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叔，這是個什麽身份？”有女同誌笑著問。
    何雨洋淺笑。
    楚矅解釋道：“輩分大，年紀小，我喊不出叔，所以各論各，喊名字就成。”
    “雨洋，給你介紹一下。”
    楚矅笑著，笑容成熟穩重，真正有了被楚家用心培養出來的樣子。
    “周航，你認識的，他旁邊……”
    楚矅一一介紹。
    能來這裏，都是一個大院，或者是同學，身份也都相當。
    跟楚家一個圈層二代。
    介紹完。
    楚明坐在楚矅身邊，何雨洋挨著楚明，坐在了周航身邊。
    周航身子往何雨洋身邊靠：“楚矅說聚一聚，還要介紹一個人，倒是沒有想到是你！”
    何雨洋笑著沒說話。
    周航繼續道：“不過，楚矅今天與以往不一般，還帶著楚明，他改變跟你有關？”
    何雨洋笑而不語。
    周航心裏明白，沒有關係，楚矅也不會帶著何雨洋來他們這個圈子。
    “我以為你不喜歡這樣的局！”周航端著酒杯，笑看向何雨洋。
    何雨洋輕笑：“多認識一點人，總沒錯！”
    周航繼續道：“那你可要好好記住這些人，今天這個局，楚矅是下本錢了，來的都是二代之中份量極重的。”
    “看到坐在楚明左手邊的女同誌沒？不出意外，楚矅媳婦！”
    何雨洋悄悄打量了一下周航所說姑娘。
    之前楚矅介紹，叫華婉。
    姑娘二十二歲左右皮膚白皙，身材豐滿，是那種國泰民安臉，笑容很是大家風範。
    說話，舉止，落落大方。
    人長得漂亮，楚矅長得也不錯，二人坐在一起，極為登對。
    楚矅給她夾菜，她臉上帶著幾分羞澀，二人對視，藏著幾分情意。
    顯然。
    二人對家裏安排，也是很滿意。
    因為楚矅跟周航麵子，大家對何雨洋態度還算不錯。
    其中坐在華婉身邊女同誌羅燕，抬眸多看了一眼何雨洋，目中帶著幾分思量。
    飯局結束。
    大家散去。
    楚矅親自送華婉跟閨蜜羅燕回家，其他人各自散去。
    何雨洋喝了不少酒，站在門口散一身酒氣跟周航說話。
    忽然聽到有人喊周航。
    “周公子。”
    何雨洋挑了下眉，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喊這樣的稱呼。
    他看過去。
    一個年齡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眉眼含笑，身上透著幾分沉穩儒雅的男人笑著走過來。
    他身邊跟著一個穿著洋氣，右手手腕戴著玉手鐲的中年女人。
    女人旁邊，一個年齡在十五歲左右少女，挽著中年女人胳膊。
    “什麽人啊？”
    “這麽不曉事？喊你周公子？”
    何雨洋淡淡打趣。
    中年男人聞言，臉色笑容僵了一下，“喊錯了，周同誌。”
    周航看著對方：“婁董，覺悟還不夠高啊！”
    “都現在了，還公子公子，從前那一套老舊稱呼！”
    何雨洋目中一片驚訝。
    婁董。
    婁平川？
    所以眼前這小姑娘，就是婁曉娥了？
    婁平川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稱呼惹了事情。
    他幹幹笑著。
    “一時口誤。”
    “周同誌見怪不怪！”
    周航一身吊兒郎當氣息：“我倒是想見怪不怪，就是不知道，別人聽到了，會不會覺得我有問題？”
    說完看向何雨洋。
    “我說何雨洋，你不會舉報我一個吧？”
    “我爸不會因為這個，被連累吧？”
    何雨洋嘴角暗暗抽了一下，餘光瞥了一下婁平川。
    對方臉色很是蒼白，臉上也滿是懊悔。
    本想跟工業部部長兒子套個近乎，結果沒有想到套到馬蹄上！
    “我自然不會，別人就不知道了。”何雨洋配合道。
    周航見婁平川要說什麽，丟下煙：“好了，不說了，我這邊缺錢，還得帶著兄弟給人求爺爺求奶奶去籌一些，就不跟你閑聊了！”
    說完。
    周航轉身。
    何雨洋朝著婁平川看了一眼，跟著周航一起上車。
    “那是婁平川，軋鋼廠前任老板？”一上車，何雨洋問。
    周航點頭，透過車窗玻璃看向婁平川，點頭：“嗯。”
    “他倒是聰明，抓準時機，捐了一筆財產，又把軋鋼廠交出去。”
    “隻是……”
    “婁家從前被稱呼婁半城，誰信婁家會把所有財產都捐出去？”
    “一塊肥肉啊！”
    “對了，婁平川如果找上你，送了你錢，隻管替我收了！”
    “當然，低於一萬，就沒有必要收了！”
    周航毫不客氣說著。
    何雨洋瞥了一眼周航：“就這一次！”
    “這不是遇到機會，剛好手頭差錢。”
    “你師兄搞的那個造假作坊，不用錢啊！”
    “對了。”
    “告訴你七師兄，地方找好了，外麵會掛著第一精密機械廠牌子，按照製造大小個數算錢，這是價目表！”
    何雨洋點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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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頭，手藝人不容易，能有個收入也不錯。
    周航這個價格也不低。
    很快。
    周航將何雨洋送到南鑼鼓巷四合院，便驅車離開。
    ……
    另外一邊。
    婁平川看著周航驅車離開，顧不得別的，吩咐司機跟上去，看看那個何雨洋住在何處？
    “南鑼鼓巷九十五號？”
    “我記得咱們家之前一個下人家似乎就在那！”
    婁母點頭：“對，苗霞飛，男人叫許富貴！”
    “你跟我去一趟。”
    當天晚上。
    婁平川就帶著媳婦找上許富貴夫妻。
    “婁老爺，夫人，你們怎麽來了？”苗霞飛一臉驚訝。
    婁平川今天被人提醒了一下，聞言，溫和道：“別喊什麽老爺夫人了。”
    “你們年齡比我小，喊我一聲婁老哥就成。”
    許富貴跟媳婦對視一眼：“婁，老哥……”
    “那個，您二位來，是有什麽事？”苗霞飛笑著，笑容幹幹，麵對二位，她下意識恭恭敬敬。
    婁平川看著苗霞飛跟許富貴笑著道：“別緊張，坐吧。”
    “今天來找你們，是想問一下，你們四合院有個叫何雨洋的，你們與他關係怎麽樣？”
    “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許富貴驚訝：“何雨洋？”
    他跟媳婦對視後，道：
    “咱們家跟何雨洋關係還算不錯，之前大茂，就是我兒子，年紀輕不曉事，還被他救了一命。”
    苗霞飛點頭：“是個能頂事的，父親不靠譜，跟寡婦跑了，留下他跟弟弟妹妹，都以為日子會差，結果人家把日子過的蒸蒸日上，自己還是大學生……”
    婁平川認真聽著，眉眼帶著思量，著重問道：“除了這些，你們可知道，何家有沒有什麽背景，認識一些身份不凡的大人物？”
    這一問，許富貴跟媳婦苗霞飛對視一眼，苗霞飛蹙眉思索道：“我們跟何家多年鄰居，沒聽說有什麽背景？”
    許富貴卻想到最近出入何雨洋家人，不確定道：“何家大概沒有什麽背景，不過何雨洋，還真可能認識什麽身份不凡的大人物！”
    婁平川立刻道：“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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