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混沌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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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置完自由之翼的合作事務,華逸馬不停蹄約見了複活歸來的卡爾斯。
    金盾聯盟的「星隕地宮」深處,青銅齒輪咬合的聲響驚醒了沉睡的刑天圖騰。
    華逸的五色珠鏈懸浮在刻滿上古契約的廊柱之間,赤紅披風掃過地磚上幹涸的血祭紋路——那是三千年前三戰神與混沌締結封印時留下的殘跡。
    當他的焰影劍鞘觸碰到中央祭壇時,刑天靈獸卡爾斯的身軀從青銅齒輪陣中升起,胸口的太陽紋章與巴沙爾如出一轍,隻是邊緣多了一圈荊棘狀的血痕。
    "你還是老樣子,連赴約都要踩著星砂河漲潮的時辰。"
    卡爾斯的聲音像陳年青銅器摩擦般溫厚,他左臂纏繞的鎖鏈刻滿金盾初代奴隸的禱文,右手的刑天戰斧「破界」卻流淌著液態星光,"那些孩子們…在你的公會睡得安穩嗎?"
    華逸扯開衣襟,露出赤炎蒼穹的徽章。徽章下跳動的不是心髒,而是一團凝縮的星砂漩渦:"秦飛他們五人都已經通過靈獸碑獲得神獸,成為我公會的正式成員,也是我心髒的一部分。"
    他屈指彈出一粒火星,火光中浮現出孩童在元素飛艇上誦讀《公會宣言》的畫麵。
    “那就好。”卡爾斯突然單膝跪地,戰斧重重插入祭壇裂縫。
    齒輪陣瘋狂旋轉,從地底升起的青銅碑表麵浮現出蚩尤與共工的浮雕——前者八臂纏繞著焚天鎖鏈,後者長發化為滔天巨浪。
    "當年我們分食混沌核心時…"他的鎖鏈突然繃緊,勒入皮肉滲出金血,"蚩尤吞下暴虐之種,共工飲盡狂亂之泉,而我…"
    華逸的焰影劍突然出鞘,劍鋒挑起卡爾斯鎖鏈末端的一枚青銅鑰匙:"你繼承了禁錮的權柄。"
    劍身映照出的不是當下場景,而是三千年前的祭祀畫麵——年輕的卡爾斯正將刑天戰斧刺入自己胸膛,用神血澆灌封印混沌的星砂牢籠。
    "這把鑰匙能喚醒沉睡的戰神。"
    卡爾斯扯斷鎖鏈,任由金血在地麵匯聚成星圖,"但蚩尤的焚天鎖鏈需要赤炎之火淬煉,共工的怒濤王冠必須用自由之翼的魂晶重鑄…"
    他的紋章突然裂開,露出內裏跳動的青銅齒輪,"而我的刑天戰斧…缺了最重要的東西。"
    華逸的五色珠鏈突然解體,五行靈珠嵌入祭壇周圍的星軌凹槽。
    當水靈珠觸碰到共工浮雕時,地宮穹頂突然降下暴雨,雨滴在空中凝成共工生前的記憶碎片——畫麵中藍發戰神正用巨浪托起溺水的奴隸孩童,他的王冠卻被混沌侵蝕成漆黑。
    "他們在等你。"華逸的赤紅披風突然硬化成星砂甲胄,甲片表麵浮現出蚩尤八臂撕裂奴隸鐐銬的圖騰。
    "蚩尤的焚天鎖鏈能燒盡混沌契約,共工的怒濤可洗滌魂晶汙穢…"他按住卡爾斯顫抖的肩甲,"而你的刑天戰斧,缺的是斬斷輪回的勇氣!"
    青銅齒輪陣突然靜止,一枚刻著戰神盟約的星砂密匣從地底升起。
    卡爾斯戰斧上的液態星光開始逆流,在他周身編織出失傳的《刑天戰歌》曲譜:"當年分食混沌時,我們留了最後一口…"
    他割破手腕將金血注入密匣,匣蓋彈開的瞬間,華逸看到裏麵蜷縮著一團嬰兒大小的星雲物質,"這是混沌的‘憐憫’,唯有心懷蒼生者能觸碰。"
    華逸的晶核突然灼燒起來,星砂漩渦中伸出無數奴隸虛影的手。
    當他指尖即將觸及星雲時,整個地宮突然響起蚩尤的咆哮——八道焚天鎖鏈的虛影穿透地殼,在共工掀起的怒濤中交織成牢籠。
    "他們感知到了。"卡爾斯的聲音突然年輕了十歲,戰斧在地麵劈出跨越時空的裂隙,"穿過這道門,你會看到戰神真正的遺產…但記住!"他的青銅齒輪心髒突然彈出,懸浮在華逸麵前,"若你心底還存有半分對權力的渴望…"
    華逸握住齒輪的瞬間,時空裂隙中的星砂如億萬螢火蟲飛舞,華逸的星砂手套突然迸發強光。
    當他睜開眼時,正站在青銅巨樹的根係之間——那是泰蘭迪亞的「地脈祖樹」,每根枝條都纏繞著戰神的魂晶。
    蚩尤的八臂虛影從樹幹裂隙中浮現,焚天鎖鏈上懸掛的卻不是兵器,而是數以萬計正在誦讀《自由詩篇》的奴隸孩童幻影。
    "刑天這個蠢貨…"
    蚩尤的聲音如熔岩爆裂,他第三隻手中的鎖鏈突然卷住華逸腳踝。
    "居然把齒輪給外人!"
