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風神的惡作劇
    清晨的陽光透過紙窗灑進房間，空睜開眼，一時間分不清身在何處。直到看見飄在床邊呼呼大睡的派蒙，昨夜的記憶才如潮水般湧來——八岐大蛇的戰鬥、溫迪的突然出現、關於深淵教團的警告...
    "咚咚咚"。
    輕柔的敲門聲打斷了空的思緒。他剛想說"請進"，門就被輕輕推開了。溫迪的腦袋探了進來，翠綠的眼睛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早上好呀，小可愛～"吟遊詩人用唱歌般的語調問候道，毫不客氣地走進房間，"睡得好嗎？"
    空下意識地拉了拉被子："溫迪？這麽早..."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嘛～"溫迪已經坐到床邊，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蘋果，"來，早餐服務～"
    空接過蘋果，溫迪的手指趁機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一下，讓他差點把蘋果掉在床上。
    "溫迪！別鬧..."
    "哎呀，害羞了？"溫迪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在蒙德的時候不是經常這樣嗎？"
    空的臉微微發熱："那不一樣..."在提瓦特時，溫迪雖然也愛開玩笑，但現在的調戲程度明顯升級了。
    溫迪突然湊近，近到空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蘋果酒香："哪裏不一樣了？是因為那個橘發執行官嗎？"
    "不、不是..."空往後縮了縮，後背已經抵到牆壁。
    溫迪卻不依不饒地逼近，手指輕輕卷起空的一縷金發："你知道嗎？你失蹤這段時間，整個提瓦特都急瘋了。琴團長派出了所有騎士，鍾離老爺子親自去了深淵邊境，連那個總是宅在實驗室的阿貝多都出來找你了..."
    空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
    "最擔心的是我哦～"溫迪的指尖從空的發梢滑到臉頰，"每天都在想，我的小英雄在哪裏呢？是不是遇到危險了？有沒有好好吃飯..."
    隨著溫迪的細數，空的臉越來越紅。派蒙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飄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所以啊，"溫迪突然捧起空的臉，"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得多收點"補償"才行～"
    就在溫迪的臉越來越近時，房門被"砰"地一聲踢開。達達利亞陰沉著臉站在門口，手中水刃已經成型："離他遠點。"
    溫迪不情不願地直起身："嘖，護食的狼崽來了。"
    達達利亞大步走過來，一把將空從床上拉起，護在身後："空不是你的所有物。"
    "哦？"溫迪挑眉，"那他是你的？"
    空趕緊插入兩人之間："停！都冷靜點！"他轉向達達利亞，"溫迪隻是在開玩笑..."
    "玩笑？"達達利亞冷笑，"他剛才差點親到你。"
    溫迪無辜地眨眨眼："有嗎？我隻是在告訴空，提瓦特有多少人想他～"他突然轉向空，"說到這個，你知道有多少人暗戀你嗎？"
    空瞪大眼睛："什麽？"
    "琴團長每次提到你都臉紅，迪盧克雖然不說但總是收集你的情報，阿貝多畫了無數張你的肖像..."溫迪如數家珍，"還有凱亞，每次喝酒都會說"要是空在就好了"～"
    隨著一個個名字被報出，空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落日果。派蒙在一旁掰著手指數："還有魈、重雲、行秋..."
    "派蒙！連你也..."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達達利亞的臉色越來越黑："夠了！"
    溫迪卻變本加厲，突然摟住空的腰："最慘的是我啦～明明是我先認識的空，結果情敵越來越多～"
    "溫迪！"空掙紮著想推開他，但溫迪看似纖細的手臂卻紋絲不動。
    達達利亞的水刃直指溫迪咽喉："最後警告，放開他。"
    氣氛一觸即發之際，夏油傑的聲音從走廊傳來："各位，會議十分鍾後開始，請...呃..."
