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跪地乞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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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千語的聲音,雖無雷霆萬鈞之勢,卻如清泉般穿透嘈雜,清晰地落入每個人的耳畔。
她的眼神,冷若寒霜,直視著麵前的朱大福,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混雜著水缸濺出的水珠,早已分不清彼此。
朱大福顫抖著雙腿,目光中滿是驚恐,他望著朱千語,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凍結一切。
“我……我不敢了,我是你的父親,你就饒了我吧。”他的聲音微弱,帶著一絲哀求。
朱千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看一場無關痛癢的戲碼。“終於知道害怕了?”她手中的利刃微微下壓,在朱大福的手指上輕輕一抹,一道細微的傷口瞬間裂開,鮮血湧出,嚇得朱大福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
此時,嚴淑蘭在朱萬琛的攙扶下,踉蹌著走出房間,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千千!”她驚呼道。
朱千語沒有理會母親的呼喚,依舊保持著冷靜與堅定。
“娘,您別管,今天我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付出代價。”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然。
嚴淑蘭急切地勸說著:“千千,不行啊,他畢竟是你父親。”
朱千語聞言,終於抬起頭,看向母親。
嚴淑蘭連忙補充道:“把銀子拿回來就好,不能為了這點事惹上人命官司啊!”
朱千語心中微微一動,她明白母親並非出於心軟,而是擔心她會因此陷入更大的麻煩。
她的臉色緩和了些許,伸手探入朱大福的懷中,片刻後,便從中取出了那袋銀子。
然而,她並未就此罷休,又在朱大福的手上狠狠劃了一刀,疼得他再次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她將布袋遞給嚴淑蘭,語氣冷硬:“拿好了。”隨後,她轉身將朱大福從地上拽起,拖向籬笆門。
村民們被朱千語的舉動嚇得紛紛退讓,她毫不客氣地在朱大福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將他踢出門外,反手關上籬笆門,轉身扶著嚴淑蘭回到房間。
這一番折騰下來,嚴淑蘭腳上的傷勢又有些惡化。
朱千語將她扶到床上坐下,重新為她調整了傷處,又吩咐朱萬琛好好照顧母親。
她從懷中掏出那幾株珍貴的藥草,輕聲說道:“娘,您好好休息,我去給您煎藥。”
說罷,她轉身走出房間,剛踏入院子,卻發現村民們已經圍在了院子裏,正圍著那頭被打回來的老虎指指點點。
她眉頭一皺,邁步走了過去:“你們在幹什麽?”
淩雪站在老虎麵前,雙手叉腰,一臉挑釁地看著朱千語:“你這老虎是從哪裏來的?”
淩雪的語氣充滿了質疑和挑釁,讓朱千語心中不悅:“關你什麽事?”
淩雪冷笑一聲:“你一個小女孩,哪裏有能力獵殺老虎?這老虎該不會是你從別人那裏偷來的吧?”她滿臉不屑地看著朱千語,“連自己的父親都打,偷東西對你來說也是家常便飯吧?不過,你一個小偷怎麽能留在村子裏?萬一以後我們家的東西也被你偷了怎麽辦?應該將你趕出村子!”
朱千語輕輕攏了攏頰邊的鬢發,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淩雪。”她輕輕呼喚了一聲,聲音中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那天你夥同他人將我推下滑坡的事情,我可都記著呢。雖然我失憶了,但醒來時我聽到了你們的聲音。你害我性命,這筆賬我們該怎麽算呢?”
淩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慌亂地轉頭看向周圍的村民,發現他們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懷疑。她心中一慌:“朱千語!你說話要有證據!”
朱千語環視著周圍的村民,不少人開始要求她拿出證據,否則就是汙蔑淩雪。
他們指責朱千語年紀輕輕心思歹毒,怎麽能留在村子裏?
朱千語被這群人的無理要求氣得笑了起來。
隻有呂嬸和王叔等幾個平時與她們家關係較好的人替她說了幾句話,但並沒有什麽作用。
等村民們指責夠了,朱千語才微笑著開口:“我是沒有證據,但你說這老虎是我偷的,又有什麽證據呢?你說我汙蔑你,你又何嚐不是在汙蔑我?至於我說的事情是真是假,你心中再清楚不過了。”
淩雪的臉色難看至極,她瞪著朱千語:“那你說!你這老虎是從哪裏來的!”
此時,朱萬琛聽到了院子裏的動靜,走出房間查看情況。
他看到朱千語被淩雪針對,頓時怒上心頭,衝上前去站在朱千語麵前,將她護在身後:“淩雪!你不要無理取鬧!我阿姐是怎麽弄到老虎的跟你有什麽關係?這裏是我家,我不歡迎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淩雪被朱萬琛的話氣得臉色發青,她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哪裏能忍受這樣的侮辱?她一被激怒,就開始口不擇言起來:“你當我稀罕來你們這裏嗎?朱叔說的沒錯!你們就是一對賤種!”
話音剛落,朱千語就越過朱萬琛,狠狠地扇了淩雪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淩雪頭暈目眩,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朱千語,隨後尖叫起來:“朱千語!你居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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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千語冷笑一聲,環視著那些想要開口的村民:“你們也看到了,是她先罵人的。我不過是替她那死去的爹教訓她一下而已。”
村民們都知道淩雪是個沒爹的孩子,她的母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今天勾搭張三,明天又纏上李四。
淩雪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大家平時對她雖然同情,但也知道她嘴甜乖巧,跟自家孩子也玩得好,所以對她還算不錯。
然而今天被朱千語一激,淩雪的本性終於暴露無遺。她滿口的髒話和混賬話,簡直就是她母親平時罵人的翻版。
人群中傳來一句小聲的私語:“我好像記得淩雪她娘跟朱千語她爹也睡過?”
朱千語聽到了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看向淩雪:“萬琛,送客。”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有人會自討沒趣地留下來。村民們一邊議論著朱家的姑娘自從失憶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邊往村子外麵走去。
淩雪被打了一巴掌哪裏肯善罷甘休?她見在其他方麵討不到便宜,又把目標轉到了那頭老虎身上:“那這頭老虎呢!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不可能打得死!一定是偷的!”
朱千語似笑非笑地看著淩雪:“如果不是呢?”
淩雪一愣:“不是的話……我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你下跪道歉!”
朱千語微微一笑:“好!那就這麽定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淩雪被憤怒衝得失去了理智,竟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隻要你能亮出證據。”
朱千語嘴角勾起一抹笑,正欲展示刀口為憑,卻被慕林隆打斷,“這虎是我獵來贈予她的,還需何物為證?”
淩雪瞪大眼睛望著慕林隆,“林隆哥?你……”
朱千語雖對慕林隆感到意外,卻迅速接過了話茬,“對啊,是林隆哥贈我的,他便是最有力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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