吃喝喝，熱熱鬧鬧的。老天爺怎麽不一個雷劈死他？！”
    老虔婆絮絮叨叨的，就跟以前一樣，蠻不講理撒潑。
    可傻柱卻從這些話語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他瞪眼看著秦淮如，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說跟我結婚，也不會再生？”
    合著這麽多年，他都沒有自己的孩子，不是因為他沒能力，而是秦淮如故意的？
    秦淮如嚇了一跳。
    當初為了棒梗不受委屈，她就隱瞞了已經上環的事實，這麽多年，就沒給傻柱生過孩子。
    本以為，日子就這麽過下去，然後咬定是傻柱的問題，讓傻柱接受現實就沒事兒了。
    可誰能想到，棒梗竟然死了，而且，婁曉娥還帶回了傻柱的親兒子。
    在這個關鍵時刻，賈張氏竟然說出真相。
    傻柱知道了，還能輕易罷休？
    想到這裏，秦淮如下意識就想用當年的招數，可憐兮兮的開口：“柱子，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傻柱早已經怒不可遏：“我聽你說個屁！”
    他其實早就懷疑，為什麽這麽多年，他日日夜夜耕耘，秦淮如的肚子就是不見動靜。
    當時，麵對他的懷疑，秦淮如就拿棒梗和小當槐花說事兒。
    她說她很能生，可不知道為什麽，跟他在一起，就是懷不上。
    還暗示他，也許他跟許大茂，跟一大爺一樣，其實都沒那個命。
    那時候，他還覺得有道理，心裏懊惱又愧疚。
    可現在才知道，這是秦淮如坑他呢。
    “秦淮如，要不是當年我幫襯，你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帶著一個婆婆，能天天吃的好吃的飽？”
    “我有錢有房子，還是國營大廠的大廚，要娶什麽好看的黃花大姑娘娶不到？”
    “也就是看你可憐，所以我才心軟，娶了你這個小寡婦。”
    “結了婚，我努力賺錢，養你和養這個家。”
    “棒梗沒工作，我到處找人給安排。”
    “這個家，哪一樣東西不是我花的錢？”
    “我自問對你已經夠好了，可你呢？”
    “你竟然為了防備我後待棒梗，直接不給我生孩子？”
    傻柱越說越氣，怒不可遏。
    要不是婁曉娥回來，還帶回了他親兒子，讓賈張氏和秦淮如露出馬腳，他還不知道，要被隱瞞到什麽時候。
    也許這輩子，他都不會知道。
    然後被蒙在鼓裏，一輩子當絕戶。
    想到這裏，他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掐死秦淮如。
    曾經的情意，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原本聾老太說我會被你坑慘了，我還不信。”
    “現在我信了。”
    他紅著眼睛，眼神中，帶著滔天的恨意。
    “秦淮如，我要跟你離婚！”
    “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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