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臉色更加難看。
    之前易中海不是沒有在教導時，在一車間裏說自己天賦不行，說自己不夠努力。
    但真是他天賦不行，不夠努力？
    他說不出話。
    易中海看他這模樣，歎氣：“罷了罷了，誰叫我跟你爹關係好。”
    “你慢慢領悟，有不懂的來問我！”
    說著，易中海忙自己的去了。
    賈東旭低著頭，感覺到不少嗤笑眸光落在自己身上，咬緊牙關。
    車間裏。
    何雨洋鉗好一個零件，保證自己不會出事後看向易中海與賈東旭那邊。
    易中海聰明。
    哪怕沒有原來記憶，應該也明白自身處境，如今開始教導起賈東旭，怕是覺得王秀娥不可靠，還要籠絡住賈東旭。
    隻是……
    易中海怕不知道，賈東旭已經偷過他小冊子謄抄了。
    後麵怕有意思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何雨洋一點一點熟悉記憶裏鉗工技術，一點一點適應技能。
    完成任務後，郭達也不會給他添加任務，而是帶著他教導管理車間種種。
    每次這時候，何雨洋總歸塞給郭達一包大前門，偶爾中午吃飯了，帶著郭達去何雨柱所在窗口，請郭達吃一頓。
    何雨柱也給力，郭達來打飯菜，總是滿滿一勺，絕不顛勺。
    漸漸的。
    整個車間大家都覺得，郭達這個主任如果升了，接替的人絕對是何雨洋。
    三個月後。
    郭達在眾人麵前宣布，何雨洋成為一車間小組組長。
    眾人鼓掌拍手。
    易中海朝著賈東旭看過去，想賈東旭出麵說話，賈東旭看到了，當沒看到，低頭一副不知道想什麽模樣。
    易中海心裏一陣不爽。
    隻能自己開口：“郭主任，何雨洋才入軋鋼廠三個月，就剩小組長不太好吧？”
    “咱們車間，多得是鉗工技術好的老員工都沒有被提拔，你這樣會寒了老員工的心吧？”
    郭達掃了一眼眾人，他自然知道將何雨洋提拔成小組組長老員工有意見。
    但他沒有想到第一跳出來的居然是易中海。
    他笑了下：“易工，我聽說你跟何雨洋是一個四合院的，算起來，你就是看著何雨洋長大的。”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第一個反對！”
    易中海一哽，解釋道：“郭主任，我也是為了何雨洋想。”
    “他年紀小。”
    “來的時間又短，技術都不到位，就提升組長，會讓人說他走後門，最後甚至帶累李廠長名聲。”
    郭達冷哼一聲。
    “我知道你們對我提拔何雨洋做小組長有想法，不過，何雨洋是大學生，其次……你們幾個，過來看看！”
    郭達對著易中海，還有幾個神色上明顯有情緒的老鉗工招手。
    引領著他們來到何雨洋工位，指著何雨洋製作出來零件道：“你們看看，這是何雨洋製作出來的。”
    易中海跟幾個老鉗工對視一眼，不明所以走過去零件與圖紙查看。
    “這不是……”八級鉗工才能製作的零件圖紙？
    一個看明白了，其他也看不明白了，大家分別拿著量尺測量。
    這一測量。
    “現在明白了？”
    “你們若能三個月就憑借自身聰明以及好學，就擁有八級鉗工技術，我也提拔你們！”
    郭達冷笑一聲。
    真以為他不愛惜自己名聲，就因為何雨洋跟李廠長關係就提拔何雨洋？
    就算他想巴結李廠長。
    李廠長願意有這麽一個拖自己後腿，帶累自己名聲的親戚？
    何雨洋要真是那種人，李廠長能對何雨洋那樣親昵？
    “怎麽可能？”
    “才三個月就八級鉗工了？”
    易中海難以置信。
    他入軋鋼廠多少年了，還是婁平川在時就在了，可他今年四十四了才七級鉗工，今年打算考八級鉗工。
    何雨洋，才二十四歲，尤其是才入軋鋼廠三個月。
    “易工，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就像你說賈東旭在鉗工上沒有天賦，有些人恰恰相反，是天賦出眾！你辦不到事情，人家輕輕鬆鬆就能辦到！”
    郭達語重心長說著。
    “我心服口服。”
    其他原本不滿老鉗工在何雨洋過硬的天賦震撼下，心服口服。
    “何組長。”
    “何組長。”
    眾人喊著。
    何雨洋微微頷首：“沒事，各位想法我能理解，我的確入軋鋼廠晚，所以後麵還想需要大家多多指點。”
    眾人回歸崗位。
    何雨洋也開始管理小組，有之前郭達認真教導不難。
    賈東旭在自己工位看到易中海回來，臉色不怎麽好看，好奇同時心裏說不出滋味。
    之前。
    何雨洋一個大學生入職軋鋼廠，跟自己在一個車間，他覺得大學生也不過如此。
    但現在？
    入職才三個月，何雨洋居然就升了車間組長，反觀他自己？
    “賈東旭！”
    賈東旭順著聲音抬頭，看到何雨洋。
    “何雨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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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機器的時候，不要走神，很危險！你如果遇到什麽事，可以請假休息一天，緩和一下，別冒著危險，在工作狀態中胡思亂想！”
    何雨洋語重心長。
    這時，其他工位人也道：“就是，賈東旭，咱們這個工作還是很危險的。”
    “走神做事，容易被卷進去。”
    易中海也回神，朝著賈東旭看過去：“我感覺你好像沒有睡好，要不要休個假，你的任務量，我幫你分擔一些。”
    賈東旭揉了揉自己臉，他今天的確不在狀態上，便道：“我的確遇到一點事，那何雨洋……”
    不等說完。
    徐浩高聲打斷：“賈東旭，你該在車間裏喊我師弟，何組長！”
    賈東旭嘴角僵硬，“何組長，我今天休息一天！”
    何雨洋頷首。
    賈東旭一走，易中海就分擔了賈東旭任務量，何雨洋也不多說什麽。
    心裏卻忍不住想到了原劇中，六二年賈東旭出事一事。
    車間出了人命，從上到下的領導都不會不好，李廠長肯定也會受批評！
    也許可以利用這一點立功，方便自己後續升職。
    想了想。
    他決定抽空回一趟大學，去圖書館查查書，再找找自己老師。
    傍晚。
    軋鋼廠眾人下班回四合院。
    三三兩兩就議論起來，何雨洋進入軋鋼廠才三個月就已經成為車間組長。
    有不少人感慨：“這上麵有人，就是好，何雨洋才入職三個月，就被提拔成為組長，不僅如此，車間主任對何雨洋那叫一個親昵，不知道還以為何雨洋是郭達侄子！”
    “話也不能這麽說，今天那些老鉗工反對去了何雨洋工位，回來也不一個個都是何組長喊著，叫我說大學生就是大學生，跟咱們沒有上過學的人就是不一樣！”
    易中海聽了一耳朵，悶頭走到後院，看到洗衣服的秦淮茹，想到賈東旭。
    “淮茹，你讓東旭吃過飯就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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