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奇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原地隻剩下風車村的村民，一地死亡或許馬上會死亡的開膛海賊，還有茫然坐在地上的艾斯、路飛。
    “大家，沒事吧？”
    路飛、艾斯微微回神，看向村民們關切的問道。
    “我們沒事。”
    村長搖頭，目光複雜的看向兩人：“不過，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風車村，不歡迎想要傷害我們的海賊。雖然你們像是被迫的，但你們畢竟是跟著這些海賊一起，我們無法輕易相信。”
    他後退半步，眼神中還有著一絲絲恐懼。
    滿地的流著腸子的海賊，對老人家真的很不友好。
    但為了配合鬥煥的計劃，他也隻能忍著了。
    希望，這兩個小家夥能明白他們叔叔的良苦用心吧。
    “什麽？！”
    路飛、艾斯臉色一白，轉頭看向村民們。
    曾經臉上掛著和善笑容的村民，現在一個個眼中都充滿了恐懼。
    而在那恐懼之中，亦可見絲絲曾經對他們的關切。
    “為什麽會這樣？”
    路飛、艾斯喃喃自語，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村民眼中出現的恐懼，村長後退半步的動作，令他們如此的陌生。
    他們之間，本不應該如此生疏。
    而那生疏之中，一絲絲關切但不敢上前的意味，更令他們心痛。
    他們，讓原本喜愛關照他們的村民們，失望了。
    加入一個凶殘的海賊團，差點讓風車村遭殃。盡管這不是他們的意思，但他們還是充滿了愧疚。
    誰讓他們，成為劍魚海賊團的一員了呢？
    “對不起！”
    路飛深深的彎下了腰，大聲向村民們喊道：“這次都是我的錯，隨便怎麽懲罰我吧！”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眼角落下，打濕小塊的沙土。
    他受不了村民們的疏離，受不了村民們的恐懼。
    那曾是他的親人，那都曾是他值得信賴的朋友啊！
    “我，錯了！”
    艾斯跟著低下腦袋，萬分慚愧的喊道。
    年輕的臉上不再驕傲，像是淋濕的土狗一樣狼狽，夾著對未來的茫然，對失去親人的恐懼。
    “唉~”
    村長歎息一聲，村民們紛紛別過頭去。
    無論是十五歲的艾斯，還是十二歲的路飛，都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雖然有些調皮，但總體還是可愛的小輩。
    尤其他們知道這次是鬥煥的安排，並非兩人刻意要傷害風車村。
    這種情況下，他們真受不了路飛和艾斯這一副樣子。
    “咳咳！”
    鬥煥從房屋中走出，打破了略顯尷尬的氣氛。
    原本心軟的村民們，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好險，他們受到鬥煥的委托，差點就心軟露餡了。
    “……”
    卡普跟在鬥煥身邊，臉色少見的沉悶。
    嘴裏哢嚓哢嚓嚼著仙貝，一句話不說。
    實在是路飛、艾斯兩人太過傷心，讓他無比的高興。
    好不容易，終於看見兩個孫子對海賊產生厭惡，總算要走上海軍的正軌了！
    這個時候不能笑，千萬不能笑出聲。
    還是鬥煥有辦法，比他光用拳頭聰明多了，效果好得出奇啊！
    “叔叔，老頭子！？”
    路飛、艾斯驚愕的看著兩人。
    剛剛不是說兩人離開村子了嗎？怎麽現在才出來？
    鬥煥麵色如常，隨意解釋道：“我們回來拿點東西，恰好遇到了這個事。想看看你們的反應，也就沒有出聲。”
    “哦。”
    路飛、艾斯興致不高，隻是低迷的垂著頭。
    他們也沒有過多懷疑，可能是腦子還沒緩過來，也可能是因為本身就不太聰明。
    反而看到兩人出現，他們心中湧現出十足的安全感。
    至少不用擔心那個路奇又殺回來，搶劫風車村了。
    鬥煥看著兩人，似笑非笑的問道：“第一次加入海賊團的感覺如何，符合你們的預期嗎？”
    “一點也不。”
    路飛悶悶的搖頭。
    “跟我們想得完全不一樣。”艾斯看了一眼還在害怕的村民，難受的說道：“他們平時和我們一起很友好，但麵對風車村又變成了不同的樣子。”
    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夢魘，平時很照顧他們的海賊，要對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村民們動手。
    那些海賊習以為常，好像本身就有兩張不同的臉。
    這樣反差的醜惡，更令他難受。
    鬥煥微笑說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些海賊內部是一個團隊，他們自然相處融洽。但平民在他們眼裏隻是會動的錢包，誰會在意打開錢包是否粗魯？”
    艾斯一下子被點名，但情緒更加低迷：“可是，不該是這樣。”
    他明白了那些海賊在想什麽，確實他取完寶藏後的布袋會隨便丟掉。
    但這種高人一等的姿態，對村民的殘暴，令他十分反感。
    “或許隻是個例。”
    鬥煥摸摸艾斯的腦袋，溫柔笑道：“我始終支持你們的個人意願，東海還有更多的海賊團等你們體驗。”
    “叔叔！”
    路飛、艾斯瞬間動容，巨大的感動湧入心間，令他們想要哽咽。
    這種時候，還是願意支持他們，哪怕他們做了錯事。
    “乖，快點出發吧，證明你們是對的。”鬥煥拍拍兩人肩膀，餘光看了一眼周圍村民，說道：“到那時，村長和大家都會體諒你們。”
    “……”
    路飛、艾斯順著目光看去，那些村民們臉色複雜，他們心中不由更加愧疚。
    從前，那些村民對於鬥煥叔叔都是敬仰和喜愛，現在竟然變得那麽複雜。
    是因為他們兩個的原因，影響了村民對叔叔的看法嗎？
    在這種情況下，叔叔還要支持他們……
    ……
    迷迷糊糊中艾斯、路飛再次出海。
    曆經卡庫的殺人越貨副本、布魯諾的背信棄義副本、偎取的索取賄賂副本、貓頭鷹的強搶民女副本……
    兩個星期的時間，他們仿佛度過漫長人生。
    當路飛、艾斯再次來到鬥煥、卡普麵前。
    他們齊齊跪下，狠狠磕頭，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參加革命：“我們要當海軍！我們要打海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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