    站在門口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目睹了房間內的場景——溫迪摟著衣衫不整的空，達達利亞殺氣騰騰地舉著水刃，派蒙在一旁扶額歎氣。
    五條悟吹了聲口哨："哇哦，一大早這麽激烈？"
    夏油傑輕咳一聲："打擾了。請十分鍾後到會議室集合。"說完迅速拉著五條悟離開。
    空終於掙脫溫迪的懷抱，整了整淩亂的衣服："看看你們幹的好事！"
    溫迪毫無悔意："有什麽關係嘛～年輕人就是要熱情一點～"
    達達利亞收起水刃，但眼神依然冰冷："會議結束後我們再"好好談談"，吟遊詩人。"
    溫迪笑嘻嘻地行了個禮："隨時奉陪，執行官先生～"
    十分鍾後，京都高專的會議室內氣氛凝重。樂岩寺校長坐在首位，夜蛾正道和冥冥坐在一側，五條悟、夏油傑、空一行人坐在另一側。
    "...根據古籍記載和昨晚的事件，可以確定兩個世界的屏障正在變薄。"冥冥推了推眼鏡，"而溫迪先生的到來證實了這一點。"
    樂岩寺校長嚴肅地看向溫迪："你提到深淵教團在主動打通世界通道，有什麽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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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迪難得正經起來："我在追蹤空的氣息時，發現世界屏障上有明顯的人為破壞痕跡。那些裂痕中滲出的能量..."他頓了頓，"與深淵力量完全一致。"
    達達利亞皺眉："深淵教團為什麽要這麽做？"
    "還不清楚。"溫迪搖頭，"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利用了空和達達利亞穿越時產生的能量波動作為"引子"，進一步削弱了屏障。"
    五條悟翹著二郎腿："所以昨晚那個八岐大蛇隻是個開始？如果屏障繼續變弱，會有更多怪物跑過來？"
    "不僅如此。"溫迪的表情變得凝重，"更危險的是，兩個世界的規則可能開始混亂。提瓦特的元素力，這個世界的咒力，再加上深淵力量...三者混合的後果不堪設想。"
    會議室內一片寂靜。空攥緊拳頭："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
    夏油傑搖頭："不，你們也是受害者。深淵教團才是罪魁禍首。"
    夜蛾正道沉聲道："現在的問題是，如何修複屏障，阻止事態惡化。"
    "方法有兩個。"溫迪豎起兩根手指，"第一，徹底關閉所有通道，讓兩個世界恢複獨立。這樣能阻止深淵教團的計劃，但..."他看向空，"意味著空和達達利亞將永遠無法回到提瓦特。"
    達達利亞立刻反對："不行。空在提瓦特還有重要的使命。"
    "第二呢？"五條悟問。
    "第二，"溫迪繼續道，"我們主動打通一條可控通道，先讓空和達達利亞回去，然後從提瓦特那邊修複屏障。但這需要強大的能量和精確的操控..."
    冥冥若有所思："根據古籍記載，需要"鑰匙"和"引路人"。達達利亞的水元素特質符合"鑰匙"的描述，而空則是"引路人"。"
    樂岩寺校長皺眉："風險太大。如果操作不當，可能加速屏障崩潰。"
    "但這是唯一能讓空他們回家的方法。"夏油傑指出。
    討論持續了數小時，最終達成妥協方案——先在京都高專進行小規模實驗，確認通道穩定性後再決定是否全麵開啟。
    會議結束後，眾人來到京都高專的結界室。這是一個圓形的密閉空間，牆壁上刻滿了複雜的咒紋。
    冥冥解釋道："這裏是高專最堅固的結界場所，即使實驗失敗，也能將影響控製在最小範圍。"
    溫迪環顧四周，滿意地點頭："不錯的地方～"他轉向空和達達利亞，"準備好了嗎？我們需要測試你們與提瓦特的聯係強度。"
    空緊張地問："要怎麽做？"
    "很簡單～"溫迪突然摟住空的腰，"達達利亞握住空的手，然後我會用風元素激發你們體內的能量共鳴。"
    達達利亞不情願地握住空的另一隻手，同時警告地瞪了溫迪一眼："別做多餘的事。"
    溫迪無辜地眨眨眼："我是那種人嗎？"說著，他的手悄悄下滑到空的臀部捏了一下。
    "溫迪！"空驚叫出聲，臉瞬間紅透。
    達達利亞暴怒："你——！"
    "開始了哦～"??迪不等兩人發作，天空之琴突然出現在手中。一陣清越的琴聲響起，強烈的風元素以三人為中心爆發開來。
    空感到體內的力量被喚醒，熟悉的元素流動在血管中奔騰。達達利亞也悶哼一聲，水元素不受控製地溢出，與空的力量交織在一起。
    結界室的空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微小的光點，慢慢擴大成漩渦狀的通道。透過通道，隱約能看到提瓦特熟悉的景色——湛藍的天空，連綿的青山...
