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京都月夜
    清晨的高專籠罩在薄霧中，空站在校門口，望著遠處層疊的山巒。今天他們將啟程前往京都，尋找兩個世界之間可能的聯係。
    "行李都準備好了嗎？"
    空轉身，看到夏油傑向他走來，黑色的製服外套在晨風中輕輕擺動。
    "嗯，都準備好了。"空微笑著回答，"派蒙還在睡懶覺，達達利亞去叫她了。"
    夏油傑點點頭，目光落在空腰間的佩劍上——這是夜蛾正道特意為他準備的訓練用劍。"希望這次京都之行能找到你們回家的方法。"
    空敏銳地察覺到夏油傑語氣中的複雜："你...不希望我們找到回去的方法嗎？"
    夏油傑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不，當然希望。隻是..."他停頓了一下，"高專難得這麽熱鬧。"
    空正想回應，五條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傑～這麽早就來送行了？"他今天戴著那副圓形墨鏡，白色頭發似乎特意打理過，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夏油傑的耳根微微泛紅："我是這次行程的負責人之一，當然要早點到。"
    五條悟笑嘻嘻地搭上夏油傑的肩膀："知道啦知道啦～"他轉向空，"小空空，準備好見識京都的繁華了嗎？"
    空忍不住笑了："別那麽叫我...不過確實很期待。"
    達達利亞帶著睡眼惺忪的派蒙走了過來："人都齊了？"
    五條悟看了看表："夜蛾老師和冥冥老師應該快到了。"
    不一會兒，高專的黑色商務車駛到校門前。夜蛾正道和冥冥已經坐在車內，車窗降下，夜蛾簡短地說："上車吧。"
    京都的街道比東京更加古樸，傳統町屋與現代建築和諧共存。空透過車窗望著外麵，被這座古都的魅力深深吸引。
    "京都高專比東京的更古老，"夏油傑解釋道，"藏書也更多。特別是關於古代咒術和異界理論的文獻。"
    五條悟靠在座椅上，長腿幾乎伸到夏油傑那邊："京都的老頭子們可不好說話。上次我來的時候差點打起來～"
    夜蛾正道從副駕駛回頭瞪了他一眼："所以這次你少說話，讓冥冥和夏油去交涉。"
    五條悟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卻偷偷對夏油傑眨了眨眼。夏油傑無奈地搖頭，嘴角卻微微上揚。
    空注意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悄悄看向達達利亞，後者似乎也察覺到了，對他挑了??眉。
    京都高專坐落在比叡山腳下，建築風格更加傳統，幾乎像一座古老的寺廟。下車時，一位穿著傳統和服的中年女性已經等在門口。
    "東京的各位，歡迎。"她微微鞠躬，"我是京都高專的校長，樂岩寺嘉伸。"
    夜蛾正道和冥冥上前行禮，其他人也跟著鞠躬。隻有五條悟隨意地揮了揮手："喲，老太婆～"
    樂岩寺校長的目光銳利地掃過五條悟，最後落在空和達達利亞身上："這就是那兩位異界來客？"
    冥冥上前一步："是的。我們希望能查閱貴校關於異界通道的古籍。"
    樂岩寺校長沉吟片刻："跟我來吧。不過..."她看向五條悟，"某些人最好安分點。"
    五條悟誇張地捂住胸口："我好受傷～傑，她針對我！"
    夏油傑無奈地拉著他跟上眾人："你自找的。"
    京都高專的圖書館是一座古老的木質建築，內部卻配備了現代化的恒溫恒濕係統。樂岩寺校長帶領他們來到一個特別區域："這裏收藏著關於空間術式和異界理論的所有文獻。你們可以查閱，但不允許帶出或複製。"
    冥冥點頭致謝："足夠了。"
    研究很快展開。冥冥和夜蛾正道專注於一些古老的卷軸，空和達達利亞則翻閱著可能相關的記載。派蒙好奇地飄在書架間，被五條悟一把抓住："小心別碰壞古籍哦，小家夥～"
    夏油傑站在一個特別的書架前，取下一本看起來十分古舊的手抄本："這本《異界行記》可能有用..."
    五條悟湊過去，幾乎貼著夏油傑的後背："哇，好老的文字，看得懂嗎？"
    夏油傑能感覺到五條悟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脖頸，心跳不自覺地加快："...離遠點，你這樣我看不清。"
    五條悟不但沒退開，反而把下巴擱在夏油傑肩上："我看得清就行～這段說平安時代有位咒術師曾打開過"星之門"，通往"元素充盈之界"..."
    空聽到關鍵詞，立刻走過來："元素充盈之界？那可能是提瓦特！"
    夏油傑小心地翻動脆弱的書頁："這裏記載開啟門需要特殊的"鑰匙"和"引路人"..."
