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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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隻見華逸單手握著劍,像一具僵屍搖搖晃晃的往前走,留下一個又一個血色腳印。
    手中的劍不時揮動,嘴裏嘟囔著,“殺,殺,殺!”
    阿爾傑快步上前,從身後一把抱住華逸,哽咽的說道,“小哥,夠了!”
    華逸一口濁氣吐出,轉頭望了望阿爾傑,紅色的瞳孔逐漸變回黑色,無力的癱倒在地。
    ......
    夜幕如潑墨般濃烈,星辰被烏雲遮蔽,青嵐靈韻的公會被黑暗吞噬,陷入一片死寂。
    廢墟的營地裏,華逸整整睡了一天,整個人被阿爾傑包紮的像一個木乃伊。
    “小哥,你醒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的,你這恢複速度比綠箭老大還厲害!”
    “阿爾傑,為什麽我的靈獸不肯借力給我?”華逸緩緩睜開眼。
    阿爾傑疑惑的看著華逸,“你不記得你劍上的黑氣?”
    華逸搖搖頭,“不記得了。”
    阿爾傑提起華逸的劍仔細端詳,也沒發現什麽,隨後說道。
    “靈魂契合,你的信仰要和靈獸的信仰越契合,你體內的氣才能和靈力越融合。”
    “複仇不算信仰嗎?”華逸側過頭。
    “也有這樣的靈獸,但至少你的靈獸應該不是。”阿爾傑不知道如何回答。
    “信仰嗎?我記得莉娜也提過......”華逸喝口水,稍後就又昏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阿爾傑發現床位已經空了,華逸如同幽靈般消失了。
    經過一夜的思考,華逸覺得不願苟活,拿上一張地圖和一些幹糧悄然離開了青嵐駐地。
    幾天後,一處海邊的懸崖上,一堆人圍坐在一起,中間點著篝火。
    “你吃過嬰兒嗎?”
    “土丸,你怎麽什麽都吃?”
    “哼,你們都不懂得其中的美妙感覺,改日我請你們嚐嚐。”
    土丸吃著帶有血絲的烤肉,滿嘴都是油脂。
    突然,土丸的眉頭一皺,嗅嗅鼻子,猛地站起身,掃視著四周。
    “誰在那裏?”
    華逸的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與土丸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濺。
    “黑豬頭,是你爺爺我!”
    土丸的神情有點驚訝,“哼,你是怎麽都打不死嗎?那我這次把你剁成肉泥吧!”
    他舉起手中的雙斧冷笑著:“我也挺佩服你的,佩服你的無知,作為一個廢物沒想到你還有膽子回來。”
    話不再說,土丸雙腳踏地,猛地一揮雙斧,向華逸衝去。
    華逸咬牙手持破劍與土丸的岩魔雙斧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身形往後退了幾步。
    這一擊,破劍幾乎要被砍斷,靈魂似乎也被震出身體,浮在上空藐視著自己瘦弱的皮囊。
    這種狀態和上次靈獸碑測試如出一轍,隻不過上次是看得是測試時洶湧的人頭,這次看到的卻是自己來回躲閃的可笑身影。
    “哎,我果真是個廢物,估計也會成為曆史上最可笑的五行之子吧。”
    忽然,右臂上的白色孝布有一層淡淡的白光微微閃爍,一些記憶開始出現。
    華逸腦中浮現出村長爺爺將墳頭埋在村口的情景,那個倔強的老頭即使死亡,也要用靈魂守護深愛的白石村。
    “爺爺,等我長大,一定會保護好你和花姐,還要守護好咱們白石村。”小時候的華逸總是挺著胸脯向村長保證。
    “好,好,好,娃子,那你知道應該守護白石村的什麽嗎?。”
    然而直到現在,華逸仍是苦笑一聲,至今也想不出來答案,自己就像一隻輕舟,在無邊無際的人生海洋隨波逐流。
    在浩瀚的宇宙中,守護的希望燈塔總有發出熒熒之光,化為一滴滾燙的靈魂之淚劃過冰冷的臉頰悄然落滲入武器的晶核內。
    “小哥哥,你是誰呀?”這聲銀鈴般的叫聲,把華逸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眼前慢慢浮現出一隻小貓大小的靈獸幻象,體型小巧,額頭上的小角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脖子上好像還有一個鈴鐺。
    “哪來的小家夥?”華逸的手臂被對方的戰斧震得骨頭亂顫,心裏嘀咕著。
    “以前召喚我的大哥哥人去哪兒了?哎,又是好多年沒人找我玩了,我真的是閑的太悶了。”
    “好可怕,對麵的人怎麽這麽醜?小哥哥,你可不能被這個醜八怪打敗,我來幫你,我想想我會啥來著......”