    鎖鏈上燃燒的赤炎卻溫柔地繞過星砂手套,在祖樹根係間燎出片片星圖。
    共工的長發從地脈暗河中升起,化作滔天巨浪托起華逸。
    他的王冠早已破碎成三十六枚冰晶:"當年我們分食的混沌核心,其實是被汙染的戰神之心。"
    冰晶突然聚合成鏡麵,映出三千年前的真相——戰神自願被混沌侵蝕,隻為將真正的純淨魂晶藏入地脈祖樹。
    華逸的齒輪突然飛向祖樹頂端,青銅齒紋與樹幹上的封印完美契合。
    當齒輪開始旋轉時,蚩尤的焚天鎖鏈突然軟化,纏繞成通向樹冠的階梯;共工的冰晶王冠重新凝聚,化為指引方向的星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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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天用三千年時光溫養刑天齒輪,終於等到能承受真相之人。"
    共工的長發突然卷起地脈暗河的浪花,水中浮現出卡爾斯的身影。
    "去觸碰祖樹頂端的星繭吧,那裏沉睡著我們真正的遺產。"
    當華逸踏上最後一級鎖鏈階梯時,蚩尤的八臂突然將他籠罩:"若你心底存著半分私欲…"八柄焚天鎖鏈同時刺入華逸胸膛,卻隻觸碰到了沸騰的星砂漩渦,"很好,赤炎之火果然能淨化混沌。"
    祖樹頂端的星繭破裂時,湧出的不是神器也不是魂晶,而是無數奴隸工匠的魂火。他們在虛空中鍛造著三件從未現世的聖物——蚩尤的「萬民熔爐」、共工的「滌魂泉眼」、刑天的「誓約星砧」。
    "這才是戰神真正的力量。"共工的冰晶王冠突然嵌入華逸的星砂手套,"用萬民熔爐重鑄鐐銬為劍,以滌魂泉眼洗滌契約汙穢,最後在誓約星砧上刻下自由紋章…"
    蚩尤的焚天鎖鏈突然纏住華逸左臂,在其上烙下八道星紋:"但要記住!萬民熔爐需以掌權者的野心為燃料…"他的虛影逐漸消散,最後一絲赤炎注入星紋,"當心金盾聯盟,沙漠裏麵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毒蛇和王庭的人!"
    時空裂隙突然坍縮,華逸跌回星隕地宮。
    青銅齒輪陣早已停止運轉,卡爾斯卻依舊佇立祭壇,刑天戰斧上的液態星光比之前更璀璨。
    "看來我的老夥計們很中意你。"卡爾斯突然大笑,聲波震落穹頂的星砂結晶,"他們是不是又嘮叨了三個時辰?"他戰斧輕點地麵,蚩尤與共工的浮雕突然活化,在青銅壁上跳起上古戰舞。
    華逸的星紋突然投射出地脈祖樹的虛影:"巴沙爾知道星繭裏的真相嗎?"
    他感受到卡爾斯胸腔內跳動的不是心髒,而是與地脈祖樹同頻的星砂核心。
    "那孩子以為我們在守護戰神兵器。"卡爾斯擦拭戰斧的動作突然溫柔,"其實金盾聯盟存在的意義…"他斧刃指向地下的一處礦洞,赫然還是77號礦洞。
    當晨光穿透地宮裂縫時,華逸的星紋與卡爾斯的紋章同時熄滅。
    刑天戰斧突然自行飛向礦洞,在門扉開啟的轟鳴聲中,兩人看見密室內懸浮的並非神器,而是三萬六千枚未激活的魂晶——每枚都封存著被混沌抹去的英雄真名。
    "這是無數戰死殺場的英雄的魂魄,他們從來沒有滅亡,榮耀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
    卡爾斯戰斧頓地,整個地脈突然震顫,"該插在真相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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