    達達利亞也湊過來："鑰匙？什麽樣的鑰匙？"
    五條悟突然指著一段文字："看這個描述——"如深淵般幽藍，似浪濤般流轉"...聽起來像不像你的水元素？"
    所有人都看向達達利亞。冥冥迅速走過來："讓我看看。"她仔細閱讀那段文字，"確實...非常吻合。而且"引路人"的描述——"金發如晨光，能禦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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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驚訝地瞪大眼睛："這...這太巧合了。"
    夜蛾正道沉聲道："不是巧合。冥冥的理論是正確的，兩個世界確實存在聯係。而且..."他看向達達利亞，"你們的穿越可能並非偶然。"
    達達利亞的表情變得嚴肅："你是說...我們被故意送到這個世界？"
    "或者被某種力量引導。"冥冥推了推眼鏡，"這本古籍還有更多內容嗎？"
    夏油傑繼續翻閱，突然停在一頁上："這裏記載了一個警告..."門之開啟，必引災厄"..."
    五條悟一把搶過古籍，動作之大讓樂岩寺校長怒目而視：""當異界之力交匯，古老之敵將蘇醒"...什麽嘛，老套的預言～"
    夏油傑皺眉："悟，別不當回事。如果這是真的..."
    "那就兵來將擋唄～"五條悟滿不在乎地說，卻悄悄捏了捏夏油傑的手，"有我在呢。"
    這小小的動作沒能逃過空的眼睛。他看向達達利亞，後者也注意到了，對他眨了眨眼。
    研究持續到傍晚，眾人收獲頗豐但也產生了更多疑問。樂岩寺校長安排他們在京都高專的客房住下，明天繼續。
    晚餐後，空獨自一人在京都高專的庭院裏散步。古老的庭院設計精巧，月光下的枯山水別有一番意境。
    "睡不著？"
    空轉身，看到夏油傑站在廊下，月光為他清秀的麵容鍍上一層銀輝。
    "嗯，想透透氣。"空微笑道，"京都真美，和東京完全不同。"
    夏油傑走到他身邊："是啊，這裏的時間仿佛流動得更慢。"他停頓了一下，"關於今天發現的那些..."
    "你覺得是真的嗎？那個警告？"
    夏油傑望著月亮："作為咒術師，我見過太多超乎想象的事情。如果古籍記載屬實，你們的到來可能...喚醒什麽。"
    空感到一陣寒意："那我們是不是應該..."
    "不，"夏油傑搖頭，"這不是你們的錯。無論發生什麽，我們一起麵對。"他笑了笑，"這是悟常說的話，雖然那家夥總是嬉皮笑臉的。"
    空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和五條...是很好的朋友吧？"
    夏油傑的表情變得柔和："嗯。我們從高專一年級就認識了。那家夥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比任何人都可靠。"他頓了頓，"隻是最近...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空明智地沒有追問，但心中已經了然。
    "啊，找到你們了！"五條悟的聲音突然傳來，隻見他大步走來，手裏還拿著兩罐飲料，"傑，偷偷和小空空約會不叫我？"
    夏油傑的耳根瞬間變紅："胡說什麽！隻是在討論今天的發現。"
    五條悟把一罐飲料塞給夏油傑，另一罐給空："開玩笑的啦～"他突然正經起來，"不過我剛收到夜蛾老師的消息，東京出現了特級咒靈反應，他和冥冥老師先回去了，讓我們明天按計劃繼續調查。"
    空擔憂地問："特級咒靈？很危險嗎？"
    "對普通人來說是的。"五條悟輕鬆地說，"不過有夜蛾老師在沒問題。而且..."他看向夏油傑，"我們明天早點結束這裏的事情，趕回去幫忙也行。"
    夏油傑點頭："古籍已經找到關鍵線索，剩下的可以帶回東京研究。"
    五條悟突然攬住兩人的肩膀："好啦，正事說完～難得來京都，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夏油傑皺眉："悟，現在已經很晚了..."
    "正是時候！"五條悟神秘地眨眨眼，"達達利亞和派蒙我已經叫上了，就在校門口等我們。"
    十分鍾後，一行五人走在京都的夜色中。五條悟帶路，七拐八拐來到一條僻靜的小路，盡頭是一家看起來十分古老的茶室。
    "這是..."夏油傑驚訝地看著招牌，""月見亭"？這不是那家傳說中的..."