    "成功了！"派蒙歡呼道。
    然而好景不長，通道突然劇烈震動，邊緣開始出現黑色裂紋。溫迪臉色大變："深淵能量在幹擾！快關閉它！"
    冥冥立刻啟動結界室的封印術式，五條悟和夏油傑也同時出手，用咒力穩定空間。經過一番努力，通道終於緩緩關閉。
    實驗結束後，所有人都麵色凝重。
    "深淵教團比我們想象的更接近成功。"冥冥分析道，"他們似乎已經能夠監測並幹擾通道的形成。"
    溫迪難得嚴肅："必須盡快行動了。每拖延一分鍾，他們就離目標更近一步。"
    夜蛾正道做出決定："明天一早返回東京高專，那裏有更完善的設施。我們會全力協助你們回到提瓦特。"
    離開結界室時，空的心情複雜。回家的希望近在咫尺，卻又伴隨著巨大的風險。而且...他偷偷看了眼正在和五條悟說話的夏油傑，以及飄在一旁的派蒙...他開始舍不得這個世界的朋友們了。
    晚餐後，空獨自一人來到京都高專的屋頂。夜風微涼，繁星點點，與提瓦特的星空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
    "想家了？"達達利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空沒有回頭，隻是輕輕點頭："嗯...但也舍不得這裏。"
    達達利亞走到他身邊，兩人肩並肩望著星空："無論去哪裏，我們一起麵對。"
    這簡單的承諾溫暖了空的心。他轉向達達利亞，正想說些什麽，一陣熟悉的琴聲突然從下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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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溫迪..."空無奈地笑了。
    達達利亞撇嘴："那個酒鬼詩人..."
    "去看看吧。"空拉著達達利亞下樓。
    京都高專的中庭，溫迪正坐在櫻花樹下彈唱，周圍聚集了不少京都的學生。他的歌聲清亮悠揚，講述著遙遠世界的故事。
    "...風帶來故事的種子，時間使之發芽～"
    五條悟和夏油傑也在聽眾之列。五條悟看到空，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你的朋友很有才華嘛～"五條悟評價道，"雖然是個輕浮的家夥。"
    夏油傑輕笑："悟沒資格說別人輕浮吧？"
    五條悟誇張地捂住胸口："傑好過分！我明明很穩重！"
    空看著兩人鬥嘴，不禁微笑。達達利亞則緊盯著溫迪，警惕他又搞什麽花樣。
    溫迪的歌聲突然一轉，曲調變得俏皮起來：
    "金發的旅人真可愛～
    走遍世界人人愛～
    騎士團長為他臉紅～
    酒莊老板為他醉～"
    空瞬間意識到溫迪在唱什麽，臉"唰"地紅了："溫迪！別唱了！"
    但溫迪變本加厲，朝空拋了個媚眼：
    "執行官為他癡狂～
    吟遊詩人為他唱～
    問小可愛選哪個～
    不如全都收下吧～"
    全場哄堂大笑。達達利亞的臉色黑如鍋底，五條悟笑得前仰後合，夏油傑也忍俊不禁。派蒙在空中跺腳："溫迪！別戲弄空了！"
    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溫迪卻笑嘻嘻地結束演唱，在眾人的掌聲中鞠躬謝幕。
    夜幕漸深，人群散去。溫迪抱著天空之琴走到空麵前："怎麽樣？專門為你寫的歌～"
    "一點都不好！"空紅著臉抗議。
    達達利亞冷冷地說："再敢戲弄空，我不介意讓你嚐嚐水刃的滋味。"
    溫迪絲毫不懼："哇哦，好可怕～"他突然湊近達達利亞，壓低聲音，"不過...你真的覺得空隻屬於你一個人嗎？"
    達達利亞眯起眼睛："什麽意思？"
    "在提瓦特，有無數人等著空回去。"溫迪意味深長地說，"你能接受分享嗎？"
    達達利亞的拳頭攥緊又鬆開："這不關你的事。"
    溫迪輕笑："很快就會關我的事了～"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空趕緊插入中間："夠了！明天還要趕回東京，大家都早點休息吧！"
