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淚水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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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身著便裝,從一個軍民合用的機場走了出來。
袁理站在大廳掃視了一圈,看到有一個男的舉著牌子,牌子上寫著。
這是他們的對外公開的編號,平時用於聯絡和識別。
袁朗昨天打的電話是打給一個老戰友的,對方轉業在東三省那邊的刑警部門了。
袁朗托他幫忙聯係這邊某個單位的領導。
這邊的領導也很好說話,很快就同意了,畢竟因為地理位置的特殊,確實會有單位會派人過來了解一些真實情況。
“你好,我叫陳大雷,這位是陳二雷。”
對方放下牌子:“兩位好,兩位好,叫我史鵬就好了,我們主任讓我來接待兩位,包括後續事宜都是由我來安排。”
袁理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就知道,仨人裏麵沒有一個用真名的。
“感謝,我們時間也挺急的,隻有三天,而且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所以需要一些外人不知道的。”
史鵬笑著雙手往下按了按:“明白,我們先去吃飯?嚐嚐我們這裏的野生菌子。”
袁理點了點頭,認真的感謝了一下對方。
不得不說這邊的菌子是真的不錯,他們沒有吃見手青之類的有毒菌子,畢竟時間有限,萬一真中毒了又耽擱時間。
下午!
許三多看著手中的資料,眉頭能夠夾死蒼蠅似的緊鎖著。
這裏麵記錄著很多不被公開的資料,即便是許三多手中的也是被層層加密過的。
名字,時間,地址都對不上,照片也會被打碼。
史鵬沒有看許三多的麵部表情,可能是習慣了。
“就在前幾年,一個村兒裏麵的大樹上,掛著三具屍體,一個老人,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全身赤裸,被吊死了,樹下還寫著,收屍者全家滅門。”
“我們警方趕過去之後,經過檢查,三人都經受過不同的虐待,這三人是我們線人的家人。”
……
“他們會用女人,用孩子,來進行一些殘忍的運輸方式,很多方式都是我們意想不到的。”
……
史鵬向許三多和袁理講解了很多真實的故事。
許三多越聽眼神就變得越加凶狠。
下午飯後,史鵬將兩人送到招待所之後就離開。
“我們上次任務收繳了多少違禁品,”
許三多躺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袁理早就等著他說話呢,告訴了他一個數字之後,繼續說道:“三多!知道嗎?你們上次成功救下了最少上萬。”
“那麽多?”
“廢話!”
袁理掐著手指頭,大拇指放在食指指肚,指甲蓋中間的位置。
將手指頭放在許三多麵前,微微蹲下,聲音低沉且嚴肅的說道:“就這麽一點點兒,就能毀掉一個家庭。”
“一個人吸了它,不隻是廢了他一個人,他有可能還有爸爸媽媽,有可能有老公,老婆,兒子,女兒。”
“隻要染上了它!那就沒救了,隻能不停的用真金白銀換違禁品,那哪來那麽多真金白銀啊?沒有了怎麽辦呢,賣房?買車?賣孩子?賣老婆?”
許三多隻覺得袁理的聲音越來越飄忽,但是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很清晰的,烙印在他腦海裏。
“那如果一個女蟲吸了他之後,因為濫交而懷孕了,你知道對那個肚子裏的孩子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嗎?”
“那個孩子一出生就有癮,他可能活不過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他的命運在他還沒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經注定了。”
毀掉一個家庭,賣房,賣車,賣孩子,賣老婆,懷孕,孩子一出生就有癮,注定的命運。
許三多越聽臉上的驚恐與眼中的凶狠越來越重,瞪大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天花板,呼吸越來越重。
袁理拿過床頭的礦泉水,擰開之後,慢慢的澆在了許三多的臉上。
“呼!”
冷水澆頭,許三多打了一個哆嗦,大口的呼吸著,逐漸清醒冷靜,但眼中的凶狠越發的濃重,對一件事恨極了的表現就是牙齒緊咬。
袁理慢慢的退到另外一張床上休息去了。
良久!夜已經漆黑了,冷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許三多凶狠的眼睛上。
微微扭頭,朝著床頭邊的垃圾桶吐出了一團血水和白色硬物的東西。
那是他的血液和被咬碎的牙齒。
……
第二天史鵬又帶他們看了,吸違禁品的家庭。
先是來到一個大橋底下,史鵬指的指大橋底下縮著的一個人。
“這個人!沒碰之前,家裏資產差不多有700萬,現在負債200多萬,孩子給賣了,老婆知道以後報警,知道這個家沒指望,就跑了,父親氣的心髒病發作,母親打了他三巴掌之後就跳樓了。”
許三多的三眼白在外人看來是是氣憤與倔強,但是袁理知道,他想殺人了,不停顫抖的手臂,不是恐懼,而是腎上腺素激增的表現。
隨後又走訪了三家,一家比一家慘。
中午回到總局,正好遇到了,一個小隊押解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回來了。
剛走進大廳,可能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東西,女的癮發作了,渾身痛苦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四肢臉部的扭曲,嘴裏不停的哀嚎著。看的許三多非常的不適與揪心,同時也更加的憎恨。
史鵬拍了拍許三多的手臂,然後獨自一人上前了解情況,袁理和許三多等待了一會兒之後,
史鵬回來,訴說著那兩人的情況。
男的58歲老蟲了,女的23歲,因為男的有違禁品才跟著他的,女的在這之前有老公,有兒子,染上之後拋夫棄子,這次有人舉報,然後被他們直接查處了。
許三多眼中不受控製的蓄滿了淚水。
史鵬繼續說道:“她已經算幸運的了,很多人染上之後,最後的結局都是流浪街頭,形如活死人,行屍走肉,這個發現的早,我們還能介入,當然最終的結果還是要靠她自己。”
“她能戒掉嗎?”許三多眼神中帶著希翼,小心翼翼的向史鵬問道。
史鵬再一次拍了拍許三多的手臂:“哎!這真的隻能靠她自己。”
“啪嗒!”
許三多早已蓄滿淚水的眼睛眨了一下,大顆的淚珠砸在地板上,淚水四濺。
他無能為力,隻能歇斯底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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