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可能隻是目標人物這幾天要做些事情有所顧慮。上次不也是這樣嗎？”
    彥林倒也不是氣這個。
    ‘為什麽不和我說說呢？’
    “可能是怕你擔心吧。”
    彥林的眉頭輕輕蹙起，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
    嘴角微微下垂，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失落和無奈。
    ‘是這樣嗎？’
    還是說自己根本沒有走進他的心裏？
    顧宇霖這幾天確實很忙。
    他一直在暗中聯絡和司空武不交好的官員和任用有才但被司空武惡意壓製的官員。
    以此來增加自己與司空武抗衡的能力。
    至於司空天瑜那邊有祁墨，顧宇霖也不用太擔心。
    忙了一天的顧宇霖，將手上的筆放下。
    目光移向窗外，卻沒有在熟悉的地方看見熟悉的人。
    顧宇霖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那雙曾經在朝堂上威嚴無比的眼睛，此刻卻顯得有些黯淡。
    但是當他心裏重新浮現出彥林的笑臉，他心裏的疲憊和失望緩解了不少。
    他現在要和司空家叫板，自然不能透露自己和彥林之間的關係。
    他怕彥林的處境會因此變得危險。
    恰逢大旱之年，許多地區顆粒無收。
    “眾愛卿有何打算？”
    大旱之年，隻能硬扛。
    要讓他們說，誰也說不準。
    顧宇霖看著台下眾人竊竊私語，目光移向司空納。
    “你有何想法？”
    司空納抬頭看著顧宇霖直直地盯著自己。
    不知為何，心裏竟然浮現出害怕。
    “顆粒無收，自然是打開國庫開倉放糧“””
    顧宇霖嘴角上揚。
    “愛卿和朕所想相同，那麽就煩請愛卿親下大旱之地，監督他們。”
    此話一出，司空納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
    這等苦差事，吃力不討好。
    司空納自然不願意。
    但他看見顧宇霖的眼神後，不知為何，回絕的話卡在喉嚨裏。
    怎麽也無法說出。
    “臣…遵旨。”
    “麻煩愛卿了。”
    司空武年齡大了 自己的官位讓給了司空納。
    司空納一回到家就和司空武說了顧宇霖今日在朝堂所做之事，和顧宇霖的變化。
    司空武眉頭緊皺。
    “真是翅膀硬了。”
    司空納語氣有些著急。
    “那怎麽辦，我真的要去？”
    司空武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染上了一抹不耐煩。
    “那是自然，他在朝堂上說的這句話，並且你也當著百官麵答應了。
    怎麽能不去，這樣的話我們不就被他人指著鼻子罵嗎？”
    司空納被他吼了之後，語氣也軟了下來。
    “那父親，我該怎麽做呢？”
    “就按照他說的做就好。”
    司空納本來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少爺，讓他去賑災，他一定受不了。
    夏國麵積廣大，此次受災地區也多。
    大多位於偏遠地帶。
    司空納坐著馬車，還叫了兩個可人的婢女為他打扇。
    一路走來，人們開始猜忌那個成天坐在馬車上趕路，花錢大手大腳的人是誰。
    到達第一個受災地點。
    司空納就擺出大爺的樣子。
    當地官員迎接他，眾人看到這一幕，才知道他是朝廷派來賑災的人。
    這個官員和司空納認識，他也算司空武的門生。
    兩人進入房間詳談。
    司空納告訴他了顧宇霖的意思。
    “下官明白，那麽明日就開始施粥和監督他們用水。”
    司空納讓房間裏的傭人退下，把門關上。
    壓低聲音道：“但是也不必如此認真。”
    那個官員王克
    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下官未曾聽懂您的意思。”
    “煮100個人要吃的粥所用的米也可以煮給兩百個人。”
    王克眼裏充滿驚訝。
    “這恐怕不行吧。”
    司空納眉頭緊鎖，嘴角下垂。
    “有時候也不必那樣守規矩，有時適當的跳出來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司空納湊近幾分。
    “到時候的錢我們兩個平分，這不比你一年的俸祿都多？”
    還不等王克做出回複。
    司空納就起身。
    “好了，此事就這麽定了。”
    顧宇霖在司空納身邊安插了眼線。
    司空納所作所為所說皆被顧宇霖知曉。
    顧宇霖嘴角微微上揚。
    ‘司空納你還真不辜負朕對你的期望。’
    “散播出消息，朕一個月不碰葷腥。為一個月後的祈雨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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