    五條悟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攬住夏油傑的肩膀："就是就是～小情侶吵架最麻煩了，對吧傑？"
    夏油傑白了他一眼："誰和你是小情侶。"
    五條悟誇張地歎氣："昨晚在櫻花樹下可不是這麽說的～"
    夏油傑的耳根瞬間變紅，一把捂住五條悟的嘴："閉嘴！"
    溫迪大笑起來："看來每個世界都有害羞的人呢～"
    在這樣鬧哄哄的氛圍中，空突然感到一種奇妙的幸福感。無論來自哪個世界，無論麵臨怎樣的危機，有這些夥伴在身邊，似乎一切都不那麽可怕了。
    回到客房後，空剛準備休息，窗戶又被輕輕敲響。他拉開窗簾，看到溫迪飄在外麵，這次表情異常嚴肅。
    "空，有重要的事。"溫迪的聲音透過玻璃傳來，"關於達達利亞...你必須小心。"
    空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他打開窗戶："什麽意思？"
    溫迪翻進房間，確保派蒙已經睡著後，才低聲道："我在通道中感受到了...達達利亞體內有深淵的氣息。不是普通的沾染，而是...本質上的聯係。"
    空搖頭："不可能。達達利亞雖然為愚人眾工作，但他..."
    "聽我說完。"溫迪罕見地打斷他，"我懷疑他本人可能都不知道。但深淵教團一定清楚...這就是為什麽他們會選擇你們兩人作為"鑰匙"和"引路人"。"
    空回想起達達利亞對咒力的親和性，以及他偶爾表現出的異常力量...難道真的...
    溫迪握住空的手："無論發生什麽，記住——風會指引你回家的路。"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達達利亞站在門口，目光冰冷："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溫迪鬆開空的手："隻是在分享一些...觀察結果。"
    達達利亞走進房間："出去。我有話單獨和空說。"
    溫迪聳聳肩，臨走前對空眨了眨眼："記住我的話～"說完化作清風消失在窗外。
    房間裏一時隻剩下空和達達利亞。沉默蔓延，空不知如何開口詢問溫迪的警告。
    達達利亞先打破了沉默："那個詩人跟你說了什麽？"
    空猶豫了一下："他...擔心通道開啟時會有危險。"
    達達利亞敏銳地察覺到空有所隱瞞，但沒有追問。他走到窗前，背對著空："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保護你安全回到提瓦特。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月光勾勒出達達利亞挺拔的輪廓，空突然有種衝動，想要擁抱這個一直守護在自己身前的人。
    "達達利亞..."空輕聲喚道。
    達達利亞轉身，兩人目光在月色中交匯。無需言語，某種深刻的情感在空氣中流動。達達利亞慢慢走近，伸手輕撫空的臉頰...
    "砰"的一聲，窗戶又被撞開。溫迪的腦袋探了進來："差點忘了說——"
    "滾出去！"達達利亞暴怒，水刃瞬間成型。
    溫迪大笑著消失在空中，隻留下一句："明天見，小可愛們～"
    浪漫的氣氛被破壞殆盡，空忍不住笑出聲來。達達利亞無奈地收起水刃："那個酒鬼詩人..."
    空擦去笑出的眼淚："雖然很煩人...但這樣的溫迪才是真實的他。"
    達達利亞輕哼一聲，卻也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他輕輕握住空的手："休息吧。明天...將是重要的一天。"
    空點點頭，目送達達利亞離開。關上門後，他的笑容漸漸消失。溫迪的警告在腦海中回響——達達利亞與深淵的聯係，到底意味著什麽？
    帶著這個疑問，空緩緩入睡。夢中，他仿佛看到達達利亞站在深淵邊緣，向他伸出手——卻不知是要拉他離開，還是拖他一同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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