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事平旦赴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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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鈺兒美眸緊盯著林天,似要將他看穿。然而,林天臉上除了震驚,並無其他異樣。月光如水,傾瀉而下,映照出他清瘦的麵龐,顯得格外平靜。
    “你,害怕了嗎?”趙鈺兒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冷。
    林天微微皺眉,他感受著趙鈺兒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勢,心中暗暗吃驚。這股力量,絕非他目前能夠抗衡的。
    然而,他並未表露半分畏懼,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不害怕。”
    趙鈺兒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本以為,以自己如今的實力,足以震懾住林天,讓他知難而退。
    可林天平靜的神情,卻讓她心中生出一絲動搖。難道,他真的不怕?
    還是說,他另有隱藏?
    趙鈺兒心思百轉,突然想起林天的身份。他出自古武世家,自幼習武,隻是後來不幸失明,無法修煉。
    “他一個盲人,怎麽可能施展法術?”趙鈺兒暗自搖頭,將這個荒唐的念頭拋諸腦後。
    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趙鈺兒深吸一口氣,緩緩收斂氣息。她環顧四周,發現並無任何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趙鈺兒淡淡地說了一句,轉身離去。
    林天看著趙鈺兒離去的背影,心中鬆了一口氣。他自然不是不怕趙鈺兒的實力,隻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
    “看來,以後要更加小心才行。”林天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趙鈺兒今晚的反常舉動,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她為何要突然向自己展示實力?
    難道,她已經發現了什麽?
    林天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不好!”林天暗叫一聲,連忙坐起身來。林天猛地從床上坐起,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他剛才險些忘了,自己還放了一隻功夫小蠅在趙鈺兒的房間裏!
    他連忙集中精神,通過與功夫小蠅的精神聯係,查看房間裏的情況。還好,功夫小蠅依然趴在房梁上,一動不動,並沒有被趙鈺兒發現。
    林天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趙鈺兒雖然實力強大,但還沒有達到能夠感知到功夫小蠅存在的地步。
    他收回心神,重新躺回床上。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他心力交瘁。尤其是趙鈺兒最後那充滿探究的眼神,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
    “看來,我得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行。”林天心中暗下決心。隻有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他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漸漸地,疲憊感襲來,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清晨,趙府大堂。
    趙高烈端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如水。在他麵前,跪著三管家秦馳,以及一眾家丁。
    “說,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趙高烈語氣冰冷地問道。
    秦馳低著頭,戰戰兢兢地說道:“回老爺,小的也不知……昨晚小的正在巡視,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就……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廢物!”趙高烈怒喝一聲,“這麽多人,竟然連一個刺客都抓不住,我要你們有何用!”
    這時,大管家趙榮上前一步,躬身說道:“老爺息怒,小的已經仔細檢查過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而且,秦管家的傷勢也十分奇怪,像是被什麽東西叮咬所致,但又不像是尋常的毒蟲。”
    “叮咬?”趙高烈眉頭一皺,“什麽樣的叮咬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勢?”
    趙榮猶豫了一下,說道:“小的猜測,可能是某種罕見的魔獸所為……”
    “魔獸?!”趙高烈猛地站起身來,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這怎麽可能?蒼蠅魔獸,聞所未聞!”
    趙榮低著頭,不敢說話。
    趙高烈在房間裏來回踱了幾步,臉色陰晴不定。片刻之後,他停下腳步,目光淩厲地掃視了一眼眾人,沉聲說道:“趙榮,你派人去查一下,看看最近府裏有沒有什麽陌生人出入,尤其要注意……”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趙榮身上,一字一句地說道:“留意一下,那位新來的姑爺。“留意……姑爺?”趙榮聞言一愣,有些不解地抬頭看向趙高烈。趙家這位姑爺,說得好聽些是入贅,說得不好聽些,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落魄小子,老爺怎麽會突然讓他去留意?
    趙高烈自然明白趙榮的疑惑,但他隻是沉聲說道:“照我說的去做便是。”說罷,他便拂袖而去,留下趙榮和一眾家丁麵麵相覷。
    翌日清晨,林天從睡夢中醒來,隻覺神清氣爽。昨晚的疲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他扭頭看向身旁,趙鈺兒依然在閉目冥想,呼吸均勻綿長。
    林天輕手輕腳地起床,洗漱完畢後,他將功夫小蠅和狼蛛收入袖中,然後徑直朝著食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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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遇到不少趙府的下人,他們看向林天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異樣的神色,有好奇,有畏懼,還有……幸災樂禍?
    林天將這些目光盡收眼底,但他並未理會,隻是徑直朝著食堂走去。
    趙府的食堂寬敞明亮,此時正是早餐時間,不少家丁丫鬟正在用餐。林天剛一踏進食堂,便感覺到一道道目光向他投來。
    他目光掃視一圈,最後停留在靠窗的位置。那裏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絡腮漢子,正端著一大碗白粥,旁邊還放著幾碟鹹菜,吃得津津有味。
    林天徑直走到絡腮漢子對麵坐下,拿起桌上一個空碗,給自己盛了一碗白粥。
    “喲,這不是咱們趙府的大姑爺嘛,怎麽也來跟我們這些粗人一起吃飯了?”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林天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正一臉嘲諷地看著他。
    “怎麽,我不能來這裏吃飯嗎?”林天淡淡地瞥了青衫男子一眼,語氣平靜地說道。
    “嗬嗬,大姑爺說笑了,您可是貴人,怎麽能吃這些粗茶淡飯呢?”青衫男子陰陽怪氣地說道,“來人啊,還不趕緊給大姑爺上好酒好菜!”
