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玄音低著頭小聲的言語。
    似有些信心不足。
    雖然她心裏明白時間緊迫。
    但...
    蘇羽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輕聲道：“嗯，我們在冰海前待兩天再去。”
    “無月姐姐，你不是一直想滑雪嗎，走，這裏的皚皚白雪讓你滑個夠。”
    “梅麗莎，來一起。”
    曲玄音拉著蘇羽的衣角緊隨其後。
    空幻鳶道：“玄音她...是不是很猶豫去見族人？”
    池沐顏點頭：“多半是的，雪羽天狐一族被詛咒的命運，可不是完全虛假的。”
    “大混蛋福澤深厚，扛得住。”
    “其他人就未必了。”
    “另外，天狐一族一旦出世，也將卷入到我們的戰爭中，恐怕小玄音在擔憂這件事。”
    對雙方來說，興許都不是什麽好事。
    更沒有太大益處。
    蘇羽多半是不想厚此薄彼，和空幻鳶完成心願後，便馬不停蹄的來到冰海。
    成功與否，總要試一試。
    空幻鳶嘟著嘴：“恐怕還有別的原因吧。”
    “比起素未謀麵的族人，我估計玄音可能更擔心蘇羽。”
    蘇羽陪兩位精靈和玄音玩鬧了一番後，回來揉著兩位魔女的臉蛋。
    “嘀咕什麽呢？”
    “沐顏，是不是快完全好了？”
    池沐顏掐了下蘇羽的腰：“嗯...快好了。”
    “兩位魔聖，也已經去了天使之城附近。”
    “還有他們麾下的異魔族，岩魔，炎魔，冰魔...總之，就算真打起來，你也不用太過在意。”
    “安心做好你的事就行。”
    蘇羽摟著她道：“嘖嘖，有個好老婆就是好啊。”
    “要不要為夫好好疼你一番？”
    池沐顏撇著嘴：“你跟小標誌搞了五天五夜，又跟幻鳶在那個靈海裏搞了七天七夜，怎麽輪到我一天都支棱不起來了？”
    “起碼，不能比她們少吧...”
    蘇羽臉色頓時一白。
    “不是，你的天魔體，能去掉嗎？”
    “你這是作弊啊！”
    池沐顏伸手一抓。
    “啊...放開啊。”
    “有了，艾莉婭，用‘不滅’幫我，我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小妖女。”
    艾莉婭滿臉黑線：“我族偉大的源質，不是給你來做這個的...”
    蘇羽：？
    “不是，你作弊的時候...”
    “嗯？”
    蘇羽微微捂臉。
    隨著人越來越多，大家的關係不是很好調節啊。
    蘇羽心裏還是蠻開心的，畢竟被爭寵的是自己。
    他握著池沐顏的柔荑：“好啦，用不了太久的，我已經五重輪回了，等我再尋求肉身的突破，到時候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池沐顏紅著臉蛋，翹著嘴：“跟我多稀罕似的...”
    “不稀罕怎麽連老底都掏出來幫為夫啊？”蘇羽抱著她從雪山上直接往下滑。
    “啊啊，你你，放開我啊...”
    她渾身在發抖，眼睛不敢往下瞥一眼。
    “不是吧，你居然恐高？”
    池沐顏使勁咬著蘇羽的肩膀。
    蘇羽連忙張開羽翼。
    “難怪你出去不是坐冥駒馬車，就是低空飛行。”
    池沐顏眼淚都差點抖出來了。
    “我...”
    “你混蛋。”
    “因為我...”
    她欲言又止，蘇羽沒來由的心痛一下。
    兩人的契約雖然解除，卻彼此間還有著星痕的誓約。
    蘇羽抱著她：“等你願意說的時候，再跟我說吧。”
    池沐顏在他懷裏蜷縮了一會兒方才好轉。
    “別告訴別人。”
    “嗯。”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不會怕高才對，那就是因為她心裏的傷痕...也許是神魔井的過往嗎？
    蘇羽回想起跟小妖女的點點滴滴。
    “是因為你娘嗎？”
    池沐顏仰起頭：“你就不能笨一點嗎？什麽都想問清楚。”
    蘇羽將她的頭摟進懷裏。
    再堅強的人，也會有柔弱的一麵。
    小妖女便是這樣。
    池沐顏毫無戒備的在蘇羽懷中睡去。
    這些天，也過於難為她了。
    一邊忍受還未清理幹淨的魔毒的摧殘，一邊還要提心吊膽。
    半晌，
    兩人從雪山上下來。
    紫無月和梅麗莎也玩膩了，一片白雪，初見時還好，時間久了便能感覺到生命的絕跡。
    眾女搭起一間屋子，在裏麵烤火。
    曲玄音則坐在冰海岸邊，望著茫茫冰海，略有惆悵。
    蘇羽則來到她身邊。
    “玄音。”
    “蘇羽，要不...我們別去了吧。”曲玄音低著頭，到跟前後有些害怕。
    “其實，就算找到了同族，也隻是給你添累贅，天狐一族不會願意參戰的。”
    “屆時，覬覦天狐一族的敵人說不定也會加入戰爭，我不想給你平添負擔...”
    曲玄音說出口後，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
    “我隻要知道他們平平安安的，在冰海好好生存著，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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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族的命運...”
    蘇羽一根手指捂住曲玄音的嘴：
    “瞎說什麽呢。”
    “玄音，跟了我這麽久，我又被你那傳說中被詛咒的命運妨礙到嗎？”
    “沒有吧？而且是我一直在受著你照顧，每一次都是你在淨化我的心靈，還有身邊的人。”
    “沒有你在，雪瑤和沐顏，興許已經關係鬧僵了，沒有你在，我也沒法分太多心去照顧梅麗莎和紫無月。”
    “我從不覺得你是負擔，相反，我才是被照顧的人。”
    “興許，該是我為你做一點事情的時候了。”
    “另外...”
    蘇羽站起來，望向冰海：“極北雪原，幾乎是生靈絕跡之地，玄音你不要騙自己，在這裏怎麽可能生活的平平安安，舒心得意？無非是沒有生靈攪擾，能夠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但不該是這樣，對嗎？”
    “在這裏，你能感受到太陽的溫度和森林帶給你的呼吸嗎？”
    曲玄音眨了眨眼：“哪怕它們...”
    蘇羽溫聲道：“哪怕它們不理解我們，哪怕幫不上忙，我也願意被你連累。”
    “所謂愛人，本就是互相照顧。”
    “承蒙愛妻照顧數月，我又怎怕被你連累呢？”
    “這次冰海之行，就我們兩人去。”
    曲玄音鑽到蘇羽懷裏，九根雪羽將兩人團團圍住，很是溫暖。
    或許，這就是愛人的意義吧。
    曲玄音覺得能跟蘇羽走出那片湖底竹林小居，實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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