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入音陣雙耳受苦,奏琴簫二人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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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所有的音波,都可以被二人的樂曲聲阻擋。
這畢竟是方子善布置的陣法,有幾道威力強勁的音浪,雖然在陣法控製下,無法直接襲擊李小雲和趙鈺,但卻可以讓他們繼續承受剛才那種痛苦。
但不管怎麽說,現在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二人也不敢再有所奢望。
趙鈺除了彈琴之外,神識也在時刻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她要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陣法學過來。
之前在聽路明說起這個陣法時,趙鈺便立刻產生了興趣。這也是為什麽方子善讓他們過來時,趙鈺答應的這麽痛快。
李小雲雖然現在已經不是陣法小白,但對陣法他沒那麽多的興趣。因此他沒有關注四周的陣法,反而感覺這些音波在體內所造成的影響。
音波在體內的移動軌跡很奇怪,根本不像是正常的聲音傳播。因此李小雲一邊吹著玉簫,一邊仔細感知著自己體內的變化。
漸漸的,李小雲發現這些音波,在自己體內的傳輸軌跡雖然各不一樣,但仿佛又不是雜亂無章的。
眼睛看向自己嘴邊的玉簫,李小雲心裏一動,開始調動自己的靈力。
彈著琴同時又留意四周陣法的趙鈺突然覺得李小雲的樂曲發生了變動。雖然曲還是那個曲,曲聲中的靈力,卻已經有了變化。
而不需要李小雲多言,趙鈺聞弦歌而知雅意,立時了解了李小雲的意圖。他這是調整了自己曲聲裏靈力運行軌跡,而沒有照搬原來的樂譜。調整後的結果,和這裏的聲波頻率有了對應,可以感覺到,四周擾亂他們的音波,有了更大幅度的削弱。
因此趙鈺也如同李小雲一樣,開始調整靈力運行軌跡,結果二人合奏,發揮了更佳的效果。
兩人在這裏麵待了三天,這裏煩躁的音波才逐漸消散幹淨。
此時李小雲再也不會被那些音波困擾,而趙鈺也將這個陣法看得差不多了。
“看來在這裏維護陣法也不是完全壞事。”趙鈺笑道,“這幾天在這裏,算是將整個陣法了解了一遍,雖然有些地方,不是我現在這個境界可以做到的,但也有很多地方可以借鑒。”
“所以我覺得,他強行讓弟子進來,應該不是單純想要報複。”李小雲說道,“我雖然沒有留意這個陣法,但在這些音波的影響之下,我對音律一道也有了不一樣的感悟。”
趙鈺頷首“確實,在你的提醒下,我也有了不一樣的感悟。但如果既不學陣法,又不通音律的人,他們豈不是真的隻是在這裏受苦?”
“那你應該是沒發現你自己身體的變化。”李小雲笑道,“在音波層層震蕩之下,你體內的雜質其實已經被排解出去了。”
“我怎麽沒發覺!”趙鈺說著再次內視自己的身體,但最後還是疑惑的搖了搖頭。
“因為這些雜質太隱蔽了!”李小雲說道,“就算是你,也發現不了。”
修士的身體內,隨著靈力運轉,身體也是會發生代謝的。隻不過修士的代謝和人類並不一樣。修士代謝產生的雜質,同樣存在於身體之內,隻不過存在的很隱秘。而隨著境界的提升,體內雜質越來越少,身體也愈發趨近於完美。
飲食雖然也會引入雜質,但這些雜質其實對修士來說,很容易就可以將其排出體外。所以很多修士雖然不再飲食,但那隻是嫌麻煩而已。如果真的吃吃喝喝,其實也不會有什麽事。
此刻李小雲和趙鈺體內的雜質被排除,便相當於進一步加強了他們的身體。隻不過這種作用,對趙鈺來說,是察覺不到的。李小雲也是因為神識強大,才能捕捉到這一絲變化。
聽李小雲解釋完,趙鈺說道“如此說來,這裏反倒是有益無害了!”
“確實,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在承受音波的時候,真的挺難受。”李小雲笑道。
“之前我以為這個陣法已經夠玄妙了。沒想到這嘈雜的音波,也能在這裏發揮作用。”趙鈺不禁感歎,“方師伯在陣法上的造詣,以及對音之一道的領悟,確實厲害。”
之前趙鈺觀看陣法,陣法在這裏的作用,便是防止這些音波傷人。倒是沒想到這些經過陣法限製的音波,還有著這樣的作用。
李小雲不禁笑道“他可是七品,自然不會差。”
“這麽說!”趙鈺想到之前的事情,說道,“之前我們書院參加書簡幻境的測試,之後總會被方師伯抓到這裏來,並不是因為記恨?反倒是欣賞!”
“應該是這樣吧!”李小雲說道,“可能對他來說,在這個時候還敢參加書簡大會的人,才讓他更加欣賞。因此才送他們這個好處。”
“可惜他們察覺不到這個好處。還以為方師伯是對他們有成見。”趙鈺感慨道,“誰能想到,方師伯這一番苦心,就連致仁書院的,也對此避之不及。”
“其實據我所知,應該有一個人,是知道這裏的玄機的。”李小雲笑道。
“誰啊?”
“魯山。”
趙鈺仔細一回想,便明白李小雲的意思,“當時他的反應,應該是知道這裏的好處。要不然也不會說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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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魯山在旁邊笑著說這沒什麽,按照魯山的性格,如果這裏真的隻是承受痛苦,那憨厚老實的他根本不會這樣說。
但他也沒有明說這裏的好處。
趙鈺抬頭道“看來這是方師伯有意為之,讓魯山不要亂說了!但這是為什麽呢?”
李小雲點了點頭,“要是讓別人知道這裏隻有好處,那恐怕會有人爭搶著來這裏。到時候他也得頭疼。”
“這麽說,他抓到這裏的人,都是經過選擇的。”趙鈺立刻猜到了什麽。
“你們猜的沒錯!”方子善的聲音響起,同時人也出現在二人身前。
趙鈺笑著說道“之前路明師兄說過,他是因為傀儡失控,在義節島誤傷同門,才被師伯抓到這裏。現在這麽一想,這裏的音波,應該幫師兄梳理體內靈力,而後麵他的傀儡應該也沒在失控吧!”
“路明那小子不知好歹!”方子善不爽道,“我幫了他,他現在反倒見了我就跑得遠遠的。不過話說回來,他傀儡沒再失控,也不止是因為我這裏的原因,他自己在這方麵也是有改進的。”
“這麽說其他人從這裏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尤其是我和小鈺,還借此學習了陣法和音之一道。“李小雲笑道“還要多謝師兄!”
“嗬!我本來可是想讓你們受點苦頭的。”方子善笑道,“沒想到你們花了三天時間,就將這些音波消除了!”
李小雲知道方子善這話口不對心。恐怕方子善特意讓他們來這裏,便考慮到趙鈺對陣法感興趣,而二人又跟陳寧學過音律一道。
隻不過既然方子善要傲嬌,李小雲也不會拆穿他。
“對了!”方子善提醒道,“出去後不要透露這裏的秘密。”
二人笑著點頭,趙鈺問道“師伯到底是為什麽?真的隻是為了不讓大家搶著來這裏嗎?”
“這是一方麵!”方子善笑道,“另外讓別人因為這件事怕我,到時候等他們知道了這裏的好處,又要感激我,這樣想想,不是很有趣嗎?”
李小雲雖然不理解方子善的惡趣味,但還是表示尊重。
三人出了陣法的核心,再次出現在方子善的園林之中。
“你對陣法很有天賦。”方子善對趙鈺說道,“本來我應該再多教你點的。但是貪多嚼不爛,與其博而不精,不如把這一個陣法領悟透徹。我的陣法精髓,都已經在這個陣法之中,你如果能完全領悟,那我也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了!”
說完拿出一個玉簡,“之前是讓你切身感受這個陣法,而這個玉簡,記錄了這個陣法的關鍵,你好好研讀吧!”
趙鈺恭敬行禮道謝。雖然看過之後,趙鈺對這個陣法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但如果沒有這個玉簡,要真的理解並重現這個陣法,還是有很多難點的。而有了這個玉簡,便類似於方子善親自和他講解其中的要義,學習起來自然也要更快。
二人道別方子善後,便離開了義節道。
剛剛邁入忠信島的範圍,兩道流光便往外飛出。
眼尖的李小雲立刻看出來,在前麵逃的,是黃田,而在後麵追的,則是綠筠。
李小雲一個閃身,便來到了綠筠身前將其攔住,“你們在幹什麽呢!”
“這小子膽子大了!”綠筠指著躲在趙鈺身後的黃田說道,“他竟然和我的靈藥搶靈氣。”
“那些靈氣本來就是我的!”黃田探出腦袋說道。
綠筠作勢要撲上去,卻被李小雲一把抓住。
李小雲看向黃田道“你如果吸收了丹藥,是不是也能加快靈藥成長?”
綠筠在一旁說道“他會吸收掉丹藥的一部分的。遠不如你的那塊土地!”
“無妨。”李小雲說著拿出一堆丹藥,“這些雖然是三品丹藥,但數量這麽多,應該還是有作用的。你就拿來催熟靈藥好了,不要再為難黃田了!”
李小雲之所以有這麽多三品丹藥,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修煉的太快了。當時在三品,李小雲就給自己和趙鈺準備了不少丹藥。但後麵李小雲吸收了龍血,陷入昏迷。等再次醒來,便快速突破到了四品。而李小雲昏迷導致他無法將這些丹藥交給趙鈺。
一般來說,丹藥都是李小雲在保管,趙鈺需要了,再和李小雲拿。等李小雲醒過來時,趙鈺也已經快要突破。因此他們才剩下這麽多三品丹藥。
綠筠見有這麽多的丹藥,雖然隻是三品,但裏麵的靈力也是實打實的。於是也沒再說什麽,乖乖將丹藥收起,但還是瞪了黃田一眼。
“你們不是也進入書簡之中了嗎?”李小雲對綠筠問道,“結果怎麽樣?”
當時李小雲和趙鈺出來的時候,綠筠和黃田已經離開了。在致仁書院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把這裏轉遍。李小雲也不用擔心他們二人在這裏會出什麽事情,所以平時也不管他們往哪裏跑。
其實退一步來看,就算他們不是在書院,李小雲也不用太擔心。黃田和綠筠別看就是個孩童的模樣,但二人都是四品境界。在外麵能威脅到他們的存在不是沒有,但也沒那麽多。更何況黃田和綠筠本就敏銳,如果有危險,他們大多數時候也能及早發覺,並趕緊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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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出來後,直接回來了。”這時候黃田說道。
綠筠小臉得意道“我們這次可就比你們幾個差一點而已。”
“你們也走到最後了嗎?”這倒是李小雲沒想到的。
“你們不在這幾天,雲渺師伯已經將獎品給我們了!”黃田這時候說道,“她說我和綠筠太單純,同時又有敏銳的感知。因此書簡裏的幻境很多都影響不到我們。”
“心思單純,還能被幻鏡迷惑,那就隻能是幻境足夠逼真了!”趙鈺笑道。
李小雲說道“心思單純,但總有喜好吧!就像綠筠,如果讓我布置幻境的話,就讓她一直在幻境裏種靈藥。這樣她總不會這麽快出來吧!”
綠筠小臉一紅,在書簡裏,她還真遇到這樣的幻境。
趙鈺看見綠筠的表情,笑道“但她這不還是看出來了嗎?這應該就是他們感覺敏銳的好處吧!”
李小雲笑著看向綠筠,“你當時是怎麽看出那個幻境是假的?”
“有一株靈藥不對勁。”綠筠說道,“接著再往前回想,不對勁的地方就越來越多,最後就從幻境裏走出來了。”
“那你最後是被哪個幻境淘汰的?”李小雲問道。
“不告訴你!”綠筠說完,便往遠處飛走了。黃田見此時綠筠不找自己的麻煩,便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你這不是多餘一問嗎?”趙鈺笑道,“他們倆自小便在古墓中認識,除了在幻境裏看見彼此,還能看見什麽?”
李小雲嘿嘿一笑,看著趙鈺問道“那你在最後一層看到的是什麽?你前麵的幻境都不難,就這最後一個難度很大,這到底是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趙鈺的心跳不禁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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