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外，秦淮茹聽著許大茂跟何雨柱議論，胸口一梗。
    良久一口氣舒展下來，才真正意識到，何雨柱也好，許大茂也好，跟記憶裏不一樣了。
    這兩個人。
    他一個都指望不上。
    胸中沉悶，秦淮茹回了四合院，想找個人訴苦，可想了一圈人，最終心裏一陣酸澀。
    自從賈東旭死了以後，有易中海照顧，傻柱幫襯，她根本就沒有體會過，沒有男人的酸澀苦楚。
    但這一次，她真的體會到了。
    “淮茹，你怎麽這個點回來？”賈張氏看著秦淮茹，眼睛忍不住瞪大。
    秦淮茹抿唇：“沒有易中海幫襯，我在車間裏根本幹不下去。”
    “組長今天批評我了，給我放了一天假，讓我回來休息！”
    走到桌子邊坐下。
    秦淮茹思量著，忽然看向賈張氏道：“媽，我打算把工作傳給棒梗。”
    “把工作給棒梗？那感情好！”
    賈張氏聞言，眼睛一亮。
    “當時棒梗下鄉的時候，我就想說，讓你把工作給棒梗，這樣棒梗就不用下鄉，但是考慮到當時易中海肯定不樂意，才沒有提。”
    “現在易中海也不在，剛好你在軋鋼廠也幹不順，不如就給棒梗，左右棒梗如今年紀也大了。”
    秦淮茹見賈張氏讚同，點點頭道：“那好，我給棒梗寫信，讓棒梗回來！”
    之後。
    秦淮茹幹脆請了假，表示自己打算把工作交給自己兒子。
    盧立恒沒有說什麽？
    批了假。
    把秦淮茹的任務暫時分攤出去。
    這邊。
    棒梗一接到信，臉上滿是欣喜，終於可以回四就成了。
    下地重活，他真的受夠了。
    找大隊長開介紹信，棒梗當天就踏上回四九城的火車。
    當天晚上就到了。
    “棒梗回來了？奶的乖孫子，奶跟你說，易中海一走，奶就讓你媽把工作給你，奶對你好吧？”
    棒梗笑著道：“我知道，奶對我最好。”
    說完，貼在賈張氏耳邊，小聲道：“比我媽對我還好！”
    賈張氏一陣滿意。
    “可不是？”
    “你可是奶唯一的大孫子！”
    秦淮茹去照顧聾老太太，聽到動靜回來，上下打量一眼棒梗，眼淚落下來。
    “我兒子受苦了。”
    “人都瘦了。”
    “吃了沒有？媽給你炒個菜，先吃飯！”
    說著，秦淮茹就忙碌起來。
    隨後一家人看著棒梗一個人吃飯，棒梗吃好後，看向秦淮茹。
    “媽，你來信說要把工作給我，我跟大隊長請了假。”
    “咱們什麽時候去接替工作？”
    秦淮茹看了一眼賈張氏，賈張氏當沒有看到，隻對棒梗關心道：“棒梗吃飽了沒有？”
    “渴不渴？”
    “奶給倒的水！”
    棒梗笑著道：“謝謝奶，剛好有一點渴了。”
    秦淮茹見賈張氏不說，隻能深吸一口氣道：“是真的。”
    “不過，工作交給你是有條件的。”
    “第一，你每個月工資，需要給奶三塊錢。”
    棒梗點頭：“這個我知道，媽你說過，爹在的時候，每個月就給奶三塊錢。”
    “其次。”
    “你沒有結婚，你每個月工資，都必須上交。”
    “你年紀也不小了，娶媳婦，準備彩禮什麽都需要錢。”
    棒梗頓住：“我就不能自己留下一點？”
    “媽，我已經十八歲了，身上總要有一筆錢吧？你看每個月工資，我上交一半如何？”
    秦淮茹之前沒有想著把工作交出去，就是因為這個。
    錢在自己手中，跟在別人手中是不一樣的。
    可現在……
    “棒梗，你還沒有結婚，媽需要給你攢錢，不然，你一個月上交一半，你的彩禮錢，我以後不管如何？”
    棒梗自己對結婚的事情，一知半解。
    最終妥協道：“成。”
    “那我就都交給媽，需要錢了，再給你要！”
    秦淮茹點點頭。
    “那你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帶你去軋鋼廠辦交接！”
    棒梗點點頭，心裏帶著幾分欣喜。
    隨後卻見。
    秦淮茹掏出一張寫好的紙，他一看，上麵寫著他工作後，會給賈張氏一個月三塊養老錢，其他工資全部上交母親秦淮茹。
    棒梗臉上滿是難言之色。
    “媽？吧
    “至於嗎？我可是你親兒子？”
    秦淮茹點頭：“至於，親兒子明算賬！”
    棒梗無奈：“成成成，我是你親兒子，我還能騙你不成？”
    得了保證書。
    秦淮茹一笑。
    “你剛回來，好好去休息，我去收拾碗筷！”
    翌日一早。
    秦淮茹就帶著棒梗去軋鋼廠交接工作，因為要在廠辦大樓辦。
    棒梗經過的時候，看到了坐在辦公室裏的何雨洋。
    二人不經意間四目相對。
    何雨洋淡淡移開視線，棒梗愣了片刻，才又跟著他媽往前走。
    交接好工作。
    棒梗來到一車間，盧立恒看著棒梗，把人帶到一個老鉗工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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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工，這是賈梗，秦淮茹的兒子，以後麻煩你帶一下。”
    棒梗立刻喊人：“師父。”
    秦工看了一眼棒梗，淡漠點點頭：“跟在一旁先看著，熟悉一下。”
    棒梗連連點頭。
    一整天下來，秦工並沒有教導棒梗做什麽，而這才是師父帶徒弟的常態。
    技術都是要徒弟自己用心去學，同時給師父辛苦三年，才會教一些技術。
    隻能說。
    棒梗入職軋鋼廠，沒有趕上最好的時候，那個時候何雨洋在，技術根本不難學習。
    很快下班了。
    棒梗隨著眾人一起離開軋鋼廠，就冷下了臉，抿著唇一言不發。
    今天第一天上班，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他是想好好學習鉗工技術，成為高級鉗工，一個月賺個百八十塊的。
    很快。
    何雨洋也回去了。
    何雨柱立刻跟他八卦道：“大哥，你知道不？棒梗接替了秦淮茹的工作！”
    “秦淮茹在軋鋼廠的工作量，都是靠易中海完成，易中海一走，她肯定吃力，又沒有辦法轉到輕鬆的工作去，自然隻能找別人接替。”
    何雨柱點頭：“也是。”
    “話說，我今天找盧立恒打聽了一下棒梗在一車間的事情。”
    “盧立恒說，他在一車間把棒梗安排給了秦工。”
    “對方三個徒弟，都去了大西北，手底下沒有徒弟，不過想在秦工手底下學習技術，可是出了名的要打熬三年。”
    “就是不知道棒梗入職軋鋼廠，能不能通過考核成一級鉗工。”
    “嘿嘿，一想到棒梗可能在學徒工卡個三年，我就樂嗬！”
    何雨洋輕笑著搖頭。
    另外一邊，棒梗回了後院，秦淮茹就笑著迎接：“棒梗回來了，飯菜已經做好，就等你回來吃了。”
    等一家子坐下，秦淮茹給棒梗加菜，詢問道：“棒梗，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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