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作死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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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火爐搖曳的光影中,女帝半傾斜著身子,已是看清楚了來人,掙紮的動作略微小了些。
她顯然認出了蘇然來。
當然,是黑衣人蘇然,而不是大梁皇帝蘇然。
她認出一一眼前這個人,正是昨夜救她於邪祟手中的那個神秘修士,現在看來,對方應該也正是自己在西臨城曾見過的那個修士,那個闖入自己浴室之中又大搖大擺離開的家夥。
念及此處,楚幼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心虛,道“我這是在幫你,要是我對外宣稱是你殺了那邪祟,肯定會有人要找你的麻煩……你應該知道那‘邪祟’並不簡單吧?”
和這時候的蘇然說話,楚幼瞳明顯又是和大梁皇帝的蘇然時候是另一種態度。
她有些警惕,也有一絲絲敬畏。
她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位修士。
“他不是邪祟,他是張誠的朋友。”
蘇然也很坦然。
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和女帝在這裏互相試探,誰也不說實話,現在,蘇然藏頭露尾地跑過來,兩個人的態度馬上都發生了變化。
楚幼瞳以為蘇然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再加上蘇然昨夜曾出手,自沒什麽可不能說的,而蘇然,他現在偽裝成了修士,自也沒什麽可顧忌的了。
楚幼瞳聞言吸了口氣“果然是他,昨夜那個人,死了嗎?你能先放開我嗎?”
蘇然有心戲弄她,女帝這個樣子可不常見“不能,我就喜歡抓著別人說話。”
楚幼瞳倒抽一口氣,眼睛裏明顯浮現出一點寒光,但她忍住了,她還要從蘇然這裏獲得信息“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麽幫我?西臨城殺死春露的人是不是你?”
這是她最大的困惑。
她可不記得自己結識過這樣一個修士。
對方是誰?對方來自於哪個宗門?是與煥陽宗有仇嗎?會不會害死自己和自己的帝國?
這都是她必須弄清楚的。
楚幼瞳自小就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沒有緣由的幫助,當別人慷慨地幫助你的時候,你就要警惕是否要付出什麽代價了。
蘇然隻是搖頭,道“你應該問在西臨城浴室裏的人是不是我。”
楚幼瞳一窒,臉上本能地浮現出一抹紅暈“你……”
蘇然道“好,你的問題問完了,我來問你-一那煥陽宗的人為什麽殺你?”
“我不知道。”楚幼瞳也搖頭。
蘇然馬上又跟著道“那我換個問法,為什麽煥陽宗的人要殺你,還要找別人來動手?”
楚幼瞳盯著蘇然的眼睛,像是在思考著什麽,片刻之後,才道“也許是私仇,我在西臨城裏衝撞了那張誠。我是天宸女帝,背靠煥陽宗,煥陽宗要我天宸年年給他們供奉奇珍異寶、資源弟子,張誠自己記恨我,想要殺我,自不可能讓他的宗門知道。而且,雖然我們凡人王朝比不上那些仙門,但那些仙門也有約定,他們視我們凡人世界為根基,定下規矩,尋常不能輕易動搖一個朝代,更別說隨便殺皇帝,那張誠在我們這裏耀武揚威,但在他們修士的世界裏,就是一個雜碎,連我麾下一個城主或將軍都不如,怎麽敢壞這樣的規矩?”
她這回說了很多,卻也給蘇然答疑解惑了。
這些內容和蘇然猜測的其實也差不多,但這時候從楚幼瞳這裏得到確切的答案,才讓蘇然真正地確認下來。
凡人世界和修士的世界差距如此之大,還能夠保持這種程度的相安無事與涇渭分明,顯然就是這種規矩的存在,這是強大的修仙宗門共同訂立的規矩,張誠那樣的人,自不敢隨便怎麽樣,隻能找散修朋友來幫忙。
這樣看來,殺女帝,還真是那張誠自己所為,還真個睚眥必報的人。
蘇然想到此處,心中就是微微一沉。
這張誠睚眥必報到這種地步,這一次失敗了,必不可能善罷甘休,最多消停一段時間,肯定還會再來。
但他麵上沒什麽表現,道“嗬嗬,你是在警告我不要動你嗎?”
“是,也不是。”楚幼瞳倒是很冷靜,她的一隻手被蘇然抓著,另一隻手終於想起來把自己衣服扶了扶,遮住了大片的雪白,道“我到底隻是一個武者,修士殺了我,做得幹淨些,就算有人想找,也未必能找得到你。
“我是想說,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天宸?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修仙資源,對煥陽宗有用的,對你也必定有用。
“但前提你得讓我知道你是誰?你究竟有什麽目的?為什麽救我?”
楚幼瞳前半句話讓蘇然怦然心動。
但後半句就讓他冷靜下來。
現在可不是自曝身份的時候,女帝也不是傻子,他不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她的那些承諾也不可能兌現。
因此,蘇然隻是用變聲後的聲音低笑了兩聲,道“放心,我沒想殺你,你是個有趣的人,我隻是來問你幾個問題而已——那麽,那大梁的昏君,也是張誠的目標嘍?煥陽宗為什麽要殺他?”
“你的目標是煥陽宗?”
楚幼瞳敏銳地開口。並未正麵回答蘇然的問題。
但她想不到的是,這正是蘇然有意引導而為之的。
因為,她的心聲,已經給出了蘇然想要的答案。
蘇然今天一共聽了女帝四句心聲,還有兩句心聲的機會,等的就是現在。
當別人問你一個問題的時候,就算你不會回答,也不想回答,是人總是會在心中去思考一下的。
若楚幼瞳知道這背後的究竟,肯定就會在心聲中浮出端倪來!
