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情緒崩潰，一直以來，她都告訴自己，隻要熬一熬，等棒梗長大，日子就好了。
    可棒梗還能長大嗎？
    賈東旭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如今棒梗卻又要走上他的老路？
    “我為什麽日子過成這個樣子？”秦淮茹看向賈張氏，看向棒梗，還有兩個女兒。
    賈張氏心頭一跳。
    “淮茹，棒梗錯了，咱們說，讓棒梗改就成，棒梗是個好孩子。”
    “他之前不知道，咱們一說就知道了。”
    “棒梗，還不跟你媽說，你錯了，你以後都不會做了？”
    賈張氏連忙催促。
    她心頭狂顫。
    秦淮茹看她，還有其他孩子時，眼神有一種丟下不管他們的感覺，實在叫人害怕！
    “媽，我錯了。”
    “我以後都聽你的！”
    棒梗看著秦淮茹崩潰，有些被嚇到，當即順著賈張氏話說。
    賈張氏忙跟著勸說：“淮茹，媽知道，一個女人拉扯孩子的苦。”
    “棒梗錯了，咱們教育。”
    “一切會好的。”
    秦淮茹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剛才一瞬間，她有一種丟下賈張氏，丟下棒梗跟兩個孩子，不管不顧，一個人嫁人的衝動。
    她雖然年紀不小了，也比不得十八歲時候，但還算有些姿色。
    不帶賈張氏跟三個孩子，再找一個，隻要照顧好家裏，男人出去賺錢。
    日子安穩踏實，她不用日日夜夜憂慮，很多時候睡覺都睡不安穩。
    雖然名聲可能不好一點，但也不是沒有女人丟下孩子的。
    賈張氏也就在易中海麵前，厲害一些，到了外麵也就是紙老虎。
    她沒有回應，起身回了房間，躺到炕上。
    賈張氏不敢再說什麽，怕再激怒秦淮茹，隨後看向棒梗。
    “棒梗，你看看，你把你媽氣成什麽樣子？”
    “你媽能害你不成？”
    “你就聽你媽的，別跟人來往了，把偷來的錢，還回去。”
    賈張氏推了一下棒梗，說教道。
    棒梗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錢，又看了一眼走入房間的秦淮茹。
    他心裏不是滋味。
    也一直以來，秦淮茹總是哭，但是從來不會這樣。
    那種狀態，看著叫他害怕。
    他低頭。
    “奶，我真的錯了嗎？我也是想賺錢，讓我媽能不辛苦！”
    棒梗解釋。
    賈張氏抬手摸著棒梗的頭，朝著秦淮茹方向看了一眼。
    “奶知道，奶的棒梗是好孩子。”
    “隻是棒梗，偷東西真的不對，你偷一偷四合院與胡同裏東西。”
    “到時候人家找上來，易中海就給你賠償了，也不會鬧到派出所去！”
    “可你在外麵偷東西，就不一樣了，到時候人家報案，咱們家不僅要賠錢，你還要坐牢。”
    “你媽就你一個兒子，你如果出事了，叫他怎麽活？”
    “你爸當初槍斃的事情，是咱們一家的噩夢，他不想你跟你爸一樣！”
    賈張氏說著。
    她這個人，心裏其實不是不清楚，隻是能占到便宜，何必弄的那麽清楚？
    現在秦淮茹給了他一種丟下他們一家的感覺，她不能讓秦淮茹對棒梗徹底失望，繼而不管其他孩子，也不管她了。
    她一把年紀了。
    到時候易中海，可不一定管她。
    說不定還會把她送回農村，她結婚多少年了，跟你農村那邊早就沒有什麽感情，回去了一定會被餓死的！
    “棒梗，奶帶著你去找易中海，讓易中海帶你去把錢還回去。”
    “後麵，你就乖一點。”
    “易中海沒有兒子，他一個月一百多塊，還是軋鋼廠八級鉗工。”
    “你隻要把他哄好了，咱們一家日子差不了！”
    “你如果心疼你媽，你就聽奶的，奶知道你不待見易中海，奶也不待見。”
    “等你長大，能自己賺錢，能易中海那老東西，老的幹不了了，到時候咱們棒梗想怎麽對易中海就怎麽的易中海！”
    “現在，咱們棒梗為了奶，為了媽，兩個妹妹，忍一忍！”
    賈張氏教唆著。
    棒梗朝著秦淮茹房間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奶，我聽你的。”
    等我長大，再收拾他易中海！
    賈張氏拿著桌子上錢，帶著棒梗去找了易中海，走出去時，對棒梗交代：“一會兒見了易中海，就喊爺爺。”
    “就說你媽教育過你，你知道錯了。”
    “你以後會乖乖的。”
    棒梗一臉抗拒。
    賈張氏道：“想想你媽，你媽為了你，受了多少苦？”
    “你知道的那些，都是她為了你。”
    “不然，他丟下你，丟下咱們自己家人了，日子能過成現在這個樣子？”
    棒梗想到在農村，他雖然一樣姓賈，但是那一家人卻說自己是野種。
    明裏暗裏區別對待。
    甚至隻要自己媽不在，自己就吃不飽！
    “奶，我知道了，我會喊人的！”棒梗妥協，在沉默之中壓抑成長。
    賈張氏點點頭：“這才是奶的好孫子，等一會兒把錢還回去，你跟你媽說一聲，你媽心氣也就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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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帶著棒梗離開，小當跟槐花坐在椅子上，她媽哭泣的時候，她們害怕，自己也哭，但是沒有人管她們。
    這會兒家裏沒有人了，她們也不再哭了，隻是表情透著一股漠然。
    賈家門口。
    賈張氏一出去，就看到了四合院的人探頭朝著他們這邊看。
    “看什麽看？”
    “一天天沒有正事，我們家這麽可憐，看也不知道接濟一下？”
    “那個陳家的，我家沒有糧食，借點糧食唄？”
    “那個……”
    賈張氏先是罵，隨後張口借東西，看熱鬧的人，轟然散開。
    “一群沒有良心的，我們家日子這樣艱難，也不知道接濟一二。”
    “都是冷心冷肺的。”
    “詛咒你們一個個生兒子沒有屁眼！”
    賈張氏邊走邊罵。
    四合院人滿臉嫌棄，卻不想跟賈張氏對上，看著人走到了易中海家。
    “嘖嘖，沒有想到，棒梗居然跟慣偷混在一起，還把秦淮茹給氣到崩潰！”
    “唉，秦淮茹也是可憐，她一個女人養著一個婆婆，三個孩子，孩子還都不聽話！”
    “可不是，尤其是棒梗，為了他，易中海賠償出去多少錢了？真是不知所謂？”
    中院。
    何雨洋也聽到了動靜，但對秦淮茹同情不起來，隻是淡淡看向屋外。
    就見易中海身邊跟著棒梗朝著外麵走去，看來是去找孫小毛把錢還回去。
    隻是……
    真的能那麽順利，退了錢就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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