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娘過生日，我能傻不愣登到點才去？我又不是柱子！”
    何雨洋回道。
    黃一善輕哼：“你，我還不知道，滑頭極了，不給你提前交代，你能指揮柱子先過來，自己到點在過來。”
    何雨洋一聽，忍不住笑了。
    “別說，師父，你還真神了，我還真有可能這麽幹！”
    黃一善也笑了。
    他就喜歡，何雨洋那股厚臉皮，不跟他見外。
    梅姐跟南鑼鼓巷派出所所長的確認識，甚至關係匪淺。
    反正何雨洋等了半天。
    這過程。
    他從黃一善口中，套了不少他們夫妻二人年輕時故事。
    心裏大概也知道，送什麽東西給黃一善媳婦了。
    提起黃一善媳婦，他這個師娘，他能感覺到師娘對他態度。
    師娘大概更喜歡柱子那樣憨憨的。
    不過。
    他師父拎得清，應該跟師娘說一些東西，他這次送禮送好，師娘往後就是嫡親師娘了！
    又等了一會兒。
    何雨洋看到一個身上穿著警察服裝，模樣在三十五左右，國字臉，眉眼威嚴男人送著梅姐出來。
    心裏暗道：“梅姐跟這位所長關係比想象之中更好，牛磊跟所長走得近，在派出所裏，應該不會受什麽欺負了。”
    黃一善推了一下何雨洋：“梅姐過來，我就走了。”
    何雨洋點點頭。
    很快。
    梅姐走過來，對著何雨洋點點頭，然後跟所長道別。
    何雨洋目送車子離開，然後跟所長對視一眼，彼此點點頭。
    他目送所長進入派出所，才推著自行車離開。
    騎著自行車沒回四合院，而是去了牛勇家。
    “雨洋來了。”
    他一到。
    大家熱情相迎。
    “師父沒在？”何雨洋問。
    老三，三師兄，宋遇點點頭：“師父帶著二師兄，小八出去了。”
    “你找師父有事？”
    何雨洋輕笑著道：“沒什麽大事，就是問問師父，我讓柱子送來東西，弄得怎麽樣？”
    “另外，想找你們打聽一下，有認識金匠不？”
    “我想打個金吊墜，兔子形狀，大概……”
    何雨洋說著。
    左右看了看，找到紙幣，在紙上畫了畫：“最好眼睛能用紅寶石弄。”
    “胸口這裏，鑲入一個桃心形狀同色係紅寶石。”
    何雨洋說完，看向三師兄宋遇：“黃金我這裏有一根，應該夠打一個吊墜。”
    “就是紅寶石，師父那裏有存貨沒？”
    三師兄宋遇瞥了一眼何雨洋：“咱們師兄弟，就你敢問師父藏的東西，打師父藏東西主意。”
    “咱們幾個誰敢問，就等著被大師兄，二師兄輪流收拾！”
    何雨洋笑了笑。
    “吊墜準備弄成實心，而且我時間有點緊，兩天後就要。”
    “要是不麻煩話，在讓打金師傅，給弄一個金手鐲。”
    說話間。
    牛勇從外麵回來，聽到何雨洋話，笑著道：“這麽大手筆，要送給誰？”
    “還能誰？”
    “幫牛磊師兄在派出所站穩腳跟，黃師傅媳婦，我那師娘！”
    “他三天後過生日。”
    “黃師父說聚一聚，我猜這個聚，大概是黃師傅想讓我安一安師娘心，不然人家憑什麽把幫咱們維持人脈關係？”
    一聽跟牛磊有關。
    牛勇認真起來，“紅寶石我倒是有，打金師父也知道一個。”
    “不過，現在不提倡這些，為免影響你，讓你二師兄去辦。”
    何雨洋也不矯情：“行，那就麻煩二師兄了。”
    “小黃魚我出，紅寶石你找師父，剩下黃金，二師兄給師兄添置些東西。”
    二師兄童啟點點頭，也不跟何雨洋客氣，他知道何雨洋手頭有幾根小黃魚，而且有好處，記得師兄弟們，才值得他們當成師弟，為他辦事，護著他。
    “跟我來！你之前要那東西弄好了，真的你也帶走吧！”
    牛勇沒好氣看了一眼何雨洋，心道：“徒弟太聰明，打起你主意來，也叫你無法拒絕。”
    “這不，其他徒弟，可不敢打他手中東西！”
    何雨洋笑著跟上去。
    走進去，就看到兩個白玉筆洗，一個真的，另外一個多了一層蠟感。
    “這手藝厲害了！”
    “厲害是厲害，但不能當飯吃！現在手藝人日子可不好過！”牛勇說著。
    何雨洋微微思量了下：“手藝人日子不好過？”
    “對，現在都講究當工人，工人最光榮，手藝人有活了賺錢，沒活了就吃老本，他們那個不拖家帶口？”
    牛勇閑聊著。
    何雨洋點點頭，“現在國情這樣子！”
    牛勇隨口一說：“你別著急著走，等晚上牛磊回來，聊聊，你也指點一下。”
    “另外……”
    “你打算什麽時候，安排其他人進軋鋼廠？”
    何雨洋思量著：“不能急。”
    “軋鋼廠李廠長那邊要走通，就必須是小黃魚。”
    “我明天空了，走一趟，看看，我爹二婚娶媳婦那堂哥，我那便宜舅舅，有沒有在軋鋼廠打聽處誰要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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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軋鋼廠各個領導手中，必然都有工作指標，隻是一般都內部消化，互相交換，不會對外傳！”
    “哦，對了。”
    何雨洋從身上提著布袋子，掏出黑色筆記本。
    “這是我看鉗工技術方麵書，總結一套鉗工技術要領。”
    “哪個師兄要進軋鋼廠車間，就讓他提前學習。”
    “學徒一個月十七塊五，但一級鉗工二十七塊五，八級鉗工加上福利一百多了，就是不到八級鉗工，五六級，也夠養活一家子七八口口人。”
    “等進了軋鋼廠，讓師兄扮豬吃老虎，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軋鋼廠高級鉗工，哪怕不是主任組長，也極有地位！”
    “師兄要是聰明，未來成為工程師，或者領導，也未嚐不可！”
    牛勇看著黑色筆記本，點點頭，其實他也就是提醒何雨洋，別把這件事情忘記了，稍微加緊一點。
    畢竟他那些徒弟，一個個年輕，沉不住氣，看牛磊有了工作，又聽說能進軋鋼廠，早就等不及，一個個催促他問一問。
    “現在幾個師兄，還是有點浮躁，急什麽急，多少年都過來了，還急這麽一段時間？”何雨洋輕輕說道，瞥了一眼外麵偷聽身影。
    牛勇沒有說話。
    何雨洋有點無聊：“師父，說點趣事聽聽？”
    “就上次那什麽設局，怎麽樣了？對方給誰設局，設什麽局？”
    提起這事，牛勇眉頭一皺，他是不想摻和這件事。
    偏偏！
    對方設局需要手藝人，是他的人，繞不開他。
    “人叫楚明，聽說也是華大準大學生，跟你一樣，選了曆史係，對曆史上文物感興趣，不知道怎麽讓賴老三給忽悠了，打算拿下賴老三手頭一批東西！”
    牛勇神色沉沉：“我讓你二師兄打聽了一下，對方父母不簡單，我實在不想摻和這事。”
    何雨洋聞言，當場愣住，眼角唏噓，神色狐疑，輕聲嘀咕：“楚明？華大準大學生？這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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