果然,這女帝楚幼瞳這一刻的心聲是。
——這修士無論是誰,肯定是衝著煥陽宗的事兒來的,莫不是為了那大梁皇帝身上的那件醜聞?
——但那大梁皇帝看著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傳聞中玷汙了煥陽宗聖女的人啊……
這兩句心聲,蘇然聽得人都有些傻眼了。
信息量太大了。
這女帝似乎也隻是聽說過一些事情。
可光是這聽說的事情,就夠讓蘇然心驚肉跳的了。
這泥煤是什麽操作?自己這身軀原主人,還曾經幹過這種瘋狂的事情?
把人家煥陽宗的聖女給……
可他怎麽做到的?
自己穿越來的這個昏君,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要是搞一個江湖門派的什麽聖女還能理解,可煥陽宗的……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修仙宗門!
女帝疑惑的點是其認為現在的蘇然不像是那種人。
但蘇然自己知道啊,他現在根本就不是之前那個昏君,那個昏君能做出什麽事兒來,那還真不好說。
碼的,我穿越的時候怎麽不是和聖女大戰的時候……
咳咳……
蘇然正了正自己的心神,越想越覺得這楚幼瞳的這個消息很可能是真的。
要真是個昏聵無能的瘋狂昏君,未必幹不出這種事兒來,這裏麵唯一無法理解的就是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但要是真出了這種事兒,煥陽宗想要弄死自己也就好理解了。
想要弄死自己卻隻能用這種暗地裏下手段的手法也好理解了。
自家聖女被一個凡人昏君給……這種醜聞,對這種高高在上的修仙宗門來說,那是極為難堪的事情,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悄無聲息地給人家弄死了,別讓人知道是煥陽宗殺的,換做是蘇然的話,他也會這麽做。
怪不得……怪不得……
碼的……
這昏君……
不作死不會死啊!
蘇然終於知道了答案,卻也忍不住在心中大罵起來。
好事兒他沒趕上,現在他成了背鍋俠了。
把自己的王國敗壞沒了也就罷了,連天上的人物都要得罪招惹,他不死,誰死?
餘錦滿意地看著他,好不容易主動,她當然不會打擾到沈亦白的積極性。
她正想站起來,接過那兩份禮物,沒想到還真有“下人”過來幫自己收下。
而他,他身為人類,在魔族本就不受待見,這次戰敗回到魔族其實下場已經可以預見。
蛇首之上,白水仙人妖嬈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卻明顯帶著一絲喜悅。
他立住,側耳傾聽。煙香正與許秀才說起關於遲祥的事跡。還說起關於他的一些私事。
其實在適應了左遇身上的溫度,在夏天還是有好處的,那就是省了空調費。
他從前不和高家村的人計較,是由於自己都對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失望透頂,可現在他有了底線,有了逆鱗,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反擊的。
慕方寒日身子一震,看向墨千琰,黯淡的黑眸頓時染上了晶瑩的水光,點了點頭。
嘶~疼,水一一感覺全身都疼,頭更疼,耳邊還哭聲不斷,吵得頭更疼了。
那般強大的力量,雖然隨著九天神雷獸族衰落下去已然無法發揮出強大的威力了,可一旦爆發出真正的威力,那麽將毀天滅地,是真正上古神獸獨有的強大威力。
“你煲的湯呢?”薑銘覺得還是不要就這個話題說下去的好,不然他說不定會倒黴。
他的人再怎麽可怕,此時都絕不會令人可怕,因為他已經展開輕功,朝山下掠去。
這一廂,淳於皮皮大眼靈動地眨呀眨的,在眾人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著,認真上心的程度前所未有,就連她身後的那些勁裝守衛也未曾放過。
畢竟他是要成為魔尊的人!!這一刻,霍曉突然間有點明白在卷軸的陣法中,人尊跟自己說的那些話,自己真的會走上那條孤獨寂寞冷的道路嗎?
本來就明白這些事情的,趙強在烈日的灼燒下,又長了不少腦子,然後把一切梳理得無比明了。
待初一和十五走遠了,墨朗月才把手中緊扣的最後一顆素離丹納入嘴裏。他知道現在吃這丹藥作用有限,可是如今這藥也無處可藏,隻能如此了。
程淩芝挑眉,難道她現在的信息網已經這麽落後了?出國都不用護照了?
“短短幾年不見,莫非你的武功已臻武仙階?”謝璧緊鎖眉峰,神色間透著明顯的不信之意。
英俊對著副機長那威脅的眼神卻是絲毫的不在意,隻是看著他的嫣舞師姐,他心裏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想要知道,不過他也知道在這飛機上並不適合問這些事情,還是等回家之後再詢問吧。
“好,你等著,我這就去救它,但救完了你還要親我一下當做獎賞。”被龍妙妙親了一下,英俊很是開心,向著剛剛龍妙妙那柔軟的嘴唇印在自己的嘴唇上英俊就心裏一陣的火熱。
麵對眾人的責難‘少主’根本不加理會,仿佛當眾人是空氣。依舊不緊不慢的進食著。
陸仁比周瑜大個四五歲,所以陸仁喚周瑜一聲“公瑾老弟”並不過份。而周瑜見陸仁來了,也趕緊的放下報紙向陸仁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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