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家都去上班，棒梗到了軋鋼廠，跟在師父身邊忙前忙後。
    “師父，已經半年了，你什麽時候教我技術？”
    秦工秦建業看了一眼棒梗。
    “技術這個東西，靠人的悟性，你得自己先悟！”
    “等開了竅了，自然就有所進展！”
    話是這麽說。
    秦工看著棒梗的眼神，卻透著嫌棄，心道：“也不知道秦淮茹在家裏怎麽教導棒梗的？”
    “誰家徒弟不是伺候師父？”
    “棒梗倒好。”
    “一天天上班，不早一點來，幫他擦拭保養機器，晚上下班，不幫他收拾東西，打掃機器周圍衛生。”
    “平日裏，也不去他家幫忙，過節也不走一走，真以為技術是大風吹下來，廠裏把你交過來，別人就要掏心掏肺給你教技術？”
    秦工說完就不搭理棒梗，自己忙碌，保養，檢查自己的機器，以免機器有什麽問題沒有注意到，工作過程中造成事故。
    棒梗站在一旁看著秦工，咬牙忍了忍：“師父，你是不是因為何雨洋交代過你，不許你給我教技術，你才不教我技術？”
    秦工愣了下，看向滿臉氣憤的棒梗，一雙眼睛忍不住瞪大。
    “棒梗，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何部長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旁邊有人聽著，忍不住插嘴道：“就是！棒梗，你年紀小，才進廠，不知道。”
    “咱們也一車間。”
    “不。”
    “是咱們整個鉗工車間，如今能有那麽多八級鉗工，甚至還能支援大西北，那都是因為何部長大公無私帶出來的。”
    “可以說，現在鉗工車間的大多數八級鉗工，都得喊何部長一聲師傅。”
    “他這樣的人，會讓秦工幹這種事情？”
    “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棒梗被說，神色漲紅：“那為什麽秦工不教導我技術，整天就讓我看看看。”
    “我都已經進軋鋼廠半年了，一次機器都沒有上過。”
    秦工看著棒梗，冷笑：“才半年，你就有情緒了？”
    “你知道我之前的徒弟，都是伺候我三年起，我才真正教導他們技術。”
    “至於你……”
    “我就不想說？我就沒有見過像你一樣沒有眼力勁兒的人。”
    “我是你師父，你想從我這裏學技術，你是一點都不付出！”
    “你看看人家徒弟，哪個不是比師父來的早，幫師父檢查保養機器，晚上走時幫師父打掃衛生，收拾東西。”
    “你跟個二大爺一樣，有個當徒弟的樣子？”
    “不是組長把你安排給我，第三天我就不想帶你了。”
    秦工滿腔氣憤。
    “怪不得何部長不待見你們一家，你們一家真的腦子有病。”
    “既然你懷疑我不交代你技術，那我帶不了你了，你自己另外給自己找個師父去！”
    秦工說完就不搭理棒梗。
    眾人把秦工跟棒梗之間的矛盾聽了個正著，一個個眼神唏噓。
    棒梗隻覺得那眼神看的自己難堪：“師父，我沒有意思？”
    秦工懶得搭理棒梗。
    棒梗現在才真正體會了師父嫌棄不待見自己的態度。
    那是一個字，一個好臉都不給他。
    當天晚上。
    棒梗回了家，看到秦淮茹就滿腔怨念：“都怪你，說什麽是何雨洋在針對我！”
    “我今天問我師父，為什麽不教我技術，是不是因為何雨洋，我師父好一通臭罵我！”
    “如今更是一個好臉都不給我，我之前還有機會學習技術，現在怕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秦淮茹震驚：“怎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棒梗把白天車間發生事情一說，然後問道：“媽，你怎麽也不跟我說一下，當人徒弟，就要眼裏有活，師父沒有去的時候，幫師父檢查機器保養機器，打掃衛生，甚至打飯什麽？”
    “我還以為組長給安排了師父，師父就會教導技術，結果今天被我師父罵了狗血淋頭，大家也都嫌棄我。”
    秦淮茹傻眼：“我也不知道啊！”
    “我進軋鋼廠都是你幹爺爺安排的，你幹爺爺就是軋鋼廠八級鉗工，我進了廠就跟著他，我根本不知道當人徒弟要做這些？”
    秦淮茹是真的不知道這些。
    她在軋鋼廠，還要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幫忙做自己的任務量，哪裏會做這些？
    也就回了四合院，給先獻殷勤，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什麽的？
    “棒梗，那現在怎麽辦？秦工不願意教導你技術，那可怎麽辦？”
    秦淮茹滿眼無助。
    棒梗看著秦淮茹，終於意識到，他媽根本就指望不上！
    “算了，我明天到了再看。”
    棒梗想著，今天既然知道了，那明天就提早去。
    隻他想的很好，現實卻很骨感。
    秦工壓根就不理會他。
    他挽回好幾天，最後沒有辦法找了組長盧立恒：“組長，能不能給我重新安排一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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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師父秦工根本就不教我技術，現在更是不理我！”
    盧立恒看著棒梗，抿唇，內心唏噓的開口：“賈梗，車間已經給你安排了師父，是你把師父得罪，若人人都像你這樣，跟師父鬧崩，然後找車間重新安排，那豈不亂套了？”
    “車間隻幫你安排一次師父，你若覺得有問題，你也在車間半年了，自己重新找一個師父，隻要新你們自己願意，車間不管！”
    棒梗一哽。
    他如果能找到師父的話，還用得找來找組長？
    “組長，我如果能找到，就不來找你了！”
    盧立恒看著棒梗，認真嚴肅道：“賈梗，我不是你爸，更不是你什麽人，我沒有義務你找不到就去幫你！”
    “你找不到是你的事情，不是我這個組長的問題，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沒有人有義務給你收拾爛攤子！”
    棒梗看著冷臉的盧立恒，咬牙：“組長，聽說你是何雨洋的徒弟，我們一個四合院的，你就不能看在他的麵子上幫一下我？”
    盧立恒一下被逗笑了。
    “賈梗，你既然知道我是何雨洋的徒弟，就該知道！”
    “我不以權謀私，暗戳戳用一些抓不到證據的手段，收拾你，已經很公正了！”
    “而且我覺得你的思想很有問題！”
    “別人跟你一樣進入軋鋼廠，怎麽別人就能一切好好的，到了你這裏就千難萬難？”
    “賈梗，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實在想不出來，你去跟那些與你一樣的學徒，或者給人當徒弟的人請教一下，而不是遇到事情，就一副組長，你幫我，我跟誰誰誰認識，想讓別人為你付出人情，濫用身份權利什麽的，你也不想想你是誰？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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