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驗證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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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詢的結果如何?”
    她原本以為還需要一些時日,沒想到這麽快,眼前歸來的正是她最早派遣去打探麻辣燙以及賀府嫡長女消息的人。
    其他派出去的人還未歸來。
    仔細一想,這也合乎情理,畢竟這件事不算複雜,所以消息才會先一步傳回。
    侍衛站在馬車外,小心翼翼地朝車內窺探了一眼,又迅速瞟了一眼皇上,隨即低下頭去,恭敬地稟報:“回稟娘娘,屬下遵照娘娘的吩咐前去探查,發現‘麻辣燙’這一說法確實源自賀侍郎府邸,他們正在籌備開設店鋪。同時,屬下也打聽了一下賀府的嫡長女,據說她在一個月前生病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章天愛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太對勁?哪裏不對勁?”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詳情。
    起初,她並未想這麽多,但此刻聽了侍衛的匯報,不由得讓她心生疑慮。
    慕容碩則是一臉茫然,他不明白章天愛的意思。
    他並未從侍衛的話語中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隻知道她調查的那位賀府大小姐似乎出了些狀況,莫非與這所謂的“麻辣燙”有關?他從未聽說過這三個字,聯想到這位女子總是能搗鼓出新鮮的食物,這個“麻辣燙”莫非被她看中了?
    他還記得她曾提及過一件怪事,難道這就是她所說的怪事?
    “回娘娘,這位賀姑娘從那以後似乎性情大變,惹出了不少麻煩,整個賀府也因此變得不同以往。最後,賀府竟然決定開設麻辣燙店,而且府上對此並無異議。”侍衛再次稟報,這是他調查所得的結果,聽完之後,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這也算正常,畢竟她差點丟了性命!
    “哦,是這樣啊,病了一場之後就像你所說的那樣?”
    章天愛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
    慕容碩則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她這所謂的“明白”究竟是什麽意思。在他看來,人生病後性情大變,也是時有發生的事。
    “是的,娘娘。”侍衛再次確認。
    慕容碩依舊注視著這一切。
    章天愛接著詢問侍衛,關於這位嫡長女所惹的麻煩,以及是否有其他奇怪之處,還有這位賀府小姐以前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到開麻辣燙店的,就算穿越了——
    話未說完,她感覺到皇上正在注視著她。
    章天愛轉頭看向皇上,略一思索,決定等會兒再與皇上詳談。
    慕容碩也示意她繼續聽侍衛匯報。
    她本有此意,聽完侍衛的匯報後,再次看向侍衛。
    侍衛見狀,繼續說道:“良妃娘娘,賀府發生了幾件事,不知是否與這位姑娘有關。因為娘娘讓屬下匯報,所以……屬下所說的這幾件事,都有這位姑娘的影子。最近一個月,賀府有一個妾室去世,還有一個妾室被送往莊子,後者原本極為受寵。此外,這位賀大小姐突然變得才華橫溢,賀府上下都對她心生敬畏。屬下查過,這位賀大小姐以前膽小懦弱,與現在截然不同,也許是生病所致。”
    侍衛不清楚自己所說的這些,是否算得上奇怪。
    “行了。”章天愛打斷了他,心中已經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她深知這些侍衛想不到那麽多。
    慕容碩見狀,問道:“就這些?沒有其他要問的了?”他凝視著她,又看了看侍衛。
    章天愛點了點頭。
    她又看了看皇上,再看了看侍衛。
    侍衛低著頭,不敢直視。
    “怎麽了?”見她看向侍衛,慕容碩心中疑惑,不是說沒有要問的了?
    “皇上,妾身沒有其他問題了,都已經聽明白了。妾身想讓人繼續盯著這位賀大小姐,畢竟還在調查中。”對,還有人在繼續調查,章天愛補充道。
    “為何?”慕容碩不解她為何還要繼續調查,看著她問道:“你聽了侍衛的匯報,就隻有這個想法?”
    “妾身也不知道。”章天愛輕聲說道:“妾身隻是想了解得更清楚一些。”
    “她有何不妥?”慕容碩再次追問。
    “有點。”章天愛簡短地回答。
    慕容碩沉默不語。
    章天愛知道自己用的是皇上的人,如果皇上好奇,與其讓其他人去做,不如……
    “皇上,‘麻辣燙’曾在妾身的夢中出現過。”章天愛小聲在皇上耳邊說道。慕容碩瞬間明白了什麽,看著她。
    章天愛解釋道:“正因如此,妾身才想弄清楚。到時候若是有什麽發現,也好應對。”
    慕容碩點了點頭,看向侍衛。
    侍衛察覺到了皇上的目光,也望向皇上。
    章天愛看在眼裏,輕輕拉了拉皇上的衣袖:“皇上。”
    慕容碩低頭看向她:“你覺得她和你一樣,因為做夢才變成這樣?”那豈不是和良妃一樣?
    章天愛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妾身也不確定,隻是想再觀察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嗯。”慕容碩明白了。
    他示意侍衛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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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衛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章天愛沒有開口。
    “你是從她生病性情大變開始懷疑的?”慕容碩思索片刻,覺得其中必有蹊蹺。雖然他隻是直覺,但章天愛卻點了點頭:“人變了,又知道‘麻辣燙’,可能是做了什麽夢。”
    慕容碩感歎道:“聽你一說,真是簡單明了。這麽簡單就能想到,朕怎麽就沒想到呢?”
    還是良妃聰明!