    五條悟得意地點頭："隻招待熟客的超隱秘茶室～我上次來京都時發現的。"
    茶室內部空間不大，但布置極為精致。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迎接了他們："五條少爺，久違了。"
    五條悟難得恭敬地行禮："婆婆，打擾了。帶朋友們來嚐嚐您的特製點心。"
    老婦人微笑著引領他們入座。派蒙已經興奮地左顧右盼："這裏好漂亮！"
    空小聲問夏油傑："這家店很特別嗎？"
    夏油傑低聲回答：""月見亭"在咒術界很有名，據說這裏的茶點能增強咒力。但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位置。"
    五條悟點的點心很快上桌，每一道都精致得像藝術品。派蒙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哇！這個糯米團子太好吃了！"
    達達利亞謹慎地嚐了嚐綠色的糕點，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個味道...像璃月的絕雲椒椒，但又不一樣。"
    五條悟笑嘻嘻地說："獨家配方哦～"他轉向夏油傑，"傑，嚐嚐這個，你最喜歡的抹茶味。"
    夏油傑有些驚訝："你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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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記得～"五條悟托著腮，"去年你生日時就想帶你來，可惜那時在出任務。"
    夏油傑的表情柔和下來，小心地嚐了一口點心，眼睛微微眯起："...好吃。"
    空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了然。他悄悄看向達達利亞，發現對方也在看他，兩人相視一笑。
    茶過三巡，派蒙已經吃得肚皮滾圓，靠在空身邊昏昏欲睡。老婦人又端來一壺特殊的茶："這是"月見茶"，隻在滿月之夜采摘。"
    茶香清冽，入口卻有一股奇妙的熱流。空感到體內的元素力似乎活躍了一些，達達利亞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茶..."達達利亞看向自己的手掌，水元素在指尖躍動，"增強了力量？"
    老婦人微笑："能幫助飲用者連接內心的力量之源。"
    五條悟已經喝完了自己那杯，正盯著夏油傑的側臉出神。夏油傑被他看得不自在："...怎麽了？"
    "沒什麽～"五條悟移開視線，卻又悄悄靠近了些，"隻是覺得傑喝茶的樣子很好看。"
    夏油傑差點嗆到，耳根通紅："胡、胡說什麽..."
    空和達達利亞默契地低頭喝茶，假裝沒看見。
    回程的路上，派蒙已經趴在空肩膀上睡著了。五條悟和夏油傑走在前麵，兩人之間的距離比來時近了許多，偶爾手臂相碰，又迅速分開。
    達達利亞放慢腳步，與空落在後麵："看來我們不是唯一一對..."
    空的臉瞬間發熱："我們...我們不是..."
    達達利亞輕笑："不是嗎？"他的聲音低沉，在夜色中格外溫柔，"我以為經過昨晚..."
    空想起昨晚在宿舍裏那個被打斷的瞬間，心跳加速："那個...我..."
    達達利亞突然握住他的手："不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無論在這個世界，還是回到提瓦特後。"
    這簡單的承諾讓空的心安定下來。他回握住達達利亞的手，兩人十指相扣，默默走在京都的月光下。
    回到京都高專的客房後，空小心地把睡熟的派蒙放在床上。正要休息，突然聽到窗外有輕微的響動。
    他警覺地走到窗邊，輕輕拉開一條縫——月光下的庭院裏，五條悟和夏油傑???在櫻花樹下，兩人的身影幾乎融為一體。五條悟低頭說著什麽，夏油傑則仰頭看著他，然後...
    空趕緊拉上窗簾，臉頰發燙。看來不隻是他和達達利亞...
    正當他準備休息時，一陣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徹整個京都高專！
    "緊急情況！所有咒術師立刻集合！特級咒靈襲擊！"
    空立刻叫醒派蒙，衝出房門，正好撞上同樣匆忙的達達利亞。
    "怎麽回事？"派蒙揉著眼睛問。
    達達利亞表情凝重："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
    五條悟和夏油傑也從走廊另一端跑來，兩人已經全副武裝。
    "情況不妙，"夏油傑簡短地說，"有特級咒靈突破了京都的結界。"
    五條悟的六眼在夜色中泛著冷光："位置在市中心。樂岩寺校長已經帶人先去了，我們也得立刻支援。"
    空堅定地說："我們也去幫忙。"
    五條悟想說什麽，但夏油傑搶先道："好，但一定要跟緊我們。特級咒靈不是鬧著玩的。"
    一行人迅速趕往現場。京都的夜空被不祥的紫光籠罩，遠處的天空中，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在蠕動，形似多條巨蛇糾纏在一起，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那是..."達達利亞眯起眼睛，"什麽怪物？"
    五條悟的表情罕見地嚴肅："特級咒靈"八岐"。傳說級的怪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夏油傑突然想到什麽，臉色大變："古籍上的警告..."當異界之力交匯，古老之敵將蘇醒"..."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空和達達利亞。
    五條悟咒罵一聲："所以是你們的到來喚醒了這東西？"
    達達利亞握緊拳頭："那我們更應該負責解決它！"
    夏油傑迅速做出決定："沒時間多說了。悟，我們上！空，達達利亞，你們負責疏散平民！"
    五條悟已經摘下了墨鏡，六眼完全展開："傑，小心點。"
    夏油傑回以一個堅定的眼神："你也是。"
    兩人衝向咒靈的方向，背影在夜色中顯得無比決絕。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場戰鬥，可能會改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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