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到詢問，也紛紛向消防員提問。
    “是啊，我家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你們能不能帶點吃的過來？”
    “你們怎麽空手過來？怎麽不給我們帶點吃的呢？”
    “我們是納稅人啊，政府不應該關心我們嗎？沒有我們的稅，哪來的飯吃？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們餓死嗎？”
    問題越來越多，場麵也越來越混亂。
    最初的感激漸漸轉為怨恨。
    大多數人抓住消防員不放，非得得到個說法才肯罷休。
    姚冉在自家陽台看著這一幕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她開門，看到是龍宇。
    龍宇看著她問：“你想下去看看情況嗎？”
    姚冉思索了一下，答應道：“好吧。”
    兩人出發前，先通知了周瑞琳。
    下樓時，很多人看到他們，但沒人敢上前，隻是遠遠地投來仇視的目光。
    3號樓那些吵鬧的人看到姚冉和龍宇走來，立刻閉嘴，紛紛讓開，心裏想著還是離這兩個“煞星”遠點好。
    消防員們看到人們突然不再吵鬧，抬頭一看，是姚冉和龍宇。
    隊長鬆了口氣，說：“大家冷靜一下。政府準備了幾個救援中心，大家都可以去。”
    有人問：“沒有船我們怎麽去？難道讓我們遊到救援中心？”
    這話一出，人群再次騷動起來。
    姚冉被吵鬧聲弄得有些煩，微微皺眉說：“太吵了！”
    聽到她冷淡的聲音，所有人立刻閉嘴，紛紛低頭不敢再出聲。
    周圍恢複了安靜，姚冉看著隊長說：“同誌，說明一下吧。”
    隊長看了看姚冉和龍宇，說：“救援中心對所有人開放。政府會提供每日食物和水，但由於物資有限、時間緊張，居住條件可能較差。”
    “如果想去救援中心，隻需登記姓名，等我們來接。現在，優先考慮低樓層且被水淹的居民。”
    隊長解釋完，又看向大家說：“現在，收拾東西吧。每人隻能帶一個包。”
    “就一個包？你們這是要我們把所有東西都扔掉嗎？”一位老太太驚訝地問。
    不過，還沒等她們再鬧騰，姚冉看了她們一眼，壓下了話音。
    了解情況後，姚冉和龍宇返回二十樓。
    回到二十樓，姚冉敲了敲2001室的門。
    不一會兒，周瑞琳開門，看見他們倆。
    他們倆很少一起出現，周瑞琳驚訝地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姚冉搖搖頭說：“救援隊伍來了。”
    周瑞琳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你有什麽打算？”
    被困了十八天，周瑞琳家的食物所剩無幾。
    雖然還有一袋米，但沒有電也沒有氣，剩下的隻是幾塊固體酒精。
    為節省燃料，她已經把米泡在熱水瓶裏，用熱水燜著吃。
    而且由於天氣潮濕，衣服也晾不幹，導致她得了婦科病，身上起了疹子。
    周瑞琳能撐著，但兒子已經撐不住了。
    然而，她還得等老公回來，兒子還病著。
    思考了許久，周瑞琳決定去救援中心看看，至少能為兒子找到食物和藥物。
    她問：“救援中心應該會提供食物和熱水吧？”
    姚冉點頭說：“會的。但物資有限，幸存者的數量不確定。分發的食物可能不多，但至少能維持基本的生活。”
    周瑞琳握緊雙手說：“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我老公。”
    既然周瑞琳已經決定，姚冉也沒有再勸，隻是點頭說：“好吧。救援隊伍會優先照顧老人和兒童。你可以先下去登記，再收拾東西。每人隻能帶一個包，帶些重要的物品就行。”
    周瑞琳認真聽著姚冉的解釋，微笑著說：“謝謝姚小姐、龍先生。要不是你們倆，昨晚我們母子倆可能就死在那些人手裏了。等我找到我老公，一定會回來感謝你們的。”
    在這個末日，或許一次道別就意味著一輩子的分離。
    姚冉沒有回應周瑞琳的話，隻是提醒道：“路上小心。”
    說完，她和龍宇離開了。
    剛打開金屬門，龍宇便攔住她問：“你打算去救援中心嗎？”
    姚冉搖頭回答：“不去。我們這裏是君城地勢最高的地方了，水已經淹到二樓，更低的地方應該都被淹了。從水位來看，體育館和圖書館也應該已經被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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