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說雨洋什麽態度？我好歹也是他師父？”
    牛勇在徒弟麵前落了麵子，心裏一陣不爽。
    齊奕冷笑。
    “師父還想著麵子。”
    “你是要為了一個自私自利的張大可，毀了雨洋好不容易經營的一切？”
    “老四是你徒弟沒錯。”
    “你當師父的心疼老四，想給老四承擔後果，可是憑什麽要雨洋，要我們幾個承擔？”
    “得了工作還不算，還要占人家八百塊，你想過這事後果沒有？”
    “那是八百塊？”
    “那是把柄！”
    齊奕低吼。
    牛勇被吼住，冷靜下來。
    “師父，我如果是宋鑫，我現在幹幹淨淨。”
    “我完全不懼。”
    “而陳家，現在完全可以說張大可說好工作入職後就給他們錢，但是也沒有給。”
    “鬧上一場，張大可還能進入軋鋼廠？”
    “而且雨洋跟李廠長這層關係，是借著別人，關係並不牢固。”
    “人事科宋鑫不知道內裏情況，一旦知道，他會如何？”
    齊奕再問。
    牛勇臉色漸漸白起來。
    齊奕繼續：“不止如此，我如果是宋鑫，我知道柱子，三師兄，六師兄在保衛科。”
    “完全可以說，他們三個人聯合起來，逼迫他將宋鑫，陳文彬工作給張大可，不然一個工作有市無價，人能一分錢不要就給你？”
    “這就算了，更可怕的是軋鋼廠肯定也有爭鬥。”
    “如果因為這件事，被人利用，針對了李廠長。”
    “你覺得李廠長跟雨洋關係還能維持得下去？”
    “八百塊。”
    “您是得多淺的眼皮子，才明知道張大可所為，還幫著表態？”
    “都已經占了一個工作的便宜了，還要錢？”
    “雨洋現在還是個什麽都不是的大學生呢！”
    “再說這層關係是雨洋自己經營出來，你把雨洋人放架哪裏了？”
    齊奕氣得不行。
    一個張大可蠢貨，之前都跟牛勇說好了解決人，現在倒好。
    計劃還沒有運作，牛勇倒是心軟了。
    牛勇此時如置身寒冬臘月，糊塗的腦子也清醒了。
    “齊奕，那現在怎麽辦？”
    齊奕冷笑：“怎麽辦？”
    “之前我還是太心軟了，才給了張大可蹦躂機會。”
    牛勇歎息。
    “老了，真的是老了。”
    齊奕沒有管牛勇情緒，他現在擔心何雨洋。
    “師父。”
    “我一會兒跟雨洋說，你已經把張大可逐出師門了。”
    “你自己心裏有個數。”
    “雨洋第一次對你有怒氣，這怒氣必須消！”
    牛勇沉默點頭。
    齊奕看著牛勇，“那師父，你回，我要辦一些事情，就不送你了。”
    說完，轉身就走。
    牛勇歎著氣，慢悠悠往回走，心裏也有些懊悔。
    他當時怎麽就鬼使神差，幫著張大可走這麽一趟？
    張大可自己不來為什麽？
    那八百塊，他自己也知道收得不占理，而他到底念著張大可的師徒情分。
    ……
    何雨洋當著牛勇麵，冷冷發了一通脾氣，進入房間，情緒就收了，滿臉平靜。
    其實張大可收了八百塊錢是小事！
    隻是。
    他不喜歡張大可辦事方式。
    今天能收八百塊，來日還不知道因為這層關係收什麽別的？
    牛勇說話時，八百塊也沒有掏出來。
    是。
    他是不差錢。
    十根小黃魚都能眼睛不眨一下，因為徐明哲是自己人給阿徐明哲。
    但這不是錢的問題！
    五師兄站在屋子裏，看向何雨洋房間，抿了抿唇，滿臉局促。
    他不想師父跟何雨洋吵架，也不知道小七拉著師父出去怎麽樣了？
    他關上門走出去，沒在四合院外看到牛勇跟齊奕，想了想，轉頭去了市局，等在外麵。
    等牛磊童啟下班。
    “大師兄，二師兄。”
    牛磊跟童啟看到他，走過去。
    “小五，你怎麽來了，雨洋讓你來的？”牛磊問。
    童啟盯著人，眼裏意思與牛磊相同。
    五師兄搖搖頭。
    “不是雨洋讓我來的。”
    “今天……”
    五師兄將今天牛勇來四合院，跟何雨洋吵架事情，前因後果說清楚。
    牛磊沉默。
    童啟眼睛一眯。
    看向牛磊，開口：“師父的確護體了，他念著師徒情分，可張大可卻是半點都不念。”
    牛磊點頭：“那八百塊，老四就不該收，便是收了，也該一分不少拿著，跟師父一起去感謝雨洋。”
    “怎麽敢托大隻是讓師父來感謝一聲，還不把八百塊拿出來？”
    二人情緒一下子低落。
    “小五，此事我知道了，你回去照顧雨洋，師父那邊我跟老二會解決。”
    ……
    傍晚。
    何雨柱回來，明顯感覺到家裏氣氛不太對。
    “五師兄，今天發生什麽事情了？”
    五師兄歎氣。
    將發生事情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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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瞪大眼睛，又擰了擰眉：“四師兄也太不懂事了。”
    等晚飯做好。
    何雨柱去喊了何雨洋出來，一家人吃飯。
    飯桌上沒有人說話，何雨柱悄悄打量何雨洋。
    “大哥，張大可事情我聽五師兄說了，你生氣了？”
    何雨柱問。
    何雨洋淡淡道：“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不過，你明天，不管用什麽方式，告訴人事科宋鑫。”
    “張大可已經被逐出師門，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何雨柱蹙眉，不是很明白。
    “大哥，這麽做有什麽用意？”
    何雨洋：“聽不懂，照著做就行，等知道結果，再從結果反推！”
    何雨柱：“哦！”
    五師兄全程不敢說話。
    ……
    翌日一早。
    何雨柱做好早飯，就開始在軋鋼廠裏觀察人事科宋鑫。
    一個扭頭，看到人事科宋鑫帶著張大可進廠，不等他說話，張大可看到何雨柱，立刻笑著喊道。
    “傻柱師弟。”
    何雨柱看到張大可，還有一側人事科幹事宋鑫，想到何雨洋交代，頓時黑了臉，罵道：
    “什麽傻柱師弟？”
    “誰是你師弟。”
    “張大可，你已經被師傅逐出師門了，少在我惡心我，喊我師弟。”
    說著，揮了揮拳頭。
    “我警告你。”
    “我不管你怎麽進的軋鋼廠，少在軋鋼廠扯我的名頭，不然讓我知道了，我一定揍死你！”
    何雨柱冷哼一聲，衝著張大可翻了一個白眼轉身離開。
    人事科宋鑫怔怔看著這一幕。
    若有所思。
    何雨柱是何雨洋親弟弟，他的態度從某種角度上是何雨洋態度。
    所以……
    何雨洋根本不會管張大可，更不會為張大可出頭？
    張大可罵罵咧咧一番傻柱，根本不把何雨柱說逐出師門一事放在心裏，轉頭看向若有所思的宋鑫：“宋幹事，咱們繼續走吧？”
    宋鑫回神，冷笑一聲：“還走個屁！你他媽的都不是何雨洋師兄，老子怕你個鬼！”
    說罷，將張大可入職資料撕爛，指著張大可鼻子道：“你現在，給我滾出軋鋼廠，不然別怪我找保衛科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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