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娟假裝不知道這些，無辜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之前的東西，是付爺讓我拿的。”
    “這些天，付爺也沒找我，更沒吩咐讓我拿什麽東西。”
    她不信任婁曉娥，所以就裝傻充愣。
    “哦。”婁曉娥看問不出什麽，隻好無奈的走了。
    等回到她那屋，看著傻柱跟兒子在笑鬧，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傻柱，你說你，天天除了做菜，還會什麽？”
    “天天吹牛，說你認識多少多少領導，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結果呢？”
    “我前幾天就讓你打聽打聽，看看誰家能有稀有老物件賣，然後到現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這就是你說的本事？”
    原本傻柱說的時候，她還多了一絲指望。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指望，統統變成了憤怒。
    傻柱冷不丁被指責，整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當著兒子的麵兒，你嚷嚷什麽？”
    “我又沒說不打聽。”
    “今天我還打聽到，付友德截胡了邊作軍看上的古董呢。”
    “那戶人家，一個瓷瓶，就賣了十八萬八。”
    他也是無意間打聽到了這個消息，當時牙都酸倒了。
    憑什麽，他一個譚家菜傳人，累死累活，一個月也不過才兩千塊錢，一個老瓷瓶，就能賣十八萬八千？
    婁曉娥一聽，頓時心中一動。
    “快跟我說說，那個瓷瓶，是什麽人家賣的？你知道那戶人家住哪兒嗎？”
    對方手裏有這麽值錢的寶貝，說不定，還有呢？
    “啊？”傻柱不明白婁曉娥想幹什麽，不過，在對方的催促下，也隻能說：“我想想啊，告訴我消息的，是我徒弟，他說也是聽客人說的。”
    所以，消息也不是他打聽的。
    婁曉娥也顧不得跟他計較這個，而是著急的說：“那你跟我一起，現在就去找你徒弟，問問是從哪兒聽來的。”
    打聽過去，萬一對方手裏還有寶貝，那就是她婁家的機會。
    “啊？”傻柱都愣了：“現在？”
    馬上天都要黑了。
    再說，打聽這個做什麽？
    婁曉娥看他反應遲鈍，就沒好氣的點頭：“對，就現在。”
    說著，她吩咐保姆看好孩子，自己則扯著傻柱，從家裏出來，直奔傻柱的徒弟胖子家。
    通過胖子，又知道了那個吃飯老客的住處。
    說來也巧，那老食客，就跟老鄭家住不遠，跟那賣破爛的老太太是鄰居。
    鄭學中賣瓷瓶的時候，老太太就躲他家後麵偷聽，過程全部都偷聽到了。
    她那個嘴，壓根兒就守不住秘密。
    當下就給宣揚了出去。
    老食客自然也聽說了，他出來吃飯，就拿著當稀罕事兒，講給了別人聽，胖子正好聽到，就說給了傻柱。
    這就是消息來源的全過程。
    “走，去找那個鄭學中。”婁曉娥目光灼灼。
    能讓付友德和邊作軍爭相搶購的古董，肯定是稀世珍寶。
    那個老鄭家，據說以前還是老財，能藏下來一件寶貝，就難保不會有第二件。
    想到這裏，婁曉娥的態度，就更迫切了。
    傻柱喪著一張臉，他不明白，這都是晚上了，婁曉娥還要折騰個什麽勁兒？
    不過，這可是親兒子的媽，他惹不起，所以隻能帶著婁曉娥，趕往鄭家。
    到了鄭家的時候，鄭家家裏，鄭學民，鄭學中，還有馬寶三個人，正在嘀嘀咕咕的小聲議論。
    桌上，擺著的正是付友德給的那十八萬八千塊錢。
    “邊總的意思，是隻把工藝品的本錢給他就行，剩下的，就我們幾個平分。”馬寶率先傳達了邊作軍的意思。
    鄭學民聞言立刻反對：“那不行，我們什麽都沒幹，全是按照邊總吩咐做事，哪能要這麽多錢？”
    這錢他拿了燙手。
    他哥哥鄭學中也立刻表態道：“學民說的對，這錢我們不能要。”
    就演戲糊弄了一下人而已，一下子就得這麽多錢，他心裏都瘮得慌。
    馬寶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這麽晚了，會是誰？”
    三個人都吃了一驚，相互對視了一眼。
    鄭學民站出來，對兩人說：“你們在屋裏別動，我去看看。”
    說著，他從屋裏出來，幾步跨過小院，到了小院門口。
    他們家成分不好，所以什麽四合院大雜院的，裏麵的人，都不願意跟他們做鄰居。
    所以，他們好不容易才找了這個狹小逼仄的房子，一住就是幾十年，跟左鄰右舍，也沒太多來往。
    就更不用說，這大晚上的，會有人來敲門了。
    “誰啊？”鄭學民沒開門，先謹慎的問了一句。
    院門外的婁曉娥聽到有人應答，連忙戳了戳傻柱。
    傻柱就往前一步，大聲說：“是我，我是隆昌樓的大廚，我叫何雨柱，我們老板找這家人有點兒事兒。”
    隆昌樓的老板？
    鄭學民知道這個隆昌樓，也知道是香江人開的。
    隻是，這個隆昌樓的老板，大晚上的，過來找他們家幹什麽？
    他心裏疑惑，就打開門，沒讓人進去，而是攔在門口，問道：“你們是有什麽事兒？”
    屋裏還有錢和馬寶在，他們在商量分錢的事兒，可不能讓人知道。
    所以，他壓根兒就沒有讓人進去的念頭。
    婁曉娥也看出來了，無奈隻能站在原地，開口說明來意：“這位大哥，是這樣，我聽說，你家今天白天，賣了一件祖上傳下來的寶貝？”
    “是啊，怎麽了？”鄭學中聽對方提到寶貝，心中就更警惕了。
    婁曉娥連忙說：“那你家還有別的寶貝嗎？”
    “隻要有，價格方麵好說，我願意重金求購。”
    當然，前提必須鑒定是稀世珍寶級別的。
    鄭學民這才知道，對方跟付友德一樣，也是想要靠古董發財的，當下皮笑肉不笑的道：“不好意思，那還真沒有了。”
    “我家要是有那麽多寶貝，也不用住在這麽個破房子裏。”
    他也懶得多說廢話，直接轉身回去，就關上了院門。
    傻柱有些惱怒：“嘿，這老財崽子，跟他好好說說，他這是什麽德行？活該落魄。”
    “這要是換成以前，他敢賣老物件，一準兒讓他吃槍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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