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何雨柱躺在床上，看著屋頂橫梁，腦海放空。
    上一世。
    他十六歲，年少不知事，為人算計，受了不少委屈，自己也不知道。
    那雨水呢？
    對何雨水最鮮明記憶，大概就是何雨水找他，想讓他將四合院兩套房子給侄子。
    也不說現在就要，等四合院養老院，那些老人走了以後。
    但是秦淮茹反對。
    他也想著出嫁妹妹，哪裏能找哥哥再要房子。
    卻沒有想過，自己跟秦淮茹，沒有親生孩子，棒梗，小當，槐花，還不如侄子親。
    也是那時，何雨水放話，等他以後老了，沒有人養，不要找她。
    他死在她麵前，她也不會心軟。
    其實他自己耳根軟，心裏沒有成算，相信誰就一味相信誰？
    但凡有主見。
    秦淮茹沒有給他生一個兒子，婁曉娥帶著兒子回來，他完全可以硬氣跟婁曉娥兒子在一起。
    深吸一口氣，何雨柱決定這一世，絕不耳根子軟，遇到事情，必須心裏有數。
    如果自己實在沒數？
    他朝著何雨洋房間方向看過去，心道：“這一世不一樣，他有親大哥，親大哥聰明厲害，他們是親兄弟，親大哥不會算計他害他。”
    越想。
    何雨柱眼神越溫柔。
    親大哥甚至為了給自己出頭，願意拿軋鋼廠工作指標來換。
    “這一世，一定會與上一世不一樣！”
    ……
    翌日。
    何雨柱一早就起來，何雨洋何雨水還在睡覺，他也不打擾，悄悄洗漱出門。
    何雨洋依稀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閉上。
    直又睡了一個回籠覺，才起床，走入廚房，隨便炒了一個菜，拿出係統獎勵饅頭，弄了雞蛋湯跟何雨水吃了。
    吃飽後，帶著兩個雞蛋上門桂花嬸子家，笑道：“嬸子，今天還要麻煩你照顧一下雨水。”
    “唉，你這個孩子，都是一個四合院，鄰裏鄰居，哪裏這麽客氣？”
    蘇桂花看著何雨洋帶來兩個雞蛋，真心說著。
    昨天何雨洋就送了包子，還送了一個飯盒，裏麵不少肉。
    給太多了。
    “我心裏感激嬸子，嬸子別跟我推辭，雞蛋你中午弄成蛋花湯，給幾個孩子一人分一分。”
    “我中午不知道回來不回來，雨水在您家吃，我回來給您補糧食。”
    何雨洋笑著。
    他看的出，桂花嬸子不是客氣，是真的覺得給太多了。
    “哎呀，你太客氣了，你給那麽多，雨水一個小娃娃能吃多少，不用補，你去忙，我會照看雨水。”
    桂花嬸子笑著道。
    何雨洋又叮囑何雨水，乖乖跟著桂花嬸子，別亂跑，又給了兩分錢作為零花錢才走。
    推著自行車出門，閻埠貴還沒有出門，兩個人撞上。
    閻埠貴冷哼一聲。
    陰陽怪氣。
    “有些人啊！眼裏一點長輩都沒有！果然是半大孩子，不會考慮以後，考慮別人。”
    “這以後某人上了學，還不是要落我手中！”
    何雨洋推著自行車微微頓了一下，他轉頭看向閻埠貴，眯了下眼睛。
    “二大爺是說，我跟柱子得罪了你，往後我妹妹進了紅星小學，你要不當人師，欺負雨水？”
    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說明。
    何雨洋這話一出，四合院人立刻看過去，眼神八卦探究。
    閻埠貴心一急：“何雨洋，你胡說什麽？你汙蔑我？”
    何雨洋冷笑：“我汙蔑你？”
    “你敢當著四合院人，把你剛才所說，再說一遍？”
    “叫大家評評理，看是不是我理解那樣？”
    有人起哄：“二大爺，你說說啊，咱們也給你評評理。”
    閻埠貴惱怒看向何雨洋，眼神藏不住陰毒報複之意。
    “二大爺，我把雨水送去紅星小學，我敢保證，你絕對沒膽量針對雨水。”
    “真以為老師，就了不起？你當我們學生家長吃素？”
    “你說我隔三差五去你們學校鬧一鬧，你們學校會讓你繼續好端端給學生上課？”
    “別人都愛惜羽毛，怕行將踏錯一步，你倒好，上趕著拔羽毛，行啊，我等著，我倒要看看，你怎麽針對我妹妹。”
    何雨洋嗤笑一聲，推著自行車離開，心裏卻忍不住罵：“傻逼。”
    “以為他是傻柱？”
    “跟你交惡了，還把雨水送去你紅星小學，到你手底下去？”
    騎著自行車，何雨洋去各處小學轉，最後發現，華大附小距離四合院最近。
    隻是還沒開學，華大附小沒有人，他找周圍人家打聽了一下，買了一瓶罐頭，一份點心，拆開大前門，取了一包出來放進去。
    “你好，是許老師家嗎？”
    “你是？”
    許老師，許國棟，是一個四十歲左右中年男人，穿著四個口袋中山裝，一身書卷氣，眼神溫和清澈。
    “你好，我叫何雨洋，我有個妹妹今年五歲，我想送他來華大附小上學，想打聽一下，我們家這種情況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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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洋笑著，一臉誠懇說著，把手中東西放下。
    許國棟眉頭一皺。
    “許老師，一瓶罐頭，一包點心，一包煙，沒別的意思，就是空手上門不好意思。”
    何雨洋連忙解釋著。
    不等許國棟說話，他先哭訴難處：“許老師，我家情況特殊。”
    “我媽走的早，我爹二婚找了一個寡婦，跟著去了保城，留下我們兄弟三個人。”
    “爹走時，給我們留了些錢，這不就叫人盯上，對方是紅星小學老師，沒達成目的，就暗示我妹妹落他手中，要小心。”
    “我實在沒辦法，才厚臉皮打聽。”
    “許老師，我自己本人也是今年考上華大的，這是我錄取通知書。”
    許國棟讓何雨洋這麽一搶白打岔，忘記了禮物之事。
    “怎麽有這樣沒有師德的老師？”許國棟皺眉惱道。
    何雨洋恭維道：“不是誰都跟許老師一樣，為人師表，令人敬重”
    “許老師，我家在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這種情況，我妹能上華大附小嗎？”
    許國棟思考著：“一般情況不能，但你們家若是有華大附小附近親戚，可以借他們的關係。”
    “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倘若你們能在附近有一處房子，到時候報名登記附近地址，也是能上。”
    何雨洋認真聽著：“好，謝謝許老師，我這就回去打聽一下。”
    “那許老師，我就不打擾您了。”
    ……
    何雨洋離開後，看看時間，先去了一趟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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