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管急切地點了點頭，遞上一個空桶。
    姚冉爬進卡車車廂，側身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偷偷地從空間裏拿出一個量杯。
    她打開一個塑料桶的蓋子，開始往桶裏舀水，舀了五下後，把裝滿水的桶遞還給樓管。
    “請在這兒簽字。” 姚冉指著名單上他的名字說道，然後把筆遞給了他。
    樓管在名單上簽了字，就提著水匆匆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其他幸存者都急切地看著姚冉。
    她平靜地低頭看著筆記本，喊道：“胡奶奶。”
    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興奮地舉起手，聲音沙啞地喊道：“在這兒，在這兒！我在這兒！”
    姚冉看著瘦弱的胡奶奶，說道：“我給你三升水。”
    “好，好。” 胡奶奶連忙說道，遞上自己的空瓶子，急切地等著姚冉把它裝滿。
    看到姚冉忙得不可開交，龍宇鎖好車門，提議道：“冉冉，我來分水，你念名字吧。”
    姚冉感也想快點結束，便同意了：“好的。”
    有了龍宇的幫忙，效率大大提升，很快就把水都分完了。
    給名單上最後一個人分完水後，姚冉收起筆記本和筆，而龍宇則把兩大瓶水搬了下來。
    看到他們在搬剩下的水，一些沒有和姚冉交換物資的幸存者開始著急了。
    其中一個人在姚冉搬盛水容器的時候朝她走了過來。
    那名幸存者盯著塑料瓶裏的水，幹咽了一下口水，問道：“小姐，我能向你買些水嗎？”
    姚冉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他，回答道：“一升水要三公斤食物或者兩升汽油來換。”
    其他幸存者聽到這個兌換比例，都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氣。
    聽了姚冉的話，那名男子氣得臉都紅了，質問道：“一升水要三公斤食物？你覺得我有那麽多食物嗎？”
    姚冉聳了聳肩，平靜地回答道：“如果你不感興趣，可以走。我沒有強迫任何人跟我交易。”
    那名男子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爭辯道：“你之前不是說一升水隻要一公斤食物嗎？”
    姚冉點了點頭，“沒錯，但那是之前的價格。現在價格變了。”
    看到姚冉是認真的，那名幸存者更生氣了。
    他握緊拳頭，咬緊牙關，憤怒地吼道：“既然你這麽冷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朝著姚冉衝過去，想要搶地上的一個水瓶。
    但他還沒碰到水瓶，地下停車場裏就響起了一聲槍響。
    砰！
    那名幸存者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鮮血從他額頭上的彈孔中流了出來，在髒兮兮的地麵上留下了深褐色的痕跡。
    其他幸存者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發抖，僵在原地。
    姚冉轉過身，看到龍宇放下槍，平靜地從車廂裏搬起一桶水，轉身麵向其他幸存者，說道：“如果你們不想換水，可以離開。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她的話音剛落，幸存者們就趕緊散開了。
    雖然他們非常想要水，但得先活著才能用水。
    如果為了水丟了性命，那水又有什麽用呢？
    幸存者們離開後，龍宇看著姚冉，說道：“冉冉，你留在這兒看著水。我去把水搬上去。”
    姚冉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既然周圍沒人，我把大瓶子、水桶和塑料桶都收到空間裏。我們隻把小的搬到二十樓就行了。這樣能節省不少時間和力氣。”
    龍宇掃視了一下周圍，確認沒人後才點了點頭。
    然後姚冉揮了揮手，把大水桶、大瓶子和塑料桶都收進了空間。
    看到還有很多小瓶子、塑料桶和水桶需要搬運，龍宇拿起兩大瓶水，說道：“我先上去了。小心點。”
    “我知道。”
    龍宇上樓後，姚冉從空間裏拿出一把槍，坐在了車廂裏。
    龍宇走到十九樓時，看到權奶奶和權爺爺在走廊裏來回踱步便朝他們點了點頭，問道：“權奶奶，權爺爺，你們倆在這兒做什麽呢？”
    權爺爺笑了笑，回答道：“我們出來活動活動。元偉說外麵太危險了，隻讓我們在走廊裏走走。我們每天待在家裏太無聊了，隻能出來走一會兒解解悶。”
    龍宇點了點頭，問道：“權哥去哪兒了？”
    權奶奶回答道：“他和阿雲、阿浩出去找水了。”
    龍宇想了一會兒，說道：“冉冉和我剛取了很多水回來。你們倆要是需要水，可以用食物或者汽油跟我們換。”
    聽到這話，權爺爺和權奶奶都欣喜若狂。
    每天，他們的孫子都和司馬家的兄弟們一起出去，但通常隻帶回一些金屬廢料，偶爾能從廢墟裏找到一些食物，但他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帶回水了。
    權爺爺朝龍宇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看看能找些什麽來換水。”
    “好的。你們想換水的時候就到二十樓來。” 說完，龍宇就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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