    “皇上,妾身以前也曾如此。”章天愛解釋道。
    說給皇上聽。
    慕容碩聽後,雖然還是覺得兩人不會一樣,但如果那位賀姑娘真的和良妃一樣,那或許也能派上用場。
    “嗯。”他應了一聲。
    “皇上,侍衛走了嗎?皇上不是說要先逛逛嗎?”章天愛見侍衛已走,開口問道。
    慕容碩點了點頭。
    他也向外看了看。
    隨即吩咐外麵的人啟程。
    馬車緩緩駛動,沒有停留。
    “皇上,妾身派去調查另一件事的人還沒回來。”章天愛想起了另外派出去的人。
    慕容碩想了想,才過去多久:“查到就會回來!”那邊可能更難一些。
    章天愛隻是隨口一提。
    “皇上,我們去哪裏逛?”
    她問起了之前未曾提及的事。
    這件事至今讓她覺得出乎意料。
    “隨處走走。”慕容碩說道。聽到她再次詢問,他心裏想著,是真的想帶她逛逛,同時也是讓人去威遠侯府知會一聲。
    “好。”章天愛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桃花,愈發甜美動人。談及皇上,她心中五味雜陳。
    皇上一邊溫柔地告知她今日不回園子,擔心她的身體承受不住舟車勞頓,另一邊卻又提出帶她出遊,難道就不怕她勞累嗎?更何況,皇上還提到了要去莊子休養,而她當時就想反駁,哪有時間呢?
    “皇上。”章天愛輕聲呼喚,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何事?”慕容碩聞言,目光溫柔地轉向她,似乎在等待著她的下文。
    章天愛再次喚了一聲“皇上”,隨後輕輕歎了口氣,慕容碩耐心地等待著她的下文。終於,章天愛鼓起勇氣,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你所擔憂的,竟是這個嗎?”慕容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眼神逐漸深沉。“這與我所想的,大相徑庭。”
    “哪裏不同?”章天愛疑惑地看向皇上,莊子的距離雖不比園子遠,但也不近啊。
    “雖不比園子近,但總比留在宮中強。”慕容碩輕笑一聲,言語間透露出想要留下她的決心。
    章天愛聞言,微微張了張嘴,卻最終選擇了沉默。她不想與皇上爭執,更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於是,她選擇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慕容碩見狀,也不再追問。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片刻後,皇上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不打算繼續逛逛嗎?”
    章天愛聞言,緩緩睜開眼睛。馬車緩緩前行,帶著他們穿梭在繁華的京城中。這一次,章天愛可以悠閑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偶爾遇到心儀之處,便下車閑逛一番,而皇上則始終陪伴在她的身邊。
    然而,有一點卻讓章天愛感到有些不自在。那就是路上的行人總是時不時地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們似乎對皇上和章天愛的出現感到十分驚訝和好奇,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章天愛明白,皇上的容貌出眾,威嚴而尊貴;而她自己也戴著帷帽,隻露出一張絕美的臉龐。兩人同行,自然會引起路人的關注。但久而久之,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卻讓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就在這時,章天愛的目光被一些東西所吸引。她仔細看去,發現那些竟是中秋的裝飾。原來,中秋將至,而京城已經開始為這一節日做準備了。她猜想,宮裏也應該開始籌備了吧。
    慕容碩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隨口問道:“在看什麽?”
    章天愛收回目光,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她知道,皇上心中自有分寸,無需她多言。
    而在園子裏,太後卻顯得有些煩躁。她拒絕了所有前來請安的嬪妃和命婦,隻讓她們去見皇後。此刻,皇後正與人商議著中秋宮宴的事宜。沒錯,中秋將至,他們必須回宮慶祝。而中秋宮宴是不可能擺在園子裏的。
    皇後心中明白,皇上和她一定會回宮。宮裏的籌備工作也已經展開,與園子的風格截然不同。隨後,皇後讓女人們一起見了那些前來拜訪的夫人和姑娘們。她們都是家中有姑娘即將入宮的,但林家和威遠侯府的人卻並未出現。
    在見過這些人後,她們得知了良妃懷孕的消息。同時,她們也聽說了皇上帶著良妃和賢妃出園子的事情。這讓她們對良妃的寵愛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認識。而賢妃也有機會陪伴皇上出遊,更是讓她們羨慕不已。
    一時間,關於良妃的話題成為了她們熱議的焦點。有人讚歎良妃的命好,得寵不說還懷上了龍種;有人則擔心起自家姑娘的前途來;還有人開始議論起良妃的命格來……
    皇後聽著她們的議論,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自己是鳳命,是中宮皇後,但聽到別人誇讚良妃的命好、有福氣時,她還是感到有些不悅。她不想聽到這些關於良妃的好話,更不想承認良妃能夠超越她。
    身邊的宮人看出了皇後的心思,連忙開口安慰道:“皇後娘娘不必憂心,良妃娘娘再怎麽也越不過你去的。她有身子也沒事,生下皇子也一樣。命再好哪裏好得過皇後娘娘你?”
    皇後聞言,心中稍感寬慰。她知道自己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於是,她收起了心中的不悅,繼續與眾人交談起來。
    而在另一處,太後也在談論著良妃的事情。她最早就想到了良妃的命格問題,更懷疑良妃是真的有福氣、命好。否則的話,她怎麽可能在身體並不強健的情況下懷上龍種呢?
    太後回想起良妃為她獻上的壽禮來,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一件精美的作品。連太子妃的壽禮都無法與之相比。但太後麵上仍保持著淡淡的神情,不願承認太子妃的壽禮比不過良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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