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
    四合院眾人回來後，一個個都吃了飯，閑下來聊天時，才看到棒梗從外麵回來。
    “棒梗回來了？第一天上班如何？”有人詢問道。
    話一出口，被身旁人推了一下，小聲道：“就棒梗那臉色，第一天上班能好？”
    “有沒有人認識第四軋鋼廠工人的，打聽一下棒梗第一天上班出了什麽事？”
    “我有親戚在第四軋鋼廠，我出去問一問，你們盯著四合院裏，有什麽到時候跟我說一說！”
    眾人點點頭。
    而這邊。
    棒梗不搭理四合院人往裏走，走到中院，看到出來倒水的何雨洋。
    “是不是你？”
    “何雨洋，你為什麽不放過我？”
    棒梗咬牙切齒。
    他本以為自己到了第四軋鋼廠，能不一樣，可他真沒有想到，他的境遇跟在紅星第一軋鋼廠一樣，沒有改變！
    何雨洋看著棒梗，“棒梗，如果你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覺得是別人在針對你，而非自己問題的話。”
    “那你隻會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有功夫，還是好好想一想。”
    “我如果真的對付你了，你覺得幫你挑起調查的那個人，真的一點痕跡都調查不出來？”
    棒梗抿唇，“不是你還有誰？”
    “你自己唄？”
    何雨洋嗤笑。
    “我幾乎都不用去第四軋鋼廠打聽你今天發生了什麽？”
    “就憑借你找上來流露出來的情緒，我猜猜，你應該到了那邊，也沒有師父願意帶你吧？”
    棒梗憤怒：“你還說，不是你？”
    何雨洋不跟棒梗分辯，繼續道：“讓我再猜猜猜，你是不是一進軋鋼廠，就對人家說了你在紅星第一軋鋼廠裏發生的事情？”
    棒梗表情愣住。
    “我是說了，怎麽了？這種事情，我又沒有錯！”
    何雨洋嗤笑：“還你又沒有錯？”
    “徒弟舉報師父？”
    “要真查出師父真的有問題也就罷了，可什麽都沒有查出來，你覺得別人會怎麽想？”
    “而且一個遇到一點事情，就去舉報的人，眼下這種風氣下，誰敢跟你走的近？”
    “棒梗。”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帶會徒弟，餓死師父，那個時候學習技術，不要徒弟當牛做馬伺候一番的？”
    “易中海真是把你們一家給慣壞了，覺得人人都跟易中海一樣，收了徒弟就直接給你們教技術？”
    “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除了極個別的外，那個徒弟，不是熬了三年，甚至更多年份，才一點點從師父那裏偷學到技術？”
    “這些徒弟，哪一個舉報師父了？”
    “就你，不會表現，不會送禮，憑什麽教你技術？憑你臉大？”
    “都走入社會了，也下鄉多年了，你怎麽還那麽幼稚？覺得別人應該對你做什麽？”
    棒梗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再讓我猜猜。”
    “第四軋鋼廠的人應該帶著你去車間後，就有人給你安排了師父。”
    “但是你蠢，把你在紅星第一軋鋼廠裏的事情全部都給人說了。”
    “然後人家當即就表示，害怕你學技術不滿意，也來一個舉報，所以死活不再要你這個徒弟吧？”
    棒梗抿唇，說不出話。
    “知道為什麽你們一家子這麽惡心，我卻從來沒有出手真的對付過你們嗎？”
    何雨洋問。
    棒梗不回答，眼神充滿不解。
    “因為你們足夠蠢，蠢到，我什麽都不用做，你們自己就能把自己的日子，過的混不下去。”
    “你爸是，你媽是，你也是。”
    何雨洋臉上帶著嗤嘲，輕笑著轉身離開，留下棒梗在原地愣住。
    棒梗站在原地良久。
    今天他在四九城所做一切，都被何雨洋給猜中了。
    不。
    不可能。
    是何雨洋，肯定是何雨洋去了第四軋鋼廠那邊，或者安排人去了那邊。
    不然，他怎麽可能把自己在第四軋鋼廠遇到的事情，知道的那麽清楚？
    “何雨洋，你別以為你說了這些話，就不是你了。”
    “不是你，你能那麽清楚知道我在軋鋼廠所發生的事情？”
    棒梗衝著何雨洋背後喊道。
    何雨洋腳步一頓，回頭，眼神唏噓的看了一眼棒梗，暗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往回走。
    “棒梗，怎麽回事？”
    “我怎麽聽說，你又在中院跟何雨洋給對上了？”
    秦淮茹聽到動靜連忙走了出來。
    賈張氏也跟著，朝著何家方向看了一眼道：“棒梗，怎麽回事，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去找何雨洋麻煩嗎？”
    “他咱們家惹不起，你難道又想走你爹的後路？”
    賈張氏一陣後怕。
    她就這麽一個大孫子，現在可全靠這個大孫子將來給自己養老。
    她拉著棒梗回去，小聲問：“棒梗，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不是都去了第四軋鋼廠？”
    棒梗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說，憤怒道：“何雨洋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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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根本就不放過我。”
    “我到了第四軋鋼廠，上午才分了一個師父，下午師父就說不要我，還說我連自己的師父都舉報，他可不敢收我，怕被我舉報。”
    “不是何雨洋手伸過去，能這樣？”
    賈張氏跟秦淮茹想不到太深，聽著棒梗的話，覺得也有些道理。
    “這在軋鋼廠沒有個師父帶著，根本就學不到技術，這以後可怎麽辦？”
    “總不能一個月就領著個學徒工資，那都不夠咱們一家人吃！”
    秦淮茹一臉為難。
    賈張氏也犯愁：“那現在怎麽辦？”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根本沒有一個人能想出辦法。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先吃飯，我去給聾老太太送飯，然後在想辦法！”
    秦淮茹神色沉重端著飯碗來到聾老太太房間。
    聾老太太看他神色，心中思量了一下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臉色不太好？”
    “老太太，棒梗今天去了第四軋鋼廠，但是何雨洋的手，伸的太長了。”
    “第四軋鋼廠那邊，上午給棒梗安排了師傅，下午就說著害怕棒梗一個不滿意就舉報，那師父愣是不要棒梗！”
    聾老太太思量著，抿了抿唇，心道：“這是我的一個機會！”
    口中卻沉吟著說道：“若是這樣的話，淮茹，你去準備一些禮品，然後帶著棒梗，咱們去一趟何雨洋家，認真給何雨洋道歉一次，並做出保證，以後不再招惹他，我想他應該就會放過棒梗！”
    “能成嗎？之前我就帶著東西上門，還給何雨洋跪下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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