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洋輕輕笑著：“文大爺言重了，什麽馬首是瞻不馬首是瞻。”
    “我也就一說。”
    “能不能成，還是兩回事。”
    文大爺沒有說話，何雨洋提出要救自己兒子，不管成不成，自己至少要給一個態度。
    文建華站在一側，緊緊盯著何雨洋，扁扁嘴。
    想說話。
    文大爺一直關注著，伸手掐了一把，暗暗搖了搖頭。
    接下來釣魚。
    文大爺趁機詳細說起當年事情，他們文家，也算書香世家。
    到了文大爺兒子一代，是紅星小學老師，他兒子有能力，人也精神長得好。
    當年紅星小學老校長是兒子師父，他年紀大了也要退休，兒子是接任校長熱門人選。
    後來。
    一個跟兒子走得近，有幾分姿色女老師，忽然舉報，說兒子耍流氓。
    當時是女老師過生日，在自己宿舍請大家吃飯。
    當時大家很熟悉，男女大防，也卸下，女老師讓兒子去臥室拿東西。
    兒子進去。
    然後，就被女老師栽贓，說兒子耍流氓，說威脅他做他情人。
    大家闖進去時，兒子跟女老師衣衫不整，當時人證俱全。
    事情一下鬧大。
    文大爺說著，眼睛泛紅，有眼淚落下：“我知道我兒子不會耍流氓，定然是有哦人栽贓。”
    “這個局淺顯，但惡心。”
    “我跟兒子師父幾番周旋，才沒有讓兒子被定為流氓罪，隻是送去北方勞改。”
    “我聽兒子說，當時他跟著女老師進了屋子，忽然感覺到一股不對勁，女老師在他麵前也當成媳婦。”
    “也因此，才百口莫辯！”
    何雨洋靜靜聽著，“說一說，當時那些人是誰？”
    文大爺開始說，女老師叫什麽，家裏是哪裏，現在去了哪裏？
    還有一些其他老師。
    “當時接任了校長位置人名叫張得水。”
    何雨洋靜靜聽著。
    心裏有數。
    張得水如今出事，牆倒眾人推，運作得當，倒不是不能把文大爺兒子弄回來。
    隻是他不打算動腦。
    他需要把壓力給萬老六，讓萬老六知道，他何雨洋現在不是領導，但也不是他能拿捏，掂量與他相處分寸。
    “釣魚吧！”
    何雨洋不再多說，專心釣魚。
    沒有大橘。
    釣魚倒是沒有那麽順暢，他心道：“感情大橘才是那個先天釣魚聖體，他就是給大橘釣魚工具人。”
    文大爺專心釣魚，他一把年紀了，沉得住氣。
    尤其。
    他在何雨洋身上看到了救兒子回來機會，若是靠自己孫子，不成。
    文建華不喜歡何雨洋對他爺爺揮之即來，招之即去架勢，抿唇攥拳。
    文大爺一直觀察孫子，見狀，伸手握住他手腕，暗暗用力。
    用眼神示意。
    不管你有什麽想法，想說什麽，都給我憋著！
    文建華不情不願，滿身不爽蹲在旁邊看著何雨洋跟爺爺釣魚。
    別說。
    心靜下來，何雨洋還真的釣了兩條，等中午快吃飯時，又釣出來一條。
    中午。
    何雨洋沒有走，文大爺掏錢給文建華，讓文建華去買兩份吃的。
    文建華不情願，暗暗瞪了一眼何雨洋，文大爺見狀，生氣掐了他一下，眼神示意。
    在河邊湊合一頓，下午又釣了幾條魚。
    “文大爺，我找你就問問這個事，你沒事不想釣魚了，可以跟孫子先回家。”何雨洋看到中午飯，對著文大爺說。
    文大爺笑著：“行，我也釣了兩條，我下午就先回去了。”
    文大爺吃過飯，準備離開時，提醒道：“雨洋，你跟閻埠貴不對付，他又是紅星小學老師。”
    “小孩子不懂事，受了欺負也可能不知道，雨水如果上學，你考慮一下這點，可別叫雨水被欺負了。”
    何雨洋點點頭：“文大爺我知道了。”
    文大爺笑著點點頭。
    故意說這個，一是為了提醒，二是看看何雨洋是不是已經安排好。
    現在看來。
    何雨洋早就安排好何雨水去別處上學，但卻在四合院裏一句沒說。
    到現在閻埠貴還認為等何雨水去了紅星小學，拿捏何雨洋。
    這份心思。
    再看看自己孫子，也不知道怎麽養出何雨洋這樣？
    以前不動，人比人得扔。
    現在算明白了。
    文大爺心底歎氣，在文建華攙扶下坐上人力三輪回了四合院。
    一回四合院自己家。
    文建華關上門就問：“爺爺，當時在什刹海，你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文大爺輕輕歎氣：“讓你說什麽？你想說什麽我能猜不出來？無非即將法，刺激何雨洋，讓何雨洋答應。”
    “刺激他答應難道不好？”文建華反問。
    文大爺輕輕道：“激將法，也分人。何雨洋看著年輕，但人心思很正。”
    “你知道為什麽我臨走之前，忽然提起閻埠跟何雨洋恩怨，何雨水上學一事？”
    文建華思考：“關心，對何雨洋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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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大爺道：“有一部分。”
    “但更多試探。”
    “何雨洋如果他跟閻埠貴恩怨會牽連到何雨水而不自知，說明何雨洋沒有表現出來那麽聰明，那麽他所說什麽，我考慮時就大打折扣。”
    “第二，何雨水是何雨洋妹妹，連自己親妹妹都不管不顧，任由欺負，那麽如何會護著外人，值得我把你交給他，聽他吩咐？”
    “第三，試探出何雨洋聰明，知道自己跟閻埠貴恩怨會波及到何雨水，通過何雨洋反應，我還能試探出何雨洋早已經解決了何雨水上學事情。”
    “閻埠貴人還在紅星小學，何雨洋卻解決了事情，他解決不了閻埠貴，自然就解決了學校問題。”
    “說明何雨水會去別的學校上學，而去別的學校也是有一定條件，雖然不是很難，但也是需要做點什麽。”
    “其次，這麽大個事情，何雨洋滴水不漏，麵對閻埠貴，也沒有得意叫囂，反而讓閻埠貴以為何雨水會去紅星小學，等著拿捏他。”
    “換了你，你能做到這些？”
    文建華早在文大爺一開始說試探就愣住，他真沒有想到，隻是小小一個示好關心，裏麵居然藏了這麽多事情。
    “知道為什麽我不讓你激將何雨洋？”文大爺再問。
    文建華思考道：“怕我得罪何雨洋。”
    文大爺道：“這隻是其一。”
    文建華繼續思考，卻思考不出來，搖搖頭：“那其二呢？”
    “其二，咱們家跟何雨洋之間關係，已經不適合用激將法，以前咱們跟何家跟何雨洋站在同一階梯，用激將法也就用了，不成也就不成，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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