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才笑道：“去年春季會上，老祝他們說英文鬧了些笑話，我就讓他們好好學習英文，結果他們倒好，學了都快一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小江來了後，就給他們編寫了些日常口語陪他們練，沒想到他們倒是慢慢說得有模有樣了。雖然現在說話還帶點口音，但也比之前好太多了，至少能聽出來說的什麽，到時候也不至於再鬧笑話。”
    趙賓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馬，辛苦你們了。”
    馬建才搖頭，笑道：“都是應該的。”
    “對了，說起小江，我還真有眼不識泰山，剛見她的時候還以為是領導塞過來的，後來找了老許才知道小江在他們紡織廠待不到一年就拿了個人先進了，說明她是有真實才幹的。而且她的前領導對她的評價都很高。我也是運氣，來了這麽能幹的人才。”
    趙賓鴻笑道：“那你得感謝老周，是他極力推薦過來的。開始我隻是看他的情分上答應的。不過現在還真是慶幸的，不然我們就得錯失一個有能力的年輕同誌了。”
    “剛你也看到了，說話條理分明，不僅會找問題，還在知道問題的前提喜愛想到了解決辦法。最重要的是辦法新穎又很符合實際。不像我們這些老古板。”
    他歎息一聲又道：“你說春季會年年辦，我們怎麽就沒想過要換種方式呢，光顧著和老施鬥法去了。”
    “誰說不是呢。”馬建才想起往年和老施他們在現場簽單的場景，突然覺得發現他們格局真的小了。
    ……
    飯堂
    江惜月幾人打了飯找了個位置就坐一起吃。
    李初雲抬眸看了看江惜也，又看了看飯盒裏正散發誘人香氣的五花肉，最後還是咬了咬牙，不舍地夾了一塊放到她碗裏，笑道：“小江啊，你太瘦了多吃點。”
    江惜月瞅了瞅她夾過來的白花花的肥碩五花肉，臉上僵了僵，不過雲姐難得給她示好，她也不能拒絕不是。
    “小江確實太瘦了，該好好補補。”祝大偉也很有顏色地給她夾了一塊。
    江惜月：……嗬嗬，老天爺作證，她真的不喜歡吃肥肉。
    徐家俊看了看雲姐又看了看老祝，揶揄道：“我是不是也要夾一塊？”
    “哎，不用！”江惜月忙擺手拒絕，她真怕他來真的，道：“我覺得我身體挺健康的，真不需要補什麽，吃這些已經夠了，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李初雲嗔道：“小江，你不用跟我們客氣，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都是自己人。”
    “對，雲姐說得對。小江你真的不用跟我們客氣。”祝大偉道：“以後有什麽事不清楚的事或者有什麽事要幫忙的，你就盡管知聲。”
    徐家俊吃了口飯，打趣道：“喲，雲姐，老祝，你們這是知道小江厲害了，打算跟她套近乎了？”
    李初雲白了他一眼，給他夾了塊苦瓜，“吃你的飯，少說話。”
    “就是。”祝大偉也瞪了他一下，這臭小子，知道就行了，還非得說出來讓人尷尬。
    江惜月笑了下，調侃道：“什麽套不套的，大家都是一個部門的，一起配合努力把工作做好就行了。”
    “對，小江說得對，就是這個理。”祝大偉讚同地點了點頭，“我們一起努力完成春季會的任務。不僅要打敗其他廠子，還得讓領導們對我們刮目相看。”
    說著他有些惋惜：“可惜沒有酒，不然我們就幹一杯。”
    徐家俊指了指一旁的湯碗，有些忍俊不禁道：“不然我們幹湯？”
    “噗呲！”李初雲樂了，道：“也不是不行。”
    於是幾人都拿起湯碗幹杯，齊齊喊了句：“希望我們旗開得勝！”
    說完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下午
    服裝廠廠長柯明亮和玩具廠的夏洛興匆匆趕來了紡織廠。兩人在門口的時候正好遇上。
    夏洛興看到柯明亮的時候愣了一下，問他：“老夏，你也怎麽來了？”
    柯明亮笑道：“老趙說讓我過來談春季會的事，你也是吧。”
    “對。”夏洛興還有些不滿道：“我正為春季會的事煩著呢，老趙就打電話我，但具體的他又說不清楚，非讓過來當麵說。也不知道葫蘆裏賣什麽藥。”
    “不管什麽藥，我們進去就知道了。”
    兩人剛要進去，就見趙賓鴻從裏麵走過來。
    趙賓鴻笑道：“哎呀，歡迎兩位廠長過來我們紡織廠視察工作啊。”
    夏洛興白了他一眼，語氣焦急道：“老趙，你別給我打官腔，春季會你是不是想到什麽招了？你趕緊跟我們說，我都急死了。”
    “老夏，你啊，還是急脾氣。”趙賓鴻笑道：“走吧，我們去會議室談。”
    三人進了會議室，馬建才便讓李初雲給兩人倒茶。
    等人都入座了，江惜月便把他們準備好的幾張圖紙遞給兩人。
    柯明亮看她有些麵生，問她，“先前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
    江惜月點頭，禮貌道：“我叫江惜月，是新來的銷售小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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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明亮點了點頭，對馬建調侃道：“老馬，你從哪裏招來的這麽年輕漂亮的小同誌？你告訴我，我也去招幾個。”
    “你啊，是沒機會了。”趙賓鴻笑道：“你別看我們小江同誌年輕，她可是我們這次春季會的策劃師。”
    “策劃師？”
    趙賓鴻也不賣關子了，就著圖紙把江惜月所說的產業鏈的事跟兩人講了一遍。
    柯明亮看著圖紙上的衣服，有些遲疑，“老趙，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們服裝廠做哪些木偶的衣服？可這木偶的衣服才多大啊，也掙不了幾個外匯吧？”
    趙賓鴻笑道：“老柯，你別急”
    他轉頭看向江惜月，“小江，你跟柯廠長說說。”
    “好的，廠長。”江惜月站起身看向柯明亮道：“柯廠長，這個木偶可以做很多種，比如大的能有小孩一樣大，小的就隻有我們手掌大小，所以木偶的衣服我們也可以做大做小，而且也跟人一樣，根據四季變化來做一個係列的衣服，這樣我們的量就上去了。”
    柯明亮疑惑道：“這娃娃也要分四季衣服來做嗎？”
    “對。這款玩具孩子們喜歡的其實就是幫她穿著打扮，就跟他們自己喜歡打扮自己一樣。”
    柯明亮點頭。
    “呃……”江惜月想了想還提了自己的想法，“柯廠長，我覺得你們也可以嚐試做些有特色款式的衣服。就比如旗袍之類的，其實很多外國人對於我們傳統的東西還挺感興趣的。”
    “如果你擔心銷量的話，可以先做幾款出來，在春季會的時候找幾個好看的女同誌穿上展示一下，要是有訂單你再批量生產。”
    柯明亮眸光一亮，不住地點頭：“這個想法不錯，我們服裝廠還有幾個繡工老手，他們做的旗袍就很好看，正好讓他們做做看。”
    他轉頭看向趙賓鴻和馬建才，一些羨慕道：“老趙，老馬，你們真的是走運了，招來了這麽一個有主意的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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