    “不用了,我就喜歡吃這些。”林天端起粥碗,輕輕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眉頭微微一皺,“怎麽這麽淡?”
    青衫男子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正要開口嘲諷,卻見林天突然放下碗筷,目光冰冷地看向他……青衫男子被林天冰冷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見林天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朝著食堂後廚走去。
    “哎,大姑爺,您去哪兒啊?”青衫男子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林天沒有理會他,徑直走進後廚,隻見一個身材肥胖的廚子正指揮著幾個學徒在忙碌著。
    “誰讓你用這些東西招待姑爺的?”林天冷聲問道,目光如電,直視那胖廚子。
    胖廚子被林天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一跳,手中的鍋鏟都差點掉在地上。他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看到林天那冰冷的眼神,頓時嚇得兩腿發軟,結結巴巴地說道:“姑……姑爺,這……這是老爺吩咐的,說……說您要節儉……”
    “節儉?”林天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想克扣我的月例吧!”
    “不……不敢,小的不敢!”胖廚子嚇得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哼!”林天冷哼一聲,環顧四周,指著那些新鮮的食材說道,“把這些都給我做成菜,我要好好嚐嚐!”
    胖廚子見狀,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哈腰地答應下來,指揮著學徒們開始忙碌起來。
    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早餐便擺在了林天的麵前。
    林天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頤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林天起身離開食堂,徑直朝著財務房走去。
    趙府的財務房位於北院,由大管家趙榮親自管理,守衛森嚴。
    林天來到北院門口,隻見兩名身強力壯的家丁手持長棍,守在門口。
    林天剛想上前,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嘲諷的笑聲:“這不是咱們趙府的大姑爺嗎?怎麽,這是要去財務房領月例啊?”
    林天轉頭看去,隻見絡腮漢子正站在不遠處,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林天沒有理會絡腮漢子的嘲諷,徑直走到兩名家丁麵前,朗聲道:“煩請通報一聲,就說姑爺我前來拜訪趙管家。”
    兩名家丁見是林天,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連忙轉身進了院子通報。
    絡腮漢子見狀,大步走了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喲,姑爺這是怎麽了?以前不是最討厭來這北院嗎?怎麽今天想起要來拜訪趙管家了?”
    林天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來取我的月例銀子,不行嗎?”
    “取月例銀子?”絡腮漢子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就你?也配領月例銀子?”
    林天懶得和他廢話,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趙榮的到來。
    不一會兒,趙榮便從院子裏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那名通報的家丁。
    “姑爺,您怎麽來了?”趙榮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我來取我的月例銀子。”林天開門見山地說道。
    “月例銀子?”趙榮故作驚訝地說道,“姑爺,您是不是記錯了?您的月例銀子不是早就已經發放了嗎?”
    “發放了?”林天眉頭微皺,“我怎麽不知道?”
    “這……”趙榮眼珠子一轉,說道,“可能是下人們疏忽了,沒有及時通知到您。這樣吧,您先回去等候,我這就讓人把銀子給您送過去。”
    “不必了。”林天擺擺手,“我今天正好有空,就在這裏等著吧。”
    “這……”趙榮還想再勸,卻被林天打斷了。
    “怎麽?趙管家這是不歡迎我?”林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不敢,不敢。”趙榮連忙說道,“既然姑爺想在這裏等著,那就請便吧。”
    說罷,他便轉身回了院子,臨走前還不忘狠狠地瞪了林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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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絡腮漢子見狀,心中暗喜,知道趙榮這是故意要給林天一個下馬威。他走到林天身邊,低聲說道:“姑爺,我勸您還是回去吧,別在這裏自討沒趣了。”
    林天沒有理會他,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掃視著院子裏的一切。
    絡腮漢子見林天不為所動,心中更加得意,他決定再加一把火,徹底激怒林天。
    “姑爺,我聽說您以前可是個讀書人,怎麽現在淪落到要靠女人養活了?”絡腮漢子陰陽怪氣地說道,“要不這樣,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打賭?”林天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想賭什麽?”
    “就賭您能不能猜出我現在手裏有幾顆石子。”絡腮漢子說著,從地上撿起幾顆石子,握在手中。
    “哦?”林天挑了挑眉,“賭注是什麽?”
    “很簡單,如果您贏了,我這一年的俸祿都歸您。”絡腮漢子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兩,怎麽樣?”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驚呼聲,一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絡腮漢子一年的俸祿也不過才幾百兩而已。
    “那我要是輸了呢?”林天問道。
    “您要是輸了,就把您半年的俸祿給我,怎麽樣?”絡腮漢子獅子大開口。
    林天還沒說話,周圍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什麽?三萬兩?這也太多了吧!”
    “就是啊,這絡腮漢子分明就是在趁火打劫!”
    “姑爺,你可千萬別答應他啊!”
    林天看著絡腮漢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好,我跟你賭!”
    絡腮漢子聞言,心中暗喜,正要說話,卻見林天接著說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絡腮漢子問道。
    “為了公平起見,我要在你猜之前,先摸一下你的手。”林天說著,便朝絡腮漢子走了過去。
    絡腮漢子看著林天自信的笑容,心裏突然有些發毛,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要是拒絕了,豈不是顯得他怕了林天?想到這裏,他一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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