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軒輕笑一聲，歎了口氣：“怎麽感覺我像是在嫁女兒一樣？”
    聽了他的話，姚冉笑了起來，然後走進了浴室。
    沒過多久，她出來說道：“浴室的水箱已經加滿水了。”
    “謝謝。” 石軒點了點頭，然後進去洗澡了。
    石軒洗澡的時候，姚冉走進了他的臥室，拿出兩個五20升裝的稀釋湖水和十個兩升裝的正常湖水放在了床邊。
    之後，她離開了臥室，在客廳的小桌子上放了三個不同餐食的餐盒。
    離開前，她喊道：“石軒，客廳裏有給你的餐盒，臥室裏有水。要是你還需要什麽，一會兒來找我就行。”
    石軒從浴室裏回應道：“好的！”
    聽到他的回答，姚冉離開了並關上了門。
    當她回到 20 號單元時，看到龍宇正在臥室裏打電話。
    “嗯。一定要每天檢查空氣係統。” 龍宇說道。短暫停頓後，他又補充道：“好。要是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照顧好自己。”
    他收起衛星電話後，姚冉問道：“是黃乾嗎？”
    龍宇點了點頭。
    “避難所裏出什麽事了嗎？” 她又問道。
    “沒有。阿乾打電話來問問我們的情況。我跟他說我們可能要在這裏待的時間比較更長。” 龍宇邊說邊坐在了床上。
    姚冉在他旁邊坐下，從空間裏拿出兩個餐盒和兩瓶西瓜汁。
    她把一個餐盒遞給龍宇，說道：“吃完飯後我要去找陳自珍。你和我一起去嗎？”
    “當然。” 龍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吃完飯後，兩人收拾好背包和武器，通知了石軒，然後前往 f 區，貧民窟的居民被安置在了那裏。
    按照地圖和牆上的指示牌，姚冉和龍宇走了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 f 區。
    與 a 區寬敞的環境不同，f 區的走廊更狹窄，居住單元也更小。
    這裏的人口是 s 區、a 區和 b 區人口總和的好幾倍，空氣又悶又刺鼻。
    姚冉在 f 區入口研究地圖的時候，一個大約八歲的瘦弱男孩猶豫著朝她和龍宇走了過來。
    男孩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問道：“姐姐，你們是在找人嗎？”
    聽到這話，姚冉轉過身看著他，回答道：“是的。你認識一個叫陳自珍的人嗎？”
    男孩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但我可以幫你們找到他。”
    聽到男孩的話，姚冉微微揚起了眉毛，打量著他，問道：“你幫我找他，想要什麽回報呢？”
    男孩回答道：“我妹妹生病了。我需要藥。”
    “什麽樣的藥？” 姚冉又問道。
    “我不知道。她發著高燒，而且一動身體，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男孩解釋道，聲音裏帶著一絲困惑和猶豫。
    姚冉思考了片刻，看了龍宇一眼，說道：“我對他妹妹的病挺好奇的。”
    龍宇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男孩說道：“帶我們去你妹妹那兒。如果我們有她需要的藥，我們就雇你幫我們找陳自珍。”
    男孩黯淡的眼睛聽到龍宇的話亮了起來，急切地點了點頭，說道：“請跟我來。”
    他們跟在男孩身後，姚冉注意到男孩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把龍宇拉得更近了些，小聲說道：“阿宇，你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了嗎？”
    龍宇搖了搖頭：“沒有。怎麽了？你覺得那個男孩有什麽不對勁嗎？”
    姚冉皺起眉頭，解釋道：“那個男孩每走一步都有咯吱咯吱的聲音。”
    “什麽樣的咯吱咯吱聲？” 龍宇好奇地問道。
    姚冉專注地聽了一會兒，然後低聲回答道：“聽起來像是老樹枝的聲音。”
    聽到她的話，龍宇的臉色沉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走在前麵的瘦弱男孩，然後說道：“我們先觀察一下吧。”
    “嗯。”
    走過狹窄的走廊和光線昏暗的地方時，男孩小聲說道：“這裏有很多壞人。姐姐，你應該把臉遮起來，免得惹麻煩。”
    他剛說完，一群男人就開始吹口哨，還對著姚冉說出一些粗俗的話。
    其中一個人冷笑著，色眯眯地看著姚冉：“小姐，你一小時多少錢？”
    另一個人附和道：“你一次能應付幾個男人？我們這些人你能應付得來嗎？”
    一個牙齒歪歪扭扭的光頭男人笑著說：“她是我的。等我玩完了你們再上。知道自己的地 ——”
    哐當！
    他話還沒說完，有個東西沉悶地落在了地上。
    光頭男人被砍下來的腦袋在地上滾了一圈，把那群人都驚呆了。
    幾秒鍾後，他們尖叫著，朝著不同的方向跑開了。
    “警衛！有人殺人啦！”
    “救命啊！”
    龍宇沒有理會他們驚慌的尖叫聲，轉向那個瘦弱的男孩說道：“繼續帶路。”
    男孩臉色蒼白，趕緊繼續往前走。
    又過了二十分鍾，他們到達了 f 區的 18 區。
    男孩把他們帶到了 56 號單元，打開了門，說道：“我和妹妹就住這兒。哥哥，姐姐，請進。”
    走進房間，姚冉掃視了一下這個狹小的房間，裏麵幾乎沒有什麽家具。
    房間隻有四平方米左右，大概一張特大號床那麽大。
    房間裏唯一的另一件物品是一張小折疊床。
    床上躺著一個大約三歲的女孩，她的腳畸形，昏迷不醒，呼吸沉重，因為高燒而泛紅的臉上滿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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