    幾分鍾過去了,華逸胸前的劇痛開始發作,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隻能繼續靈活的走位躲避著土丸,已經被逼到懸崖邊。
    忽然,華逸劍柄上的靈獸晶核綻放紅色的光芒,一股暖流開始在華逸體內湧動。
    手中的劍身開始發光,火焰紋路逐漸顯現,化為了一把全新的劍——炎影劍。
    篝火旁日藏流輝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訝了一瞬間。
    “嘻嘻,土丸,需不需要我們出手?”
    “垃圾而已,殺雞焉用宰牛刀。”
    不等話音落地,華逸和土丸雙雙飛跳劈向對方。
    “轟!”焰影劍與岩魔雙斧的碰撞聲,在夜空中回蕩,宛如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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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傑說要把氣和靈力融為一體,是小時候隔壁王大爺教我的氣功嗎?”
    “聚氣、斂氣、混氣、化氣......”
    華逸猛然甩劍,一道璀璨的赤紅色火焰劍氣劃破黑夜直衝土丸。
    土丸見狀,麵色微變,他將兩斧交叉擋在麵前,隻感覺斧頭被撕開了一絲裂縫。
    “哼,到底怎麽回事,我可是練了三個月才掌握氣的運用。”
    趁著土丸發呆的一瞬間,華逸已經又凝聚了幾道劍氣同時甩來。
    土丸單手揮動斧頭,一道土牆從地麵傳出來,擋住了劍氣。
    “咚,咚!”就像炮彈撞擊一樣,不一會土牆上就千瘡百孔。
    此時,營地裏兩人眯著眼睛正在盯著外麵的對戰形式。
    “不出手嗎?”
    “不急,看看希爾德口中的五行之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營帳外,還有幾處篝火,每處都有人盯著在看。
    土丸見眾人圍觀越來越急躁,心中下了狠勁,“哼,當著所有人的麵,我必須生吞活剝了這個畜生才行!”
    雙手的戰斧開始低聲的嗡鳴,一把閃著土黃色的光,一把閃著金色的光。
    雙斧在手中旋轉,卷起了周圍的岩土,隻聽喝的一聲,土丸像一輛絞肉機撞向華逸。
    華逸感覺一隻巨大的山豬朝自己衝來,帶來一陣陣熱浪,順勢跳到懸崖的一塊巨石上,手中劍留下陣陣紅色殘影,腳下就是懸崖峭壁。
    土丸瞄準紅點,以排山倒海的勢頭疾馳而去,雙斧狠狠的砸下去。
    然而,雙斧好像砍到了空氣,刹不住車,身體往前一個踉蹌,“混蛋,居然是殘影!”土丸大喊。
    不想華逸突然從側移殺出,一劍揮出土丸背部。
    伴隨著“啊”的慘叫,鮮血四濺,土丸掉下懸崖,隻聽“撲通”一聲巨響。
    華逸喘著粗氣,半跪在地,仰天長歎,“花姐,鄉親們,我幫你們報仇了!”
    “小哥哥,你抬頭看看,那隻醜豬之外還有好多強大的能量,尤其是營地裏麵,有兩個超級強大的靈力感應。”
    華逸剛想站起來查看情況,隻感覺身體劇烈搖晃,“地震?”
    “不對!”華逸急忙跳開,隻見土丸血跡斑斑的從一塊巨石中破土而出,身後有一條從地底下出現的裂縫。
    “哼,殺無赦!”隻見土丸身體的血液開始沸騰,竟然化為一團團血霧。
    “多麽美妙的味道,來,來,來,多來點!哈哈!”
    土丸的雙斧隻是一揮,兩隻帶著血霧的戰斧幻影飛過來。
    華逸急忙躲閃,幻影竟然將華逸身後的巨石擊碎!
    還不等華逸多想,無數的戰斧撲麵來而!
    華逸左右躲閃,隻是一些戰斧的血霧擦到身體,竟然就輕鬆切割開華逸的皮膚。
    不一會兒,華逸已是遍體鱗傷,每一次躲閃腳下猶如千斤重。
    土丸滿眼血紅,雙腳沉重的一步一步逼近,“血,給我血!”
    營地內,“看來已經結束了。”
    “五行之子,不過如此!”
    誰都沒有注意到,華逸的瞳孔也已經變紅,請問一句,“如果血液可以燃燒,那麽靈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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