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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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在呂超然多次的勸解之下,其餘6名醜軍士兵這才同意。
    這就是呂超然在醜軍內部經常發生的場景。
    一個白人軍官他一個錯誤命令,所有士兵都會無條件執行。
    而他呂超然下達一個對的命令,白皮豬們不會去思考這個命令是對還是錯。
    而是下意識的去反駁。
    這就是呂超然為什麽麵對戰爭,每每衝鋒在前的原因。
    想要獲得白人的尊重,對於其他人來說隻需要有風度就好了,或者像阿sir一樣,穿著皮衣,叼著煙嘴,展現自己帥氣逼人的一麵就能征服一大堆白人。
    而他不行,他要用鮮血和傷口去贏得尊重。
    但是!讓人絕望的是即便是滿身鮮血,渾身傷口,呂超然依舊得不到他想要的。
    在呂超然的帶領下,七人的小隊找到一處大石頭下麵可以遮風擋雨的位置。
    呂超然在裏麵打量了片刻。
    看著燃燒過的火堆,石頭下方縫隙最裏麵堆放起來的木柴,還有一個破舊的水壺。
    “這裏應該是以前當地人上山的庇護所,今晚我們就在這兒休息了。”
    說是休息,但是7個人絲毫不敢閉上眼,不敢放下手中的槍。
    每個人都緊張的望向外麵可疑的位置。
    但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外麵的風和雪越來越大,蜱蟲已經兩個小時沒有開槍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難忘的世界。
    蜱蟲就像牧羊人一樣,絲毫不給羊群逗留的時間,手中的鞭子不停的擊打在綿羊的背上,讓他們疲於奔命。
    難得的兩個小時,讓他們有了喘息的空間,袁理帶給他們的壓力也逐漸鬆懈。
    溫度也越來越低,士兵們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正在燃燒的火堆。
    溫暖!舒適的火堆讓他們昏昏欲睡,一天的恐慌和心理創傷,讓他們想在這一時刻忘記所有。
    但是一直沒有出現的蜱蟲讓他們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隨著時間的流逝,狂暴的風雪也漸漸恢複了正常狀態,士兵心中的情緒也隨著風雪的降低而越發安寧。
    充當哨兵的呂超然帶著另外兩人,回到大石頭下麵的夾縫,推醒了另外幾名白人士兵。
    其中一名白人被打擾起床氣很嚴重,不耐煩且厭惡的看向呂超然。
    呂超然自然注意到了對方的表情,迅速將視線轉移,裝作沒注意到對方的樣子。
    對他來說這是避免衝突的最好辦法,因為真的要發生衝突了,沒有人幫他,盡管他是一個排長,
    最後另外四人又分出了兩人看著外麵,剩下的兩人不睡守夜。
    一名白人士兵打了個哈欠,往火堆裏麵添了兩根火柴。
    將槍抱在懷裏,攏了攏兩側的大衣靠在石頭上看一下火堆靜靜的發呆。
    時間來到後半夜。風雪漸漸停了。
    淩晨三四點左右。
    袁理身穿醜軍軍服,臉上被圍巾圍著,手中提著一把刺刀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大石頭下麵的天然夾縫。
    刺刀上麵還有一些已經凍成冰塊的血液。
    袁理左右看了看,眼中有些怪異的看向其中一名年輕的士兵。
    嘿!這個人醒著,但是見到他的到來毫無動靜,袁理非常確定對方已經發現他的身份。
    因為不停顫抖的雙腿暴露了他。
    袁理輕笑一聲,故意略過他,走到一名靠牆抱槍睡覺的醜軍士兵麵前。
    輕輕的將手覆蓋對方的口鼻上麵,然後刺刀猛的紮進了對方眼眶。
    醜軍士兵想要發出聲音卻被袁理阻止了。
    就連想撲騰兩下雙腿,都被袁理提前做好準備的膝蓋給壓了下去。
    那名眯著眼觀察情況的士兵,渾身一顫,抱在胸前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即便在火堆旁邊,自腳底到頭頂的寒意籠罩在他的全身。
    袁理餘光一瞥,似笑非笑,隨即將目光放在別的士兵身上。
    ……
    半個小時之後,呂超然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隨後就感覺到鼻子有些不通氣,呂超人心中一驚,難不成感冒了?
    隨後想到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的蜱蟲,也就將感冒的事情拋之腦後。
    睜開眼的一瞬間,一個雙手把玩刺刀的身影正坐在他們眼前不遠處。
    呂超然愣了一秒,隨後摸向懷裏的衝鋒槍,但摸了一個空。
    先是有些驚慌,隨後迅速冷靜,自己還有一把手槍在腰間,呂超然身體下壓,感受到後腰之間的硬物,心中一喜:“果然!蜱蟲沒有搜查幹淨。”
    但是臉上不動聲,靠牆往後縮了縮身體,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視線轉移,看了一眼旁邊的士兵,看到其餘幾名士兵都是眼眶被開了一個血洞。
    呂超然心中暗罵:“傻逼普魯斯,哨兵的崗位都做不好。”
    但是又看到處在最外圍的那名年輕的士兵身上一丁點傷痕都沒有,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呂超然覺得依照蜱蟲的性格,肯定不會犯下這麽明顯的失誤。
    “你就是跟在我們身後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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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超然心中明白蜱蟲對於對方是一個貶低的詞語,肯定不能說出口。
    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智商比白人高的呂超然肯定會放下姿態的。
    而戰士兩個字對於此時此刻的袁理是最好的詮釋。
    袁理扯下蓋在臉上的圍巾,臉上笑容和煦。
    “你叫kurt cee?”
    袁理手中拿著對方的狗牌,用漢語念著上麵的名字。
    “細的!”
    “哪人啊?”
    “出生於醜國加州薩克拉門托,祖籍兩廣。”
    平時對於羞恥的祖籍,此時仿佛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的聲音!”
    袁理叼起一根煙,毫無防備的轉身拿起火堆上的火柴給自己點燃。
    呂超然雙目一凝,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腰間,回顧和對方接觸的這一段時間,想起對方快速且精準的槍法。
    猛然之間雙手被凍僵了一般,不敢移動。
    袁理點燃煙之後轉身,再一次麵向呂超然,隻不過笑容又和煦了幾分。
    “你的聲音你說的話被我深深的刻進了腦海裏。”
    “那句我是東大人,季機人!是你說的吧?”
    呂超然身體一寒,嘴唇微張,想說些什麽又說不出口。
    石頭夾縫之間陷入了一片平靜,袁理用刀子一般的目光注視著有些恍惚的呂超然。
    靠近夾縫外麵的年輕士兵一動也不動的繼續裝睡著,大概能猜到對方早就知道他是裝睡的,並且死亡會慢慢的降臨在他的身上,但是依舊沒有將槍口對準蜱蟲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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