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大件物品我們百貨大樓可以送貨上門。”
    “你這邊付下錢，寫下地址，我馬上安排人給你裝車。”
    營業員一聽陳鈞選了兩個最貴的，當時就樂開了花，這次不僅能偷偷摸摸的賺四塊錢，還能賣出去兩個大件，組長知道了肯定會誇獎他的。
    “好！”
    陳鈞見狀便直接數了四十六塊錢遞了過去“給我寫一份收據。”
    寫收據純屬是因為陳鈞不想後續麻煩，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拿這兩個鐵爐子搞事情，自己還能堵住他們的嘴，而且爐子後續出了問題，也可以找百貨大樓的維修。
    不然到時候百貨大樓不承認，可就麻煩了。
    “啊？？收據？什麽收據？”
    營業員心裏一沉，直接裝起了糊塗“你是怕爐子質量有問題是吧？放心，隻要是我們百貨大樓賣出去的東西，我們都認。”
    “你瞧瞧我們店多大，靠譜的很。”
    嗯？
    陳鈞聞言審視了一下營業員“你在這裏上班，居然不知道收據？”
    這年頭，隨隨便便找個供銷社買包煙，都能開收據，百貨大樓就更別說了。
    很明顯，眼前的營業員有問題，要麽是剛來上班，要麽就是爐子有問題。
    “沒聽說過呀！”營業員還在裝傻充愣“要不，你去找我們組長問一問？”
    他在賭眼前的這兩人年輕，不懂那麽多的彎彎道道。
    可不料陳鈞直接點了點頭“行，你們組長在哪，我去找他。”
    這年頭，你不用指望顧客能使喚營業員，因為壓根就不聽你的，一個個鼻孔都能翹到天上去，問的太多甚至有可能挨罵。
    “稍等，我去問一下組長。”營業員強裝淡定的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櫃台。
    片刻功夫，營業員便拿著一個小冊子走了過來。
    “剛剛問了下組長，咱們這能開收據。”說著，營業員從剛剛收來的錢裏數出四塊錢遞給了陳鈞“你們運氣真好，剛剛組長說鐵爐子銷量不好，每一個減兩塊錢呢，剛好讓你們趕上了。”
    “哥，咱們省了四塊錢哎！”林瑤一聽便樂了，四塊錢能買好多零嘴呐！
    陳鈞卻輕哼一聲，寫下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後，拿上收據離開了。
    什麽狗屁的運氣好趕上優惠，純胡扯。
    這次如果不是隨口要了下收據，真就被那個營業員給坑了。
    這也是為什麽在這個年代，營業員崗位為什麽那麽吃香的緣故，不僅僅是工作體麵，社會地位高，還可以早點收到消息，從一些商品上牟利。
    當然，這個並不違規，也不違法，但像剛剛那個營業員虛報價格，就已經是非法牟利了。
    陳鈞如果想和他計較，可以直接去領導辦公室投訴，就算不辭退，也能罰他一筆錢。
    出了百貨大樓，陳鈞又去買了些煤，因為下雪的緣故，煤的價格高了一些，但陳鈞並沒在意這些，寫好地址後便讓老板安排送貨。
    等兩人返回四合院的時候，百貨大樓買的那兩個鐵爐子已經送到了，除了兩個爐子外，還有一些配套的煙管。
    三大爺他們正圍著鐵爐子看熱鬧，見陳鈞回來了，便開口說道“陳鈞，送貨的說是你買的兩個鐵爐子，你家裏不是有爐子嗎？”
    三大爺說的是那種小個頭，裝蜂窩煤的那種做飯爐，那種小爐子的外麵做了隔熱，把蜂窩煤的熱量集中向上供應，不往四處擴散，所以那種挨近點還能有點熱度，離遠了根本沒用。
    “天越來越冷了，買倆爐子燒一燒，屋裏能暖和些。”
    陳鈞解釋了一句，便把自行車交給林瑤，一手拎著一個鐵爐子朝後院跑去。
    “謔！陳鈞這小子這麽有勁？？？”
    三大爺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剛剛他可是看著送貨工卸的爐子，拎一個就把他累夠嗆，陳鈞居然一手一個，還跑的飛快！
    “年輕就是好，有勁！”三大媽嘖嘖說道。
    等把爐子和煙管搬進屋裏，陳鈞便開始規劃鐵爐子的位置。
    首先要保持鐵爐子的熱量能輻射整個屋子，還有就是要在安裝煙道的範圍裏，不然煙道安裝的不穩妥，有毒氣體排除不出可就危險了。
    在屋裏掃了一圈，陳鈞把鐵爐子安置在了距離飯桌不遠的地方，在窗戶上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將一根煙管捅了出去。
    兩端都已經確定好了，剩下的就簡單了，隻需要按照高度和位置，將其他的煙管連接起來就行了。
    為了更加安全，陳鈞在煙管的連接處又做了一層防護，確保有毒氣體都能排到室外。
    其實，不做這層防護也沒問題，這年頭的房子可遠遠不如幾十年後，無論是門縫還是窗戶縫，多多少少都有些漏風。
    在母親和妹妹的幫助下，兩個房子的爐子全都安裝好了。
    “走，咱們去點煤球。”
    陳鈞招呼林瑤拿上一些引火的東西，自己則把家裏做飯的小爐子搬到了院子裏。
    點爐子其實也是個技術活，不會搞得會被熏得眼淚嘩嘩流，但煤球就是不著。
    但對陳鈞而言，就很簡單了，先在爐子最下麵搭一些小木棍，保持空氣是流通的，然後把將一小團報紙點燃塞進去，緊接著再往裏丟一下小木棍。
    等火漸漸燃燒起來，就可以丟一些耐燒的木塊，最後把蜂窩煤夾進去就好了。
    約莫用了幾分鍾，第一塊蜂窩煤的下部被點燃，陳鈞便夾著送進了鐵爐子裏。
    這個時候煙管就開始向外排煙，蜂窩煤便呼呼呼的燃燒了起來。
    很快，鐵爐子的溫度上升，熱量開始往周圍散開。
    林瑤伸出雙手往爐子邊上靠了靠，開心的說道“好暖和，就像烤火一樣。”
    陳鈞感受了一下溫度，感覺火力不太夠，於是又去院裏夾了兩個煤球塞進了鐵爐子裏，調整了一下爐子的進風量。
    這樣既可以保證溫度，還可以提高煤球的燃燒速度。
    陳鈞估算了一下，在確保屋內溫度的情況下，每天最少得十來個煤球，換算成錢的話，一天接近兩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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