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人民的指示就是最高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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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她聊的好好的,她突然翻臉說我沒腦子,她罵我,我肯定嗆回去,最後我還被首長批評了一頓,真是沒天理了。”
    袁理眉頭一挑,小心的說道:“你們都聊什麽了?”
    伍六一的語氣有些鬱悶的說道:“前麵都聊的好好的,但是聊到了95式快慢機膈拇指的時候,她就跟我翻臉了,”
    袁理頓時滿腦袋問號:“你聊這屁事幹嘛?你聊點正常的呀。”
    伍六一的語氣頓時有些上揚:“這還不正常嗎?”
    袁理:“這他媽哪正常了?跟人家一個女孩子聊這玩意幹什麽?”
    “不是!前麵我跟她聊荒野生存吃蟲子的時候她挺感興趣的。”
    袁理愣了兩秒:“你他媽……生日快樂!”
    “啪嗒!”
    隨後掛斷電話。
    袁理站在小學2樓窗戶的護欄上,愣了幾分鍾之後將手機揣進兜裏。
    “單身狗的命。”
    袁理留下最後一句話之後就進入了教室。
    第二天吃過早餐之後繼續幹活,袁理發現200多名軍官此時幹的賣力了不少。
    岸邊有看熱鬧的村民,有老頭老太,有婦女兒童。
    他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一個頭發稀疏,門牙隻剩下一個的老頭彎著腰背著手看著幹活的軍人們不住的點頭。
    男孩子們在手裏拿著玩具槍,洋溢著笑臉,眼睛發亮,看著在河底彎腰幹活的軍人。
    小女孩們則往往抱著母親的腿,手指放在嘴邊含著,小心的探出頭,用亮晶晶的黑色眼珠,看著河道忙碌的人群。
    注意到這一點之後的兩百多名軍官幹活更加賣力。
    在河底和村民們一起幹活的青壯,臉上洋溢著笑容和軍人們搭話。
    甚至到了下午還發起了比賽項目。
    軍人和老百姓的比賽誰更快。
    軍人們笑著應承,最後默默的放慢速度,故意輸掉比賽。
    當軍人和青壯們在河道說笑的時候,上午那個隻剩下一顆門牙的老人,開著三輪車運來了半車的西瓜。
    這種情況不管收不收,都要把所有軍人集合起來。
    指揮官整理著裝與老人對話,敬禮三秒以上,保持敬意。
    隨後用本地方言對老人說:“心意領了,但是我們有紀律東西不能收。”
    指揮官不是本地人,但是在交涉的第一天就要向村支書學習本地話,就是為了能夠麵對這種場景。
    最後老人不樂意,袁理聽了半天,通過語氣和手勢,還有能聽出來的一兩句分析。
    老人性子強硬,必須要收,而且這瓜不是他的,是他花錢買的,退是退不了了,他們要是不要這瓜隻能爛在車裏。
    最後沒辦法,還有一半的活要幹呢,耗不起啊。
    指揮官聯係師級單位報備之後,啟動軍民共建登記程序。
    將西瓜折算為雙擁積分。
    回營之後用等值的東西回贈,比如說給學校的孩子買新書包文具筆紙之類的東西。
    回營之後的三天之內,指導員或者政委要前來回訪,還要攜帶一些有意義的回禮,比如軍人訓練的照片之類的東西。
    還要在營區公告欄內公開西瓜去向證明。
    而且這些西瓜也不能拉回營地,象征性的收了三四個西瓜,剩下的全部分給村民。
    說實話!軍隊麵對老百姓的一針一線真的很嚴格,特別特別麻煩。
    沒人敢在這一方麵打馬虎眼,是真的不敢收。
    第三天上午幹活的時候,雷戰和一個村民發生了口角。
    原因是雷戰嘴欠,炫耀軍人故意在昨天的比賽讓著百姓。
    剛開始無論是青少年還是雷戰,都是以說笑性質,玩鬧性質聊天的。
    但是中途雷戰說了一句:“你們體力不行,我們天天訓練比你們體力要好很多了,所以讓著你們的。”
    青少年覺得,清理河道的活我們也沒少幹,這都是自己村裏的事情,幹的很賣力的!
    然後兩個人就嗆上了。
    他媽的!
    袁理神色難看,惡狠狠的看著雷戰,這貨的嘴是真他媽的欠,但是他也知道雷戰這貨,勝負欲異常的旺盛。
    老百姓是傻嗎?他們看不出來嗎?不管是軍人還是老百姓,在昨天的比賽裏,都明白一件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這他媽的隻是玩鬧,誰讓你他媽真比了。
    那個老百姓,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正是叛逆期的時候,雷戰第一天來的時候跟人家玩的好好的,昨天比賽結束之後,雷戰還笑嘻嘻的跟人家說著什麽。
    合著兩人今天就翻臉了。
    哪個王八蛋說雷戰這貨穩重來著。
    安然黑著臉,隻覺得丟人,兩人雖說沒有確定關係,但是郎有情,妾有意,就差一層窗戶紙了。
    雷戰現在鬧出這個笑話,盡管安然知道隊裏麵很多人還不知道他們倆的情況,但還是覺得丟人。
    連忙將鏟子放下,要走過去製止雷戰。
    但是還沒走過去呢,正在爭執麵紅耳赤的雷戰突然停了,渾身一個激靈,看了一眼前麵的看著他的袁理。
    連忙低頭老老實實的幹活,也不管身旁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和他爭辯了。
    他這一老實,原本想上前安撫的眾人改成安撫少年了。
    高大壯臉上帶著尷尬僵硬的笑容,半彎著腰對著青少年說著什麽。
    袁理沒有看別的地方,深深的看了一眼雷戰。
    然後轉身繼續幹活,將淤泥鏟進袋子裏。
    但是有了這一次不大不小的矛盾,河底下的勞動群體頓時有些尷尬和沉默。
    “哎!”
    袁理幹了半個小時,感覺沒有前麵兩天的氛圍了之後,輕輕的歎了口氣。
    “同誌們!是不是沒力氣了啊?幹的有氣無力的,咱們給鄉親們唱首歌,順便給自己打打氣,好不好啊?”
    “好~”
    最後還是袁理這個教官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軍人們立刻有所回應,幹活的青壯們也將視線投了過去,岸邊觀看他們幹活的婦女兒童和老人們也安靜了下來!
    袁理哈哈一笑:“好,那我起個頭。”
    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
    別怪我仍保持著冷峻臉龐。
    其實我既有鐵骨也有柔腸,
    隻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暫時冷藏。
    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一個講述了愛情和家國情懷的衝突的歌曲。
    也是此時軍隊最流行的歌曲。
    隨著整齊的歌聲盤旋在河道上空,婦女兒童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笑臉。
    河道裏一起幹活的青壯也跟著軍人們唱了起來。
    袁理一邊唱著一邊將手放在距離他最近的一名鄉親們的肩膀上。
    袁理唱到一半突然開口大聲喊道:“哎,唱歸唱,手裏的活兒可不能停!”
    “哈哈哈!”
    無論軍隊還是百姓都笑了。
    那名剛剛和雷戰發生了口角衝突的青少年,大著膽子對著袁理說道:“首長!不是說唱首歌打氣嗎?等打完氣再幹唄!”
    袁理用手指著青少年大聲的說道:“人民的指示就是最高的指示,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工作。”
    “預備,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