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章岐山離開後，周念芝有點擔心道：“我覺得這人看著不太靠譜。"
    江惜月聳聳肩，“沒事，我們就等他三天，不行我們就換。現在唐銘的小說這麽火，之後肯定夠還會出版社找上門的。”而且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章岐山今天來是為了搶先張編輯簽下唐銘的小說，那他肯定會全力說服他們報社。
    繁錦出版社
    章岐山回到辦公室門口，偷摸地往裏麵瞅了瞅，見張編輯不在，才大大鬆了口氣。
    他放下公文包，立馬去總編輯辦公室。
    “叩叩……”
    “進！”總編輯抬頭見是章岐山，蹙眉道：“老章，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外出都不報備一聲，找你都不知道上哪找去。”
    章岐山也知道自己理虧，趕忙賠笑，“主編，我今天可不沒多懶。我可是去辦正事的。”
    總編輯放下手裏的文件，雙手抱臂，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真的，主編，我沒騙你。”章岐山正色道：“主編，你知道《書生劍仇》這本小說吧。”
    總編輯點頭，“看過，故事挺新穎的，好像還很受歡迎。”
    “對，我今天就是去找作者談簽約的事去了。”
    “嗯？”總編輯神情狐疑地打量他，“這不是小張申請要出版的小說嗎？你怎麽去談了？”
    章岐山嘿嘿一笑，“這不是小張臨時有事嘛，我就想說都和人約好了也不能失約啊，所以我就替她去了。”
    公事這麽久了，總編輯當然知道他打什麽主意，不過她也不管他們誰簽約，隻要能成功把書給簽下來就行。
    “那你談得怎麽樣?”
    章岐山先是故意歎氣一聲，道：“主編，你是不知道啊，這本小說太火了，現在很多出版社都找上門，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作者對我們出版社有意向。”
    總編輯聽他這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老章，你這不行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人家有意向簽給你。”
    “主編，作者提出的條件，我不敢當場答應，這不！一談完就回來請示你嘛。”
    總編輯輕哼一聲，按老章的性子要是在他能答應的範圍，他早簽下來然後到她這邀功了。
    “說吧，作者開什麽條件？”
    章岐山幹笑一聲，“那個……作者說他隻要千字1塊的版權費，之後……之後就要拿冊印的提成。”
    總編輯輕笑道：“這個作者對自己的作品倒是很有信心。”
    “那可不嘛。”章岐山見她沒有生氣，趕忙道：“小說作者確實很受歡迎，我看到那些讀者給他的來信一遝又一遝，雖說是個新人作者，但從這本小說也可以看出他的創造力，不然也不會受到這麽多人喜歡。”
    “主編，你是不知道啊，我們的對家文宣出版社也找上作者了，要不是我的誠心打動了作者，版權就被文宣搶了去了。”
    “主編，你也知道這本小說現在很受歡迎，如果我們能出版，對我們出版社的效益肯定會增長不少。而且以這個作者的創造力，以後肯定也能寫出好的作品。如果和他打好了關係，憑著我們這次合作的印象，以後他有好的作品肯定第一次時間想到我們。”
    總編輯有些詫異，難得見老章說出這麽一番有遠見的話。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這個作者的條件確實有點超出我們的版權費的範圍。”她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去找作者說，我們可以答應他的條件，但是我們也有前提。”
    “你就和他說，如果這本書出版後，一個月後銷量能過萬，那就按照他提的條件給版權費，如果不能那就按我們現在最高標準千字兩塊。”
    “這……銷量一萬啊？主編這會不會太高了？能不能少一點？不然五千？”章岐山苦著張臉，就算是出門的作家一個月的銷量過萬也不一定有呢。
    總編輯瞪了他一眼，“你不說這本小說很火嗎？一個月銷量過萬都達不到，那還敢說這小說受歡迎？”
    “這……”章岐山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無力感。早知道他剛才就不把話說得這麽滿了。現在後悔也沒用，隻能硬著頭皮去找人好談了。
    “好吧，我去和作者說說看。”
    隔天中午，章岐山就再次到省城大學找江惜月。
    江惜月沒想到他這麽快再次上門，她還以為要她提的條件出版社要開個三五次會才能有決定。
    章岐山也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江社長，我們主編說了，你們提的條件我們出版社可以答應。但有個前提，這本小說出版刊印後書冊一個月內銷量要達到萬冊。如果達不到這個銷量，那就按我之前說的千字兩塊。”
    說完他暗暗打量她的神色，心想她要是不答應，他該找什麽理由說服她，卻沒想到她盈盈一笑，然後點頭答應。
    章岐山瞪大了雙眼，“江……江社長，你答應了？”
    江惜月忍俊不禁道：“我答應了。”
    “不是！江社長，一個月內銷量萬冊呢！”章岐山覺得她肯定沒聽清楚，不然怎麽會爽快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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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惜月聳聳肩，一臉自信，“我相信我們的作者。”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千字兩塊，但是如果成功了那版權費一個月就1000多塊呢！傻子才不賭一把呢！
    “那……那行，我這就回去把合同寫好，下午你上完課，我們就簽約。”章岐山生怕她反悔，恨不得當場就簽了。
    江惜月想了想，道：“你下午直接去西餐廳，我帶作者一起去找你。”
    “行，那我們西餐廳見。”章岐山說完急忙走了。
    下午下課後，江惜月找同學借了輛自行車，去了省城中學把唐銘帶去了西餐廳。
    他們到的時候，章岐山老早就等著了，看到江惜月便朝她揮手。
    江惜月指了指唐銘，介紹道：“這是唐銘，《書生劍仇》的作者。”
    “唐銘，他是繁錦出版社編輯章岐山。”
    唐銘壓抑住心裏的激動，對章岐山禮貌打招呼，“你好，章編輯，我是唐銘。”
    章岐山咽了下口水，滿臉驚愕，“你……你真的是《書生劍仇》的作者？”這江社長怕不是在逗他的吧，這看著就是個高中生啊。
    唐銘握拳輕咳了聲，高抬下巴，一臉傲嬌：“怎麽？看不起我啊？那你幹嘛來了？”江社長說了，得擺出一副趾高氣昂……不，是自信的樣子，不能表現得太好說話，不然稿費就容易被壓價。
    章岐山訕訕笑了下，道：“嘿嘿……我就是沒想到《書生劍仇》作者這麽年輕。”雖然文筆是有點稚嫩，他還以為隻是新人作者文筆不成熟原因，卻沒想到是個高中生。
    他趕忙掏出合同給兩人看。
    來之前江惜月就和唐銘說幫他爭取到的版權費結算方式，等她看完沒什麽問題後，他就簽字了。
    唐銘知道江社長肯定是為了他好，所以很相信她幫他做的選擇。在他看來，他的小說出版對他來說他已經很滿足了。
    章岐山收好自己的那份合同，心裏大大鬆了口氣。
    “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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