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被暴力踹開的瞬間，空就知道——自己徹底輸了。
    斯卡拉姆齊的雷光在黑暗的走廊裏炸裂，紫瞳裏翻湧著暴虐的電流，機械關節發出危險的哢響。他一步步走近，指尖纏繞著高壓電弧，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空搖搖欲墜的理智上。
    “找到你了，騙子。”
    空後退，背脊抵上冰冷的金屬牆壁，臉上仍掛著那副遊刃有餘的微笑：“這麽生氣？我還以為你會更喜歡我留給你的‘紀念品’……”
    話未說完，人偶已經掐住他的喉嚨，將他狠狠按在牆上。電流順著指尖竄入皮膚，空悶哼一聲，肌肉因劇痛而痙攣，卻仍強撐著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你答應過帶我走。”斯卡拉姆齊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腰，指尖沿著脊椎緩緩上移，像在檢查一件失而複得的獵物，“現在，該輪到我帶走你了。”
    空還未來得及回應，人偶的吻已經重重落下——不是溫柔的觸碰，而是懲罰性的撕咬。電流在唇齒間炸開，空的手指猛地攥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無法掙脫。
    這是第一個懲罰。
    提瓦特·囚籠
    空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鎖在一間華麗的囚室裏。
    手腕和腳踝上都扣著特製的鐐銬——璃月的符咒、稻妻的雷鎖、楓丹的水牢裝置、須彌的神經抑製器……七國的技術全部用在了他身上。
    門開了。
    鍾離緩步走入，龍瞳冰冷，手中把玩著一枚熟悉的金屬耳飾——那是空曾經“珍視”的禮物。
    “醒了？”他的聲音依舊沉穩，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你欠下的債，該還了。”
    空扯了扯嘴角，嗓音因電擊而微啞：“鍾離先生這是要……親自討債？”
    鍾離沒有回答，隻是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拇指重重碾過他的下唇，像是在擦掉什麽髒東西。
    “你利用了我的感情。”龍族的嗓音低沉，帶著某種壓抑已久的怒意，“現在，該讓你體會一下……被掌控的滋味。”
    空眯起眼，剛想嘲諷，卻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溫迪、那維萊特、迪盧克、凱亞、斯卡拉姆齊……
    所有被他愚弄過的人，一個接一個地走了進來。
    他們的眼神晦暗不明，卻帶著同樣的執念。
    這一次，獵人成了籠中困獸。
    懲罰遊戲
    空從未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溫迪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小騙子，你當初是怎麽說的？‘最喜歡我了’？” 他的指尖纏繞著風刃，輕輕劃過空的脖頸，“現在，再說一次？”
    那維萊特的水牢將他包裹，深海的壓力讓他的肺部灼燒般疼痛：“呼吸很困難？真遺憾……你當初可沒給我選擇的機會。”
    迪盧克的紅眸裏燃燒著冰冷的怒火，烙鐵般的掌心按在他的後頸：“耳飾還喜歡嗎？我特意為你定製了新的——這次，你摘不掉了。”
    凱亞的冰霜順著他的腳踝攀附而上，異色瞳孔裏帶著戲謔的笑意：“跑啊，怎麽不跑了？不是最擅長騙人了嗎？”
    而斯卡拉姆齊——
    人偶的機械手指扣住他的喉嚨，在他耳邊低語：“你答應過帶我走。”雷光在指尖跳躍，“現在，你哪兒也去不了了。”
    空咬牙，蜂蜜色的瞳孔終於閃過一絲狼狽。
    他算計了所有人，卻唯獨沒算到——
    他們竟會聯手，將他囚